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秋八月，丹桂飘香。
丹桂树下传来马尾少女的喊声：“外婆，我上学去了。”
“好，路上慢点。”外婆摇了摇蒲扇。
苏绣拎上书包，出门几步，忽然来了个急停。
“啪嗒”，一坨鸟屎从天而降。
但凡她反应再慢点，就会精准地掉落在头上。
今儿是个万里无云的好天气，适合在家睡觉。
可惜了，高中生哪有睡懒觉的资格？
苏绣戴上耳机，拐过几个弯就遇到了同学。
“秀儿！”蒋倩小跑几步，“听音乐呢？”
苏绣“嗯”了一声，取下一只耳机给她，“一起？”
蒋倩顺手接过，“秀儿，今天我们班会来一个转学生，是个男生，眼睛看不见，老班让我多照顾他一点。”
蒋倩是班长，经常给班主任跑腿干活，偶尔一个人忙不过来，还会请苏绣帮忙。
不过，今天这个就是纯粹的消息分享了。
苏绣没放在心上，随口道：“我们学校有特殊设备吗？”
“没有啊，就是盲人读普通高中不太方便，老班才让我照顾他，但是……”蒋倩觉得奇怪，“既然不方便，他为什么不去特殊学校呢？”
苏绣不知道，也不好奇。
她盯着又一坨落在脚边的新鲜鸟屎，只觉得今天确实不太适合出门。
两人一路结伴，经过沧南市第二中学的大门，穿过枫叶大道，进入高二（2）班。
入座不久，那位转学生就到了。
蒋倩带着林七夜去安排好的座位，李毅飞帮林七夜背包，汪绍和其他人围着林七夜聊天，氛围过分友爱。
苏绣身高一米六八，座位是最后一排，这个位置正方便她看热闹。
不巧的是，新同学的位置也在最后一排。
中间隔了一个人，不是同桌，但不妨碍蒋倩拉她入局：“林七夜，这是我好朋友苏绣，很靠谱一人。”
苏绣：“……你好。”
林七夜：“你好。”
感受着同学们的过分热情，林七夜觉得哪里不对：“你们认识我？”
蒋倩道：“老班托我们照顾你，你姨妈拎着一筐鸡蛋一个个送，也拜托我们照顾你……”
“嗯？”苏绣回忆了一下，发现没这事，“什么时候的事情？”
蒋倩：“就你去一中比赛那天，回来的时候你不是饿了吗？我给你的那个鸡蛋，就是他姨妈给的。”
吃人嘴软的苏绣：“……”
这下好了，还真得照顾一下。
上课铃声响起，老师开始授课，今天的课程内容是近代大夏的历史与困境。
“一百年前，地球还有七大洲四大洋……”
“三月九日，神秘的大雾突然出现在南极洲，扩散开来……”
“匪夷所思的迷雾在大夏国土边境停下了……”
老师说的是大夏的日常，也是苏绣所不熟悉的大夏。
她所熟悉的是一百年前那个拥有七大洲四大洋的大夏，而不是现在这个到处被迷雾包裹的大夏。
这是一个书中世界，名为《我在精神病院学斩神》。
今天新来的转学生就是书中男主。
五步一刀，十步一刀，刀刀戳心。
第一刀就是赵空城之死。
他的死成了林七夜加入守夜人队伍的契机，也成了无数读者的意难平。
等会儿！
苏绣的眼睛缓缓瞪大，没记错的话，男主觉醒神墟时死了几个同学。
她不会是其中之一吧？
“艹！”
听课的林七夜：？
错觉吗？同桌的同桌好像在骂人。
当天，放学后，蒋倩等人热情地送林七夜回家，理由是顺路。
苏绣：“……”
她家其实不太顺路来着。
罢了，今晚就两只鬼面人，锻炼那么多年，正好试试手。
她不知道鬼面人什么时候会冒出来，一路上都在暗暗观察，听到李毅飞的变态杀人狂消息，心中一跳。
漆黑的夜晚本就阴森森的，林七夜幽幽地道：“你确定这些事是人做的？”
众人：！！！
苏绣胳膊一紧，扭头就看到蒋倩发白的脸色。
蒋倩强撑着道：“大半夜的就不要讲鬼故事了，这里还有两个女孩子。”
“不和你们鬼扯了，我先走。”
汪绍受不了这个气氛，却不好意思说自己怕鬼，赶紧朝着狭窄的巷道走去。
“等等！”苏绣喊住他，“你们有闻到什么味道吗？”
因她这话，几人用力地吸着鼻子。
“味道？”
“我没闻到啊。”
“啊，有点臭。”
蒋倩嗅觉灵敏，闻到了，“像是腐烂的味道。”
很快，其他几人都闻到了这股仿佛是腐烂了十几天的肉块丢进化粪池，和臭鸡蛋混合的剧烈臭味。
“好臭！”
“yue——”蒋倩被熏吐了。
“什么玩意这么臭？”李毅飞喊道。
“不知道。”林七夜指着汪绍刚刚要进去的小巷子，“好像是从那里传来的。”
剧情对上了！
苏绣拉了一把蒋倩：“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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