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知道，现在还不能倒下！
他强提精神，目光扫过满地狼藉。赵家之人已全军覆没，黑渊特使遁走，此地不宜久留！必须尽快清理痕迹，离开这里！
他挣扎着走到赵天雄尸体旁，将其储物戒指和那柄灵性大损的烈焰剑收起。又快速将其他赵家修士身上有价值的物品搜刮一空，尤其是那名被爆炎雷符击杀的长老身上，找到了一块记录着赵家与黑渊部分交易往来和几个秘密据点信息的玉简，这是重要的证据。
随后，他取出几张【火球符】，将包括赵天雄在内的所有尸体付之一炬，毁尸灭迹。又用【狂风符】和【清水符】粗略清理了战斗痕迹，尽可能抹去自身残留的气息。
做完这一切，天边已然泛起了鱼肚白。
林枫不敢再耽搁，服下最后一颗回气丹，勉强恢复一丝真元，施展敛息术和御风术，拖着沉重伤体，如同一道模糊的影子，迅速消失在黎明前的黑暗中。
当他终于回到公寓，反锁房门，布下禁制的那一刻，一直紧绷的神经终于松弛下来。强烈的虚弱感和剧痛如同潮水般将他淹没，他眼前一黑，直接瘫倒在地，陷入了深度的昏迷之中。
在他彻底失去意识前，最后一个念头是：赢了……但这代价……
不知过了多久，林枫才从昏迷中悠悠转醒。他发现自己躺在公寓的地板上，阳光透过窗帘缝隙照射进来，已是正午。
他挣扎着坐起身，检查自身状况。伤势比想象中还要严重，经脉多处受损，丹田枯竭，神魂也因过度透支而传来阵阵刺痛。没有数月静养，恐怕难以恢复。
但他顾不得这些，立刻内视丹田和天道碑空间。
丹田内，那液态真元几乎干涸，只剩下几缕细微的混沌气流缓缓流转。而天道碑空间，似乎也因为昨晚的强行引动而显得有些黯淡，那截养魂木枯枝散发的灵韵也微弱了不少。
“看来，透支的代价不小。”林枫苦笑一声。但他并不后悔。若非如此，昨夜死的便是他。
他看向被自己带回来的战利品，尤其是赵天雄的储物戒指和那块记录着证据的玉简。
“赵家已倒，但‘黑渊’尚在。此事，还未结束……”林枫眼神深邃。他知道，自己已经踏上了一条与黑暗势力对抗的不归路。
他艰难地爬起身，开始处理伤势，清点收获，规划着下一步。
江海市的天空，似乎因为赵家的覆灭而晴朗了几分。但林枫知道，在这晴朗之下，更深的暗流，或许正在酝酿。
潜龙在渊，历经生死血火，终露峥嵘。然深渊之暗，犹未可知。
他的都市修真之路，第一卷【潜龙在渊】于此告一段落，但真正的征程，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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