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壹’？
黑羽快斗的脑子里只剩下了这一个名字在回荡。
眼里的惊惧化为愕然，紧接着又在极短的时间内转为愤怒。
他迅速反手拔出藏在腰间的一把小刀，由下至上向栾泽的耳后刺去！
然而……
栾泽却在这一刻松开了紧抓着他脖子的手，转而握住了黑羽快斗的手腕，让他动弹不得。
而他另一只手悄然取出白月左轮，笑眯眯地看着快斗，“亲，组织里禁止内斗哦~而且咱们其实算一边的，怎么能打架呢对不对？”
“……呵呵。”
黑羽快斗冷笑了两声，却也冷静了一点。
他阴冷的眼神看着栾泽，“你是零壹？”
他没见过零壹——不止零壹，在海对岸的那些‘同胞’，他只听过代号，从未见过那些人的长相。
这也算是组织里另类的保护措施，只不过……被栾泽钻了空子。
栾泽打着‘零壹’的旗号，态度和动作都分外嚣张，“我当然是零壹……你应该知道对岸出事了吧？”
黑羽快斗面无表情：“关我屁事？”
“当然关你的事，毕竟你见过我。”栾泽依旧眯眯眼笑着，“我们可是共属黑日的同袍，你应该不会介意跟我合作吧？我相信boss会很乐意于见到这一幕。”
“……你要合作什么？”
黑羽快斗木然出声询问，内心却在想着能把对方反杀并清理好现场让自己没有任何嫌疑的可能性有多大……
但想了想，他发现自己大概也许很可能，干不掉对方。
栾泽循循善诱：“我知道你还有点怀疑，不过我也是为了早点完成任务回去。
有人盗取了组织的技术，杀了‘德鲁伊’这个入梦者，逃来了日本……这个人对组织很重要，必须要捉到他。”
“谁？”
“我。”
黑羽快斗：“？”
你特么怕不是在玩我——黑羽快斗的眼神仿佛在这么说。
但栾泽不以为意，依旧心平气和，“这就是我来找你的原因了，因为你是日本这边唯一见过我的黑日直系，所以需要你的帮忙——找到那个‘我’。”
“……什么？”
黑羽快斗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但看着栾泽严肃的表情，他认真沉下心来过了下脑子，面露愕然，“等等，你是说，那个人……跟你长的一样？”
“没错。”栾泽露出‘孺子可教也’的表情，“而那个家伙估计以为日本是个安全的地方，正在往这边移动。
他的能力很特殊，能控制灵界的那些生物的走向给自己探路，我现在已经跟丢他了。”
后半句，栾泽完全就是在试探——他在赌，黑羽快斗不知道真正‘零壹’的能力是什么。
而栾泽赌成功了。
黑羽快斗看上去，至少看上去，是真的不知道真正的那个‘零壹’有什么能力，思索过后，不情不愿的点点头，“我知道了，我会留意你说的那个人……”
“但是如果我先找到了他，我会直接告诉boss。”
栾泽扩大了笑意：“当然，谁找到了，功劳就是谁的……咱们这就算达成了共识，我先走辽~”
“等等。”黑羽快斗眼疾手快地把门一关，堵住了他的去路，“你先解释一下，为什么你会混在白月那边？”
栾泽淡定回头，“当卧底啊，这不是每一个组织成员必备的素养吗？”
黑羽快斗：“……”他怎么没听过组织还有这种素养？
“说到这个，我倒是想起来一件事。”栾泽转过头，“最近几十起当街猝死的案子让公安很上心，还有在死者旁边墙面上留下的涂鸦……公安那边已经被定义为这是某些恐怖组织或邪教在进行的犯罪活动，你最好小心一点。”
黑羽快斗愣了一下，随即微微颔首，“我知道了，那些祭品数量也差不多足够，最近我也不打算继续动手。”
他现在对栾泽的怀疑降到了最低。
而栾泽内心震撼，表面上不动声色，微笑着离开了黑羽别墅。
……
等栾泽的身形没入黑暗，没人能看清他的脸色后，他才表情突变，龇牙咧嘴。
“妈呀，还真的是快斗这小子搞得……他怎么做到让几十个人连续自杀的？能力的一部分？”
可恶，这些人有一个算一个能力都能映射到现实，真是令人羡慕。
栾泽在艳羡的时候，仿佛忘了自己的能力，诸如狂袭、挪移、浮游……也是从魂界带出来的。
还有好几把手枪和一根棒球棍。
“嗯……快斗那边打点好了，暂时不用担心零壹通过快斗给我来个背刺。”栾泽拿出手机看了一眼，诺亚还在继续尽职尽责的在备忘录上记录。
草草浏览过去，没发现什么特别惊天动地的大事，他转而看起自己写的计划书——他在交给琴酒之前特意拍了一张。
栾泽走到地铁站附近，找了张长椅坐下，抓了抓脑袋，“还得给贝尔摩德写个剧本啊……”
“再联系一下波本让他看住基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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