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要穿成这样？
程一鸣挑了挑眉，看着眼前浓妆艳抹的苏雨晴。她戴着紫色假发，一身铆钉皮衣，活脱脱一个叛逆少女的模样。
苏雨晴转了转手中的蝴蝶刀，抛给他一个媚眼。
怎么，不喜欢小太妹风格？
她指了指程一鸣自己那身嘻哈装扮和刻意做旧的纹身贴。
你这街头混混造型也没好到哪去。
程一鸣无奈地摇摇头，将一枚铜钱塞进她手心：记住，无论发生什么，这枚传讯符都不要离身。
“明白！嘻嘻！”
两人站在城南一家名为古韵轩的古董店前。
据赵无极留下的线索，这里是修真界地下黑市的入口之一。
店铺橱窗里摆着几件真假参半的古董，最显眼的位置放着一盏青铜油灯，灯身上隐约可见七颗星状的凹痕。
程一鸣眼睛微眯——这绝不是巧合。
推门而入，门铃发出清脆的响声。
店内光线昏暗，檀香的味道浓得有些呛人。
柜台后坐着个戴圆框眼镜的老者，正用放大镜研究一块玉璧。
随便看，不买勿碰。老者头也不抬地说。
程一鸣走到柜台前，手指在桌面轻叩三下，停顿，再叩两下：听说您这儿有夜明珠卖？
老者这才抬头，镜片后的眼睛精光闪烁：夜明珠有很多种，客人要哪种？
能照亮七星的那种。程一鸣压低声音。
老者盯着他看了几秒，突然咧嘴一笑，露出两颗金牙：后屋请。
跟着老者穿过堆满杂物的后屋，他移开一个看似沉重实则轻巧的青铜鼎，露出后面的暗门。
暗门通向一段向下的楼梯，潮湿的空气中混合着各种奇怪的味道——药草的苦涩、金属的锈腥，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血气。
规矩有三。老者在门口竖起三根手指，一不问来历，二不动武，三不赊账。违者...
他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放心，规矩我们是懂得！”
程一鸣拉着苏雨晴的手走下楼梯。
随着深入，隐约的人声逐渐清晰。
转过最后一个弯，眼前豁然开朗——
一个巨大的地下空间呈现在眼前，灯火通明如同白昼。
数十个摊位排列有序，穿着各异的人们在其中穿梭。
有人披着斗篷遮住面容，有人则大摇大摆展示着身上的灵器。
最引人注目的是中央一个悬浮平台，上面正在进行某种拍卖。
这就是修真黑市...
苏雨晴小声惊叹，眼睛瞪得圆圆的。
程一鸣捏了捏她的手心示意冷静。
他的神识扫过四周，立刻察觉到至少五道不弱于筑基期的气息。
这里鱼龙混杂，必须万分小心。
先找情报贩子。程一鸣低声道，赵无极说的老鬼应该就在这里。
两人装作闲逛，实则留意着各种线索。
一个卖灵草的摊位前，程一鸣故意拿起一株夜幽兰询问价格。
三百灵石，不二价。
摊主是个满脸疤痕的妇人。
程一鸣摇头放下：太贵了。对了，听说老鬼今天出摊？
妇人眼神立刻警惕起来：谁问？
老朋友。程一鸣不动声色地递过一枚中品灵石。
妇人迅速收起灵石，朝西北角努了努嘴：红帐篷，但今天他心情不好。
谢过妇人，两人向西北角走去。
那里果然有个暗红色的帐篷，门口挂着块木牌，上面潦草地写着一问千金。
程一鸣正要掀开帐帘，里面突然传出一个沙哑的声音：两个小娃娃，最好想清楚要不要进来。
苏雨晴和程一鸣对视一眼，还是弯腰钻了进去。帐篷内比想象中宽敞，四壁挂满了各式各样的地图和文书。
中央坐着个侏儒模样的老者，左眼戴着铜制眼罩，右眼却明亮得惊人。
老鬼指了指面前的两个蒲团，让我猜猜...程家小子和那个女记者？
程一鸣浑身肌肉瞬间绷紧，灵力在经脉中急速流转。
老鬼哈哈大笑，扔过来一面铜镜：放松，黑市每个人我都认识。赵无极那小子特意打过招呼。
铜镜里显示的正是他们伪装前的模样。
程一鸣稍稍放松，但警惕未减：赵无极说你能提供关于七星续命灯的情报。
老鬼的独眼闪过一丝精光：那要看你们付得起什么代价。他搓了搓手指，情报有三等——
钱不是问题。程一鸣打断他，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玉瓶，三颗筑基丹，够吗？
老鬼接过玉瓶，打开嗅了嗅，独眼顿时亮了起来：上品！看来传言不假，程家废少得了大机缘啊。他小心地收好玉瓶，从身后柜子里取出一卷残破的羊皮纸，这是三百年前七星宗遗址的地图，上面标注了他们祭祀用的七盏灯。
程一鸣展开地图，眉头却皱了起来：只有半张？
另外半张...老鬼露出狡黠的笑容，得帮我做件事才能给你。
什么事？
老鬼压低声音：黑市东区有个林家设立的秘密收购点，专门收集上古法器。我要你们偷出他们昨天得到的一个青铜罗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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