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序入冬,大胤冬日的第一场雪悄然落下,万物披上一层白绒绒的毛毯。
清晨,祁冀如同往常一般乘轿前往宫中参加朝会。
雪天路滑,仪仗行进的比平日缓慢了一些。
就在轿辇行至一处相对僻静的宫巷时,异变突生!
无数道黑影如同鬼魅般从两侧高墙跃下,刀光凌厉,直扑祁冀的轿辇。
这些人动作迅速狠辣,配合默契,显然是经过特殊训练的死士。
“有刺客!保护督公!”
随行的侍卫和太监们反应极快,立刻拔刀迎敌。
狭长的宫巷瞬间陷入一片混战,刀剑碰撞声,惨叫声不绝于耳。
轿辇内,祁冀端坐不动,依旧维持着属于九千岁的镇定自若,并没有被这突如其来暗杀吓到。
听着外面的厮杀声,祁冀骨节分明的手指,把玩着温润的白玉佩,眼底掠过一丝阴鸷寒光。
终于,有人按捺不住了吗?
真是,蠢的可以。
战斗并未持续太久。
祁冀身边的侍卫和太监,都是百里挑一的好手,刺客虽然强悍不怕死,但终究寡不敌众,很快便被斩杀殆尽。
只留了两个活口被卸了下巴,捆绑在地,听候祁冀的发落。
但是,就在战斗接近尾声时,一名佯装倒地身亡的刺客,在轿帘被掀开的瞬间。
突然暴起,手中淬毒的短刃朝着祁冀的心脏处刺出。
这一变故,让守在轿边的侍卫根本没有反应的机会,只能站在原地看着。
祁冀故意反应慢了半拍,身形微侧,那柄短刃未能刺中心脏,却深深扎入了他的左腹。
祁冀闷哼一声,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几乎在同时,一指便点碎了那名刺客的喉骨。
“督公!”福安被吓得魂飞魄散,连滚带爬的朝着祁冀冲过来。
祁冀捂住不断渗血的腹部,指缝间一片鲜红,鲜血染红了暗紫色的蟒袍,看着格外触目惊心。
他额角因为疼痛渗出细密的冷汗,眼神却冰冷的吓人:“慌什么,死不了。清理干净,回府。”
他的声音虚弱,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
消息很快就传回九千岁府。
当萧鹤京听闻祁冀遇刺受伤时,正在临摹字帖的手猛地一抖,一大团墨汁污染了整张宣纸。
一种强烈的恐慌感涌上心头,甚至来不及细想,便丢下笔快步冲向祁冀的寝院。
院内气氛紧张,小太监们个个面色凝重,端着一盆盆热水和纱布进出。
哪怕站在院外,都能闻到空气中浓郁的血腥味和药味。
萧鹤京被福安引着,进入了内室。
指尖祁冀斜倚在榻上,上衣褪至腰间,露出线条优美白皙的上身。
左腹处裹着厚厚的纱布,仍有血色不断渗出。
他脸色比往日要苍白许多,唇色浅浅,微阖着眼,长睫在眼下投下淡淡的阴影,整个人透出一种罕见的脆弱感。
身旁的太医正在战战兢兢的写着药方。
听到有人进来,祁冀缓缓睁开眼,桃花眼尾因为受伤,而泛起点点红晕,无端的惹某人心疼。
“亚父!您、您怎么样?”萧鹤京冲到榻前,声音带着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颤抖。
祁冀看着他脸上的惊慌,虚弱的扯了扯嘴角:“一点小伤,无妨,死不了。”
他示意太监和福安等人退下。
这些人在太影响他发挥。
待室内只剩下他们二人。
祁冀才轻轻吸了一口气,似乎牵动了伤口,眉头微蹙,语气有些可怜,“京儿,帮亚父一个忙。”
“亚父请讲。”
“伤口...需要换药,他们手脚太重,笨手笨脚,容易弄疼咱家,你来帮帮咱家。”祁冀目光扫过旁边桌上准备好的干净纱布和金疮药。
萧鹤京脑袋里嗡了一声。
让他,来换药?
这还是他第一次看见亚父示弱,好想把他抱在怀里,哄哭他......
但他还是下意识地想要拒绝:“孩儿...孩儿,从未做过此事,恐怕也是笨手笨脚,弄疼亚父。”
祁冀只是静静地看着,萧鹤京那张变来变去的脸,忍住没笑出声:“怎么?怕血?还是,嫌弃亚父这身子?”
“孩儿不敢!”萧鹤京急忙否认。
他怎么会嫌弃?他只是...他只是,怕自己心底那些龌龊的想法,被发现。
怕连陪在亚父身边的机会都没有了。
“那就过来。”
祁冀闭上眼,不再看他,仿佛将自己的一切都交给了他。
萧鹤京压下心中的悸动和恐惧,走到榻边。
他颤抖着手,小心翼翼地解开被血浸透的旧纱布。
当那道深可见骨,皮肉外翻的狰狞伤口完全暴露在他眼前时,他的心疼越发浓烈,脸色比祁冀还要白上几分。
萧鹤京拿起沾湿的干净帕子,动作轻柔的不能再轻柔,一点点擦拭着伤口周围的血迹。
指尖不可避免地触碰到祁冀温热细腻的皮肤,那触感让他心跳加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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