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将怀疑的目光望向齐月宾时,墨兰却对她无半分怀疑。
这一年多来的相处,墨兰很清楚齐月宾是何样人。
她心思缜密,行事稳妥。
协理王府,从未出过半分差错。
每一笔开销、每一项安排都井井有条,记录清晰可查。
今日弘晖突发急症,八成是着了旁人的道,绝非齐月宾疏忽所致。
思及至此,墨兰扫视屋内众人。
宜修?
绝无可能,弘晖是她的命根子,是她立足王府最大的倚仗,她岂会拿亲生骨肉冒险?
李静言?
她心思单纯透亮,没那份心机。
宋姣?
懦弱畏缩,不过是甘倾芙掌中的提线木偶。
最有可能的,便是近日上蹿下跳、屡屡试图染指管家之权的甘倾芙。
她这是见明着讨要不成,便使了这等阴毒计策,既要害弘晖,更要一石二鸟,将齐月宾彻底拉下马,好让自己有机可乘。
果然,就在这一片死寂、压力全在齐月宾身上之时,甘倾芙轻叹一声,随即幽幽开口:
“齐妹妹协理事务,向来是极用心的,也不知今日这除夕夜宴是怎么了?”
“今日这般疏忽,倒像是换了个人似的。”
这话一开口,倒像是向来稳妥的齐月宾故意陷害弘晖了。
墨兰心中冷笑。
甘倾芙今日若真将齐月宾扳倒,那自己这一年多来苦心扶持、用以制衡后院的臂膀岂非被斩断?
绝不能让她的算计得逞。
墨兰适时开口:
“事情还未查清,甘侧福晋慎言。”
她旋即转向面色铁青的胤禛,建议道:
“王爷,眼下最要紧的,是立刻查明弘晖晚间歇息前究竟用过何物,让太医能精准用药,救治弘晖为上。”
“其余的是非对错,待弘晖无恙后,再查不迟。”
胤禛虽怒,但理智尚存,闻言深吸一口气,压下怒火:
“就依福晋所言,查。”
墨兰立刻下令:
“将今晚负责深秀轩小厨房的管事婆子、厨娘,以及近身伺候大阿哥饮食的嬷嬷丫鬟,全部带来。”
片刻功夫,五六个人被带了进来,跪了一地。
墨兰并不直接问罪,而是各个审问。
她看向总管婆子:
“年夜饭各院份例菜单,可是早几日就拟定,并经齐格格核对后分发下去的?”
“深秀轩的菜单可有任何特殊或临时增减?”
婆子磕头回:
“回福晋,菜单是腊月二十八就定下的,齐格格亲自核对过,与大阿哥平日饮食习惯无碍,并无特殊,也无临时增减。”
墨兰又扭头问向厨娘:
“年夜饭所有食材,可是按旧例从大厨房统一领取?领用时可有验看?”
厨娘战战兢兢答:
“回福晋,所有米粮油肉菜皆是从大厨房按份例领取,领取时奴婢们都验看过,很是新鲜。”
“烹制所用盐、糖、酱醋也都是大厨房统一份例,绝无使用外来之物!”
墨兰思索片刻,又问向弘晖的嬷嬷:
“大阿哥用完年夜饭后,至发病前,可还用过其他东西?例如茶水、点心、果子?是谁经手?”
嬷嬷回忆道:
“阿哥晚膳用得香,因此并未多用点心果子。”
“只是……”
她似想起什么:
“守岁时,宋格格来给侧福晋请安,带了一小碟她自家做的糖渍金桔,说是家乡年节小食,寓意吉祥,送来给阿哥尝个鲜。”
“侧福晋本推辞,宋格格再三说只是小食,不碍事,阿哥瞧着喜欢,便用了两颗。”
嬷嬷提到宋姣送的金桔,在场之人立刻都明晰,极有可能是这儿出了问题。
就在这时,向来心直口快的李静言立刻接话:
“那金桔宋姐姐给各院都送去了,我和齐姐姐也都收到了,吃了并无碍呀!”
墨兰看向齐月宾,她轻轻点了点头,眼中也是有几分疑惑,不确定是否是金桔出了问题。
而此刻,宋姣的脸已经惨白,瞧着不对劲。
墨兰问道:“宋格格,那糖渍金桔,是你亲手所做?所用材料从何而出?”
宋姣吓得扑通跪下,泪如雨下:
“是妾身闲来无事在自己小厨房做的,用的就是寻常金桔和白糖,都是在厨房领的。”
“妾身做的很干净的,真的很干净,妾身只是想讨个吉利……”
她语无伦次,只会重复干净二字。
墨兰瞧此刻再问宋姣,问不出什么,转头问齐月宾:
“各院领食材都记录在档吗?”
齐月宾心领神会,拿来了厨房的记档,宋姣果然于平日的份例之外,领了金桔和白糖。
厨房的东西,日常管理严苛,不大可能出现问题。
应该还是从厨房领走后出现的问题。
墨兰决定还是对金桔入手,对剪秋道:
“将大阿哥用剩的金桔拿去给太医查看,瞧瞧有什么问题。”
太医仔细排查后,回禀道:
“王爷,福晋,这金桔并未有何大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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