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的校园满是毕业季的氛围，图书馆里坐满了赶论文的学生，打印机前永远排着长队，连食堂里都能听到 “参考文献格式怎么调”“答辩 PPT 怎么改” 的讨论声。我和小胖、老王一起在图书馆占了固定的位置，每天从早上九点待到晚上十点，对着电脑屏幕上的论文文档，一遍遍修改、调整。
“凡哥，你这部分‘学生参与度提升策略’，能不能结合你之前办的校园歌手大赛举个例子？这样更具体。” 小胖凑过来看我的论文，指着其中一段说。我点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打算把歌手大赛中‘校园大使招募’‘线上投票互动’这两个环节写进去，说明如何通过这些方式提升学生参与度。”
老王则在旁边帮我检查参考文献格式：“你这篇期刊论文的格式不对，作者名字后面应该用逗号，不是顿号，我帮你标出来了，你改一下。” 我接过老王递来的纸条，心里满是感激 —— 要是没有他们帮忙，我这论文不知道要写到什么时候。
写论文的日子枯燥又焦虑，有时候对着电脑屏幕半天写不出一个字，有时候改了好几版还是不满意，甚至会因为一个数据的准确性和自己较劲。有天晚上，我因为 “校园活动预算与参与度的相关性分析” 卡了壳，对着数据表格发呆，忍不住叹了口气。
逼哥正好也在图书馆复习专升本，看到我情绪低落，递过来一瓶可乐：“凡哥，别着急，先歇会儿。你之前办活动的时候不是挺厉害的吗？把那些经验梳理一下，写进论文里就行，肯定没问题。” 我打开可乐，喝了一口，冰凉的液体顺着喉咙滑下去，心里的焦虑缓解了不少。
就在论文写作渐渐步入正轨时，我接到了小雅的电话。“张凡，跟你说个事，” 小雅的声音有点犹豫，“咱们部门新来个同事，叫李伟，据说是老板的亲戚，一来就接手了‘校园创业市集’的项目，主管还说以后这个项目由他主要负责，你之前整理的资料都交给她了。”
我手里的笔顿住了，心里有点发懵：“怎么突然来了个新同事？之前主管不是说等我答辩完回来继续推进这个项目吗？” 小雅叹了口气：“我也不清楚，听说他之前没做过校园活动，但老板特意打招呼要重点培养。而且…… 我听财务室的同事说，之前跟你提的‘转正后升职’的事，好像也黄了，说是因为学历问题，公司中层至少得是本科学历，专科学历没法升职。”
挂了电话，我坐在图书馆的椅子上，脑子里一片混乱。学历问题我早有心理准备，但 “校园创业市集” 项目被突然接手，还是让我有点难以接受 —— 那是我花了很多心思梳理的项目，从创意到初步框架，每一个细节都凝聚着我的心血，现在却要交给一个毫无经验的关系户。
晚上回到宿舍，我把这件事跟兄弟们说了。逼哥一下子就炸了：“这也太过分了吧！明明是你牵头的项目，凭什么交给别人？还不是因为他是老板的亲戚！” 老王也皱着眉：“学历问题确实是个坎，但他们也不能这么欺负人啊，你为公司做了这么多事，就算不能升职，至少该把你负责的项目留给你。”
小林子拍了拍我的肩膀：“凡哥，别太生气，先把论文答辩搞定再说。不管怎么样，你这段时间的实习经验都是实实在在的，就算不在这家公司，以后找工作也有优势。” 小胖也说：“是啊，咱们先把眼前的事做好，答辩完了再慢慢想办法。”
兄弟们的安慰让我稍微平静了些，但心里的疙瘩却没解开。接下来的几天，我虽然还在正常写论文，但总是忍不住想起公司的事，偶尔跟小雅微信沟通，得知李伟在项目推进中频频出错 —— 要么没跟高校确认清楚场地时间，要么跟商家沟通时搞错了赞助需求，最后还是得靠小雅和阿凯帮忙收拾烂摊子。
“张凡，我真服了，” 小雅在微信里吐槽，“他今天跟 A 大的李老师沟通，居然把市集时间说成了六月初，可六月初学生都要准备期末考试了，谁还有空来参加？我赶紧跟李老师道歉，重新确认了时间，不然这项目就黄了。” 我看着消息，心里五味杂陈 —— 要是我没请假，这个项目肯定不会变成这样。
六月初，论文初稿终于完成，我把初稿发给辅导员，心里松了口气。辅导员很快回复：“整体框架没问题，案例分析很具体，符合你的实习经历，稍微调整下参考文献格式，就可以准备答辩 PPT 了。” 得到辅导员的肯定，我心里的一块石头落了地，开始专心准备答辩 PPT。
准备答辩的日子里，兄弟们互相帮忙 —— 逼哥帮我模拟答辩提问，小林子帮我设计 PPT 的版式，老王帮我检查 PPT 里的数据准确性，小胖则帮我打印答辩需要的材料。在他们的帮助下，答辩 PPT 很快就准备好了，我还对着镜子反复练习答辩流程，确保每个环节都万无一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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