晨曦彻底照亮了年府书房,年素言眼底的血丝清晰可见。她几乎一夜未眠,脑海中反复推演着各种可能性和应对方案。那枚作为信物的玉簪已被她取下,紧握在手心,冰凉的触感时刻提醒着她所处的险境。
「系统,实时监控外界关于物价和遗诏的舆论动向,有任何异常波动立刻报告。」她揉了揉眉心,在脑海中下令。
【指令已确认。监控中……目前物价平抑措施已初见成效,市面恐慌情绪有所缓解。“汇通天下”的举动正在特定圈子内获得积极评价。关于遗诏的流言仍局限于小范围私下传播,内容模糊,尚未形成指向性明确的舆论。】
这是个好消息,但还远远不够。她需要更主动,更深入。
就在这时,书房外传来茯苓刻意压低的声音:「主子,负责盯着隆科多府上的人传回消息了。」
年素言精神一振:「进来说。」
一个身着灰衣、貌不惊人的男子悄无声息地闪身进来,正是暗卫首领影七。他单膝跪地,语速极快且清晰:「主子,隆科多府邸依旧闭门谢客,守卫看似松散,实则外松内紧,暗处至少有四批不同来历的人在监视,除了我们,还有八爷、九爷的人,以及一拨来历不明的高手,身手极为了得。」
年素言眼神微凝。隆科多果然是个焦点!「继续说。」
「属下无能,无法潜入府内。但我们在外围监视时,发现一个可疑之处。」影七抬起头,「每日清晨,都会有一个送菜的老农进入隆府侧门,停留时间比寻常送菜要长一刻钟左右。属下跟踪了那老农,发现他离开隆府后,并未直接回城外的菜园,而是会绕到西城一家名为‘清雅斋’的书画铺子后院,停留片刻才真正离开。」
「清雅斋?」年素言迅速在脑海中搜索相关信息,并非她已知的任何一方势力明面上的产业。「查清这家铺子的底细,还有,那个送菜的老农,我要知道他所有的社会关系,尤其是……他或者他的家人,最近有没有突然得到大笔钱财,或者遇到什么‘贵人’相助。」
「是!」影七领命,迟疑了一下,又道:「主子,还有一事。我们的人在畅春园旧人中间打探时,听到一个极其隐晦的说法……据说皇上驾崩前夜,曾单独召见过隆科多,时间不长,但当时在场的几个小太监,事后都被调离了畅春园,不知所踪。」
年素言的心脏猛地一跳!单独召见!关键可能就在这里!
「去找!不惜一切代价,找到那几个被调离的小太监!活要见人,死……也要知道他们是怎么死的!」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冷厉。
「属下明白!」影七不再多言,迅速退下。
书房内再次恢复寂静,年素言的心却无法平静。隆科多、畅春园之夜、失踪的太监、神秘的书画铺……这些线索如同散落的珠子,而串联它们的线,很可能就是那份关乎所有人命运的遗诏!
她必须双线并进。一边深挖隆科多这条线,一边推动与胤禟的“补给线”计划,让水变得更浑。
午后,胤禟府上派人送来密信,约她在城外一所别院相见,理由是“商议西北军需采办事宜”。理由冠冕堂皇,地点却选得隐秘。
年素言心知肚明,这是同盟的第一次实质性接触。她精心装扮,确保自己看起来精神奕奕,毫无破绽,这才带着茯苓和两名绝对忠心的护卫前往。
别院坐落在一片梅林之中,冬日里梅花含苞,别有一番清冷意境。胤禟早已在暖阁内等候,炭火烧得正旺,驱散了屋外的寒意。
「九爷。」年素言微微颔首,在他对面坐下。
「素言姑娘不必多礼。」胤禟挥退了左右,只留下一个心腹老太监在门口守着。他脸上带着惯有的、略显轻浮的笑意,但眼神却透着精明,「八哥将登基大典一应采办交给了你,这可是个肥差,也是个体力活啊。」
「为八爷分忧,是素言的本分。」年素言不动声色,「只是如今百废待兴,各处都要用钱,这采办之事,也需精打细算才好。尤其是西北大军那边,眼看年关将至,冰雪封路,补给输送更是难上加难,花费也要倍增。」
她主动将话题引向了西北。
胤禟果然顺着她的话说道:「可不是嘛!十四弟在西北也不容易。八哥的意思是,绝不能亏待了前线将士。只是这国库……唉,皇阿玛去得突然,如今也是捉襟见肘。」他叹了口气,状似无奈,目光却瞟向年素言。
年素言心中冷笑,知道这是在探她的底,也想看看她如何“精打细算”。
「九爷忧心国事,令人敬佩。」她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浮沫,「‘汇通天下’在川陕还有些路子,或许能设法筹措到一批御寒的皮裘和不易腐坏的肉干,价格上也能比市面低上两成。只是……这批物资数量不小,若要避开朝廷耳目,以‘私人’名义送往西北,这沿途的关节打点,以及如何确保能送到十四爷亲信手中,还需九爷您这做哥哥的,多费心周旋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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