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昊微微皱眉。
齐蒲这个猜测倒是挺合理的。
“当初我被调过来，也是受院长指派。院长对那次的浊恟界格外重视。但是我之前没听说过鬼恟地和周围出现过的浊恟界等级有什么关联。不过浊恟界第一次出现过恟器，或许情况特殊。”
齐蒲突然想到了什么：“对了，恟器还没有找到吗？”
听到恟器，林正衡立刻竖起了耳朵，开始仔细听他们说。
“当初浊恟界消散后，秦家那边迟迟交不出恟器，听他们说恟器认主了？”
燕昊点了点头：“对，秦家给的交代是这样的。院长信了，但是其他家族的人不信。而且两年过去了，恟器的主人并没有出现过，所以其他家族对秦家私藏恟器的行为格外不满。”
说到最后，燕昊微微叹了口气。
齐蒲一哂，口中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哼声。
“我建议先上报给院长。现在一天就死了六个人，齐家总共也没几个异变者，万一所有人都死了，这个鬼恟地还没有被清理掉，我怕范围会继续扩散。”
燕昊看了眼燕惑。
燕惑点点头，打开电脑，敲击了几下后，抬头道：“已经通知给院长了。”
“你就是‘蛛网’？”
齐蒲探究地看向燕惑手中的电脑。
明明附近因为鬼恟地的干扰，早就断电断水了，可燕惑面前的电脑依旧可以发送消息。
在第三代异变者中，他倒是听说过一个人。
那个人名为“蛛网”，根据如今兴起的网络构建了一支独属异变者的联络方式。
进入特殊区域的异变者会带上生命检测器，检测器和“蛛网”链接，一旦检测到人体生命特征消失，则会在“蛛网”中判定为死亡。
这也是目前他们能够清晰检测到存活的异变者数量的唯一手段。
燕惑嘴角露出一个梨涡：“是我。”
齐蒲赞许道：“你们这批异变者可比我们要强多了。”
燕惑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我这个异能只联络了夏庚三分之一的区域，还不够完善。穷青市这边，链接完整还需要一两年。”
“难怪你跟着燕昊。我记得燕昊最近才被指派到穷青市的吧。所以他过来是为了让你联络完穷青市附近所有的地区？”
因为这里没有外人，所以齐蒲说起话来，没有什么顾虑。
燕惑点头：“对，院长是这样计划的。表哥也正好不想待在乐业市，所以带着我到处跑。”
简单交流后，几人便回自己的房间了。
在路上，林正衡叫住了燕昊：
“燕队，你们说的那个恟器到底怎么回事？恟器是两年前出现的？”
他语气有些纠结。
毕竟他只是在浊恟界昏倒了一会，怎么一醒来就变成两年后了？
燕昊以为林正衡因为恟器丢了而担心，思索一会，才组织好了语言：
“你可以理解为一些特殊物品，但其实也不是什么必要的东西。”
“院长，算是我的上级。他派人去消灭这个特殊物品，只不过特殊物品被人拿走了而已。院长本身是不在意的。”
异变者进入浊恟界，最终的目的是为了消灭浊恟界，秦以忠顺利出来，浊恟界消散。他其实已经完成了任务。至于恟器在谁手上，院长并没有追究。
“我刚刚听齐先生说，其他家族在追究这件事情？会不会对秦家造成什么不好的影响？”
燕昊嘴角扯出一个笑容，那笑容和之前齐蒲的笑容差不多，都带着一丝嘲弄意味。
他依旧耐心解释道：
“放心，那些家族之间本就各有敌对，就算不是因恟器丢失，也会因为其他的什么，找秦家的麻烦。这点状况秦家还是能够应对的。”
林正衡终于放下了心，在离开前，他问道：
“燕队，假如你有了恟器，你会上交给院长吗？”
“上交？”
燕昊摇摇头：
“正衡，你理解错了，这种特殊物品是不需要上交的。听院长说，恟器除了被镇压外，只能认主。认主之后，谁都抢不走。这也是为什么院长没有找秦家的麻烦。”
因为根本没必要。
“谢谢，那我明白了。”
林正衡放松下来，往临时住所走去了。
看着林正衡回房间的背影，燕昊喃喃道：“如果正衡也是异变者就好了。”
普通人会随着鬼恟地的消散，甚至是日常时间流逝，逐渐忘记所有关于异变者的记忆。
卢修便是典型案例。
而他则是因为家族的特殊性，在没有觉醒异能之前，就被牵连到其中了。
如果林正衡也是异变者，以他那种负责的态度，他一定会是一个优异的领导者。
越和林正衡接触，他越觉得对方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假以时日，林正衡的造诣不在他之下。
燕昊微微摇头：“算了，成为异变者的代价实在是太大。”
————
第二天一大早，所有人走出民宿，站到了鬼恟地的外围。
林正衡没有接触过鬼恟地，放眼望去，只看到一团黑色气体笼罩住前面的几条大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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