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盯着那些字,瞳孔骤缩,手指停在键盘上。
里面写的哪里是什么姻缘权重规则,分明是牲口市场的估价单!看脸、看能不能生、还有人打赏的热度,这三项里,打赏的分量竟然最重,简直是明晃晃地说 “有钱就是爷”。有钱就能把歪瓜裂枣捧成 “天价新娘”,没钱就算差一点,也得被拖去剪红线。下面还补了几行注释,每一行都透着杀人不见血的狠:
分值不够就得流拍,直接拖去剪刀刃口 “清掉”
有人打赏就能实时涨分,多少全看掏钱的乐意
系统十来分钟就会刷新一次分值,刷新时能钻个转瞬即逝的空子
“看能不能生?” 我嗤笑一声,指尖划过键盘调出后台数据,鼠标箭头在密密麻麻的档案里乱晃。随便点开一个标着 “流拍者” 的文件夹,第一个弹出来的是个十六岁的小姑娘,照片里梳着双马尾,眼睛亮得像星星。档案里写着她模样周正,就因为没人打赏,明明离 “安全线” 就差一丁点儿,最后还是被标了 “执行完毕”。
旁边附了张现场照,女孩的脸已经被血糊住,看不清模样,手里却还攥着半块喜糖,估计是被拖走前藏的。我猛地攥紧拳头,指节发白,指甲嵌进掌心都没感觉。原来所谓的 “标准” 根本是笑话,只要没人给钱,再无辜的人都得死;只要钱给够,再不堪的货色都能当宝贝。
“这不是算法,是屠杀许可证。” 我咬着牙,指尖在键盘上敲得更快,键盘都开始发烫,“今天我就撕了这许可证。” 话音刚落,身后又传来骨锯撕裂金属的声音,白鸢大喊:“还有一分钟!追兵要冲进来了!”
我扫了眼墙面的红点,已经从深红变成橘色,闪得越来越急。深吸一口气,摸向腰间的孽镜,该干活了。
墙面的红点开始闪得厉害,橘色里透着点红,像烧到末尾的烟头,快刷新了,也就剩一分钟。我深吸一口气,摸出孽镜,镜片边缘锋利得像刀片,我用它狠狠割破右手食指,鲜血瞬间涌了出来,滴在键盘上,“嗒” 一声晕开。
“得罪了。” 我对着孽镜低声说了句,把血抹在镜片的断面上。镜片像活过来似的,瞬间发出暗红色的光,血珠渗进镜片纹路里,沿着那些古老的刻痕游走,最后聚在镜片中心,形成一个小小的红点。之前在骨髓井就摸透了,孽镜碎片沾了我的血,折射率跟这血蚕丝导线能凑成 “一路货色”,系统认不出真假,只要装成内部信号,就能骗过去。
我举着镜片对准黑盒上的∞符号,两道红光 “啪” 地凑在一起,像两根火柴被点燃。墙面上的血蚕丝突然疯了似的扭来扭去,原本紧绷的导线变得松弛,甚至主动往镜片方向凑,像在欢迎 “自己人”。屏幕 “叮” 地弹出来一行字:“检测到内部信号接入,权限等级:未知,正在验证……”
“快啊。” 我盯着屏幕上的进度条,心脏快要跳出嗓子眼。进度条爬得比蜗牛还慢,90%、95%、99%…… 就在快要满格的瞬间,突然卡住了。墙面的红点 “咔” 地变成黄色,就剩半分钟。
“操!” 我狠狠捶了下桌子,键盘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就在我以为要失败时,进度条突然 “跳” 到了 100%,屏幕瞬间变绿:“验证通过。”
我差点笑出声,手指立刻按向键盘。调整镜片角度时,指尖都在抖,就差一丝。我盯着黑盒表面的红光,慢慢转动手腕,让镜片的红光偏了那么一丁点儿。这是我算好的,刚好在系统能容忍的 “误差” 里,多一分会被识别,少一分没用。
果然,黑盒的红光闪了闪,屏幕弹出提示:“信号偏了点,符合规矩,允许调整。”
这空子短得连眨眼都不够。我盯着屏幕右下角的时间,秒针滴答作响,在那一瞬间猛地敲下一行暗码,把那些 “强制匹配” 的指令改成 “自愿选择”,所有负分全翻成正的。指尖敲得飞快,键盘发出密集的 “哒哒” 声,像机关枪在扫射。敲完最后一个字符的瞬间,黑盒的红光立马恢复正常,∞符号重新开始跳动,跟没事人似的。
但我知道成了。趁着系统还没反应过来,我伸手抓住黑盒表面跳得最欢的一根红线,那红线烫得像烙铁,缠在我手指上要往肉里钻。我咬牙用力一拽,“嘶啦” 一声,一根闪着金光的细丝被我拽了出来,像从活心脏里抽出的金丝,在我手心摊开,变成张指甲盖大小的芯片,上面刻着 “算法碎片” 四个字。
就在这时,屏幕突然爆红,警报声 “呜” 地刺得人耳膜发疼:“ERROR-404:分值乱了,正在修…… 修不好!有人闯进来了,启动防御程序!”
墙上的警示灯 “唰” 地全变红,系统刷新完了。控制室的地面突然 “咔嗒” 一声裂开,缝隙里冒出银灰色的雾气,两道银色的人影从缝里钻了出来,是资本保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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