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权次郎的一声令下,零余子松开了手中的藤蔓,那些已经化鬼的甲级剑士尽数扑向了在场唯一的人类,川沙惠彼艿。
此刻的他们,人不人,鬼不鬼,被鬼血影响,没有最基本的神智,眼中只剩下了对血肉的渴望。
明明还在不到两个时辰之前,面前这些人都还是可以互相托付身后的伙伴,可现在惠彼艿却不得不将刀尖对准他们。
可身为柱的惠彼艿太清楚,成为了鬼,就已经是和过去彻底的身份划清了界限,纵使你曾经是救人无数的医师,也掩盖不了是食人恶鬼的悲惨事实,终会被这个社会排斥。
同理,哪怕要面对的是自己的同伴也不例外,也正是因为自己和他们曾经是同伴,自己更应该让他们拥有体面的死亡,而不是因为鬼血陷入无尽的折磨!
“花之呼吸·贰之型·御影梅!”呼吸间,几道轨迹如同梅花花瓣状的弧形斩击已经自惠彼艿发出,斩向距离最近两名的剑士鬼。
但是没有砍下头颅的一切攻击对于鬼而言都是不痛不痒,除了身上的队服被砍得破碎之外,根本就没有留下半点伤痕。
“你是在留手吗,为什么不朝着他们的脖子砍?没有神智,被食肉欲望支配了行动的他们可不会对你留手喔……”
一边是昔日同伴的步步紧逼,一边是权次郎的语言骚扰,惠彼艿再也做不到内心的平静,在不经意间,肩膀处就被近身的剑士鬼给撕扯下一块血肉。
“啊……”惠彼艿吃痛退后,手中动作不停,一刀径直砍下那只伤了自己肩膀的剑士鬼的头颅。
“这样才对嘛!刀剑相向,多有趣的戏码!”兴许是被鬼血影响,此时的权次郎,一改平时的沉稳,尽显癫狂,估计无惨路过都得夸一句“真像”。
零余子来到权次郎身边,张开双臂对其示意,权次郎随手丢开了手中的头颅,将零余子抱在怀中,
“怎么了零余子,是在心疼你的新玩具吗?”
“玩具”当然指的那些被鬼化的甲级剑士,虽然数量不多,一共只有六位。但都是零余子的手下败将。
等到此间事了,是否可以考虑让她向无惨大人申请一下,发动一次换位血战吧。没记错的话,下弦伍好像是童磨吧?
那烦人鬼不是说感受不到情感吗,看来有必要让他体会一下什么叫挫败感了。
“不是的,权次郎先生,我只是在想,要不要放过那个大姐姐……”
“放过她?没用的,纵然她今天能活着离开这座山,回到鬼杀队去,可依然改变不了必死的结局。”
“为什么?难道鬼杀队还会容不下一个功臣吗?”零余子不解得问道。
“功臣?原来你是这么看待她的吗?可是纵观这考核的七天时间,她又有什么功绩呢?
负责考核的监察,考核被我们彻底破坏了。
拯救参与考核的预备剑士,她只救下了一半不到的人员。
就连赶来支援的甲级剑士,此刻都尽数化鬼被她斩落头颅。
你说,她有什么功绩可言?”
“……”
“你没在鬼杀队待过,你不知道,在我那个年代就有能够被称作是神之子的存在差点被那群正义之士逼得自杀谢罪,原因仅仅是因为一次失误。
所以她的结局自踏入藤袭山开始,就已经注定,唯有一死!”
视线回到还在苦苦支撑的惠彼艿身上,不得不说,柱级剑士的实力摆在那里,六位甲级剑士化作的鬼此刻已经只剩下了一只,不过相对的,惠彼艿的情况也不容乐观。
羽织早就不知道被丢到哪里去了,急促的呼吸撕裂了凝固的空气。
左臂扭曲成诡异的弧度,破碎的制服下露出森白骨茬,暗红的血渍从腹部绷带不断洇开,在地面蜿蜒成黏稠的溪流。
左瞳孔也因为花之呼吸·终之型·彼岸朱眼的过度使用已经失去了光彩,涣散地望向仅剩的一名昔日同伴。
这已经是最后一名了,但是她已经无力再战了,只能任由自己被其压在身下,用刀身死死抵住对方的利爪和尖牙。但惠彼艿此时的身体状况,她迟早会力竭。
仅剩的右手颤抖着抵抗着,却只能看着身上的恶鬼距离自己越来越近,腥臭的津液滴落在自己的脸上,同时眼神中充满了对新鲜血肉的渴望。
“对不起了……太康,我实在无力再战了……”
穷途末路的惠彼艿面对身前仅剩的昔日队友,能做的只是为自己的无力致歉了。
“结束了……”
随着惠彼艿的脖颈被尖锐的鬼爪划开,一直苦苦支撑着的右手也只能无力地垂落了下去,身体如断弦一般僵直。仅剩的右眼瞳孔也扩散成了浑浊的雾状,没有来得及表达完的致歉就永远停留在了惠彼艿的喉间。
不去理会已经身死的惠彼艿,权次郎看向了四周茂密盛开的紫藤花,与其说此刻的它们是那些剑士的保护伞,倒不如称其为是一座令人和鬼都心生绝望的紫色牢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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