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兄长大人啊……”
这穿透权次郎心脏的一刀,正是匆匆赶来的健寿郎所击出的。也许正是发现了健寿郎的到来,冲田仓助才会在重伤昏过去之前激发在权次郎身上种下的祝由术的标记。
不算上掩护主公大人撤离的风柱,光是所知的断臂了的岩柱,眼前重伤昏迷的水柱,以及被禁锢住的父亲大人和鸣柱。今晚这一次的行动可以说是失败得很彻底,同样,此刻,健寿郎对权次郎的失望达到了一个顶峰。
“阿权……你太让我失望了。”
说着,旋转手中的刀把,催动炎之呼吸的烈焰进一步对权次郎的肉体造成伤害。
“兄长大人,你体会不到那种感觉。
那种全身上下的亿万万细胞同时倾诉着饥饿的感受。我真的好饿啊!被你藏起来的那一个月里,我无时无刻不是在限制自己,防止自己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但是,距离那处洞窟最近的地点就是蝶屋,你知道那种空气中是不是就会逸散开来的血腥味是多么吸引我吗?
另外我要插一嘴,兔子和狸子的血和肉发酸,是真的难吃。”
权次郎开始回忆自己在过去一个月的艰苦忍耐食欲的经历,原先脸上冷漠的神色也是逐渐缓和,也是没有注意到冲田仓助的祝由术在被健寿郎捅穿心脏的那一刻已然逐渐失效。
被日轮刀斩开的伤口开始逐渐愈合,双臂也恢复完全。但权次郎压根没有注意到这一切,依然是自顾自地叙述着自己的回忆。
“每当入夜,那种痛苦简直是要了我的命,就像是有无数的蚂蚁在嗫食我的全身。我尝试过咬断自己的舌头去强迫自己保持冷静,但是,但是,被咬断的舌头立马复原什么的,以及咽下自己的血液根本对平复那种饥饿感没有任何帮助。相反,它让那种饥饿更加强烈!
我就这么每天和自己的内心做斗争,直到那天晚上,有一道声音自我的脑海中响起,他说他被一只该死的蝼蚁逼到绝境,他需要大量的血肉来恢复自己的伤势,他向我下达了我作为鬼以来的第一条指令:为他收集血食。
那道声音充满了一种上位者的威压和不允许任何鬼质疑的威严。我自然清楚,这声音的主人就是那个鬼之始祖!
那天晚上也是我在这一个月中第一次踏出那处牢笼,大口呼吸洞外的空气竟让我有一种脱胎换骨重活一世的错觉。
我见到蝶屋人员正出来埋葬治疗无效而去世的剑士。我就这么等在不远处的树杈上,静静的看他们挖坑,掩埋,填土,祷告。
或许是这曾经也是我的工作,我竟难得没有对他们生出一点杀了充饥的想法。只是在确认他们已经离开并注意不到那里的动静的时候,将那个倒霉的家伙从墓坑里刨出来,随意几口就将他吞食干净。这才让我脑海中的那个声音逐渐平息下去。
当时我清醒过来的时候我也害怕极了!我看着地上遗留下来的白骨,我止不住地干呕,希望能吐出点什么东西来缓解我内心的罪恶和不安……可是我什么也没有吐出来,只有反酸的胃液和腥臭的口水!
我就这么跪在那具白骨前好一会才平息了躁动的内心。可是,前后短短才不到一个时辰,我的身体又向我传达了那种饥饿的感觉!
我告诉我自己不能再被鬼血支配身体和意志,但是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我已经在蝶屋病房的房梁上蹲着了。
看着下方的伤员,我只是一眼就能确定,这个人哪怕痊愈,也握不了刀了,甚至恢复不好的话,恐怕生活自理都做不到。
我全身的细胞都在告诉我:
‘杀了他吧,吃了他吧,左右不过是一个残废,与其让他苟活世间,不如送他早入轮回。’
我的嘴里不断分泌口水,我那时候是真的想不顾周围的蝶屋人员,让他们都一起在幽冥路上做伴。
但是啊,兄长大人,我想到你了啊!我捂住自己的嘴里,克制住不让口水滴落下去被他们发现。一直蹲守到后半夜,确认他已经是将死之人了才将他用黑炎带走再吃掉。
那是我成为鬼以来的第二顿饱饭,也是我吃得最细致的一顿。
我慢慢咀嚼他那被我用牙齿撕扯下来的肌肉,被指甲挑断的筋络,还有他的骨髓,混合着血液被我一饮而尽。直到吃干抹净只剩一堆白骨和一地粘满血的绷带的时候,我才想起来,他貌似是还活着就看着自己被我一点一点吃掉的……
兄长大人,这何尝不失为一种身为鬼的乐趣所在啊……”
此时的权次郎脸上已然浮现出一抹癫狂。
“你……真的还是我认识的那个阿权吗……”
听完权次郎对自己经历的叙述,明明对于其他人而言这不亚于是鬼故事的情节,却从权次郎的口中这么平静地说出,最后甚至还带有一点兴奋。
“是的啊,兄长大人,我还是我啊,炼狱权次郎,炼狱家的第二子,炎柱的次子,你的亲弟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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