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冀的意识深处,淡蓝色光屏正疯狂闪烁,无数条来自禾易湫的信息不停地轰炸。
禾嗨湫:祁冀!你大爷的,你又背着我干了什么好事?!
禾嗨湫:W-279小世界男主的气运值为什么掉的那么厉害!警报都快响彻总部了!
禾嗨湫:祁祖宗!W-279的修复组,全组组团在我办公室门口哭爹喊娘,说剧情线快崩得妈都不认识了!
禾嗨湫:我的命也是命啊,咱能收着点吗?
......
最后一句带着十足的绝望。
禾嗨湫:已死,勿扰,烧纸就行。
祁冀回复得极其敷衍:我的任务执行并无任何出错,流程合规,结果出色。
他完美地扮演了一个野心勃勃,试图扳倒主角的私生子反派,甚至超额完成了任务。
光屏那头几乎秒回,字里行间都能感受到对方的跳脚。
禾嗨湫:合规个屁!气运都快掉没了!你再不会我消息我都以为你死在小世界里了!等等......那个小世界不是有监察官跟着你吗?你是怎么在监察官眼皮子底下把剧情崩成这样的?
祁冀:那可能,就不是我的问题咯,可能监察官也挺支持我的做法,还有可能是你们技术组该努努力提升自己了。
打完这行字,他动作利索地切断了通讯,将光屏彻底关闭。
他能想象到禾易湫看完那行字,会抓狂地砸东西,以及被修复组哭诉包围的惨状。
况且他的任务进度非常出色,没有比他还敬业的反派了。
温翎重新推开病房的门。
祁冀依旧安静地躺着,呼吸平稳了些许。
仿佛刚才那短暂的苏醒和交谈,用尽了他所有的力气。
他走到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这张此刻显得无比安静甚至有些脆弱的睡颜。
就是这个人,将他拖入这泥潭,用着最卑鄙的手段一次又一次捆绑他。
复杂,矛盾,极度危险。
温翎的目光落在他被纱布包裹的额头上,那里曾渗出温热的鲜血。
那一刻的慌乱和恐惧也是真实的。
他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头翻涌的莫名情绪。
他先是仔细检查了病房内的所有设备,调整了监控探头到死角。
他拿出助理刚刚秘密送来的,装有强效镇定剂和营养针剂的低温箱。
他动作熟练地抽取药液,冰冷的针尖在灯光下泛着寒光。
撩开祁冀的病号服衣袖,露出苍白瘦削的手臂,消毒,正准备将针头缓缓推入静脉时——
祁冀醒了。
“温总监,我怕疼。”
温翎的手顿在半空中,针尖距离皮肤仅差分毫。
他抬起眼,深邃的目光撞进祁冀不知何时睁开的眸子里,那双桃花眼此刻湿漉漉的,盛满了恰到好处的脆弱和依赖。
“我要怎么做,你会好受一点。”
语气是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耐心,甚至纵然。
祁冀眼中的狡黠一闪而过,声音气若游丝,却带着明目张胆的引诱:“亲亲我...就不疼了,可以吗?”
这话荒谬又逾矩。
鬼使神差中,温翎附身,薄唇轻柔的吻上祁冀额角的纱布上。
一触即分。
快得如同错觉。
他没能错过祁冀脸上的失望。
“这样你会好受一点吗?”温翎的声音有些低哑,他直起身,仿佛刚才那个出格的举动从未发生。
祁冀没有回答,只是眨了眨眼,长长的睫毛轻微颤动。
下一秒,针头缓缓推入静脉。
只有温翎自己知道,当针尖刺入皮肤的那一刻,他心底某种界限也被彻底刺穿了。
“好好睡一觉吧,其他的事我会处理。”
他替祁冀盖好被子,指尖无意间触碰他细腻的皮肤,竟有一丝不舍。
......
洛斐匆匆赶到医院,就看见休息室里温翎坐在那看着电脑直皱眉。
她家老板眼光可真好,老板娘不仅长相抗打,就连敬业精神都杠杠的。
洛斐收敛好神色走上前。
“老板娘.....呃,温总监。”她一开口就差点咬到舌头。
温翎取下眼镜,有些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直接说重点。”
“哦哦,好的。”
洛斐立刻进入状态,语速加快。
“我查到那辆货车司机叫郭强利,背景很干净,就是个最普通不过的货运司机,家里条件一般,社会关系简单,周围邻居评价老实本分,没有任何不良记录或复杂人际往来。”
“案发前后,账户没有异常资金流入,他本人的说法是,那天出车前,喝了朋友用矿泉水瓶装的酒,说是第一次喝酒,没想到自己一口醉,上车之后就晕乎乎的,这才失控闯了红灯。”
怎么可能是意外。
简直就是漏洞百出的借口。
温翎的指尖在桌面上轻轻敲击着。
他看到那辆货车就是冲着祁冀的车来的,要说意外谁信呢。
“案发路口的监控,在撞击发生前五分零三秒的时候,有大约3秒的数据卡顿,技术部分反馈是某种干扰手段造成的瞬间覆盖,似乎有人在刻意隐藏什么,我已经让人全力尝试复原,但这需要时间,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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