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木受伤了?
林辰心头一沉,顺着血迹往柴房深处摸索,指尖突然触到一块冰冷的硬物。他摸出来一看,竟是另一半断裂的白玉!
两块断玉拼在一起,严丝合缝,组成一块完整的玉佩。而拼接后的内侧,除了“碑”字,还刻着另一个字,被之前的断口恰好挡住——
“骨”。
碑骨。
林辰脑中轰然一响。
祠堂的石碑,被人挖走了一块“骨”?这玉佩上的“碑骨”二字,是在暗示石碑的残片,还是在指向别的什么?
他握紧完整的玉佩,突然感觉到玄源玉再次微微发热,这一次,玉佩上的“碑骨”二字竟隐隐透出红光,与胸前的青光交相呼应!
就在这时,柴房外传来极轻的脚步声,有人用极低的声音哼唱着一句古怪的童谣:“青石板,血未干,碑下藏着骨一片……”
是阿木!
林辰猛地转身,握紧拳头对着门口:“出来!”
门帘被轻轻掀开,阿木的身影出现在门口,背对着月光,脸上沾着血污,左臂不自然地垂着,显然受了伤。他手里拿着一把锈迹斑斑的柴刀,刀尖还在滴血,再没有之前的怯懦,眼神亮得惊人。
“林辰少爷果然聪明。”阿木的声音很平静,甚至带着一丝笑意,“比我预想的,还要聪明。”
“你到底是谁?”林辰死死盯着他,“石碑残片是不是你拿走的?这玉佩上的‘碑骨’是什么意思?还有那血线……”
“别急。”阿木抬手打断他,用没受伤的右手从怀里掏出一个用油布包裹的东西,扔给林辰,“你先看看这个。”
林辰接住油布,打开一看,心脏骤然停跳——
里面包着的,正是一块巴掌大的黑色石片,边缘参差不齐,正是祠堂石碑缺失的那一角!石片上沾着暗红的血迹,与他指尖曾钻入的血线同源,而且石片表面的纹路,竟与玄源玉上的古老图案隐隐相合!
“这是……”
“石碑的骨。”阿木靠在门框上,喘了口气,“也是开启‘藏骨地’的钥匙。”
“藏骨地?”
“就是林家真正的根基。”阿木的眼神变得幽深,“你以为祠堂那尊石碑,真的只是用来供奉先祖的?那是镇物,镇着底下的东西。而这‘碑骨’,就是打开镇物的钥匙。”
林辰的脑子嗡嗡作响。林家的根基不是祠堂?石碑是镇物?底下还藏着东西?
“那你为什么要把这些给我?”林辰紧盯着阿木,“你既然能拿到碑骨,为什么不自己用?”
阿木突然笑了,笑声里带着一丝苦涩:“因为我不行,只有你可以。”
“为什么是我?”
“因为你有玄源玉。”阿木的目光落在林辰胸前,“也因为……你的脉旋,已经吞了碑血,与这石碑结了缘。”
林辰猛地想起丹田内脉旋中那丝若隐若现的血红。
“可你怎么知道这些?”林辰步步紧逼,“你一个杂役,怎么会知道玄源玉,知道碑骨,知道藏骨地?”
阿木的脸色淡了下去,他抬起没受伤的左手,缓缓抹去脸上的污泥——露出的皮肤下,竟隐隐浮现出与石碑纹路相似的印记,从下颌一直延伸到脖颈。
“因为我不是杂役。”阿木的声音低沉下来,带着一种古老的韵味,“我是守碑人。”
守碑人?!
林辰如遭雷击,愣在原地。
就在这时,柴房外突然传来密集的脚步声,火把的光芒映红了窗户纸,林忠的声音带着狞笑响起:“好啊!果然在这里!阿木,你这小杂种,还有林辰这废物,竟敢私通盗取族中秘宝,这回看你们往哪跑!”
阿木脸色一变,猛地对林辰道:“拿着碑骨快走!从柴房后面的密道走,去后山黑风崖!藏骨地的入口在那!记住,千万别让二长老拿到碑骨,否则……”
他话没说完,柴房门就被一脚踹开,林忠带着家丁冲了进来,火把的光芒照亮了他狰狞的脸:“抓住他们!”
阿木猛地将林辰推向柴房深处:“走!”同时举起柴刀,朝着家丁冲了过去,瘦小的身影在火光中竟透着一股决绝的狠劲。
林辰看着阿木以受伤之躯挡在门口,又看了看手中的碑骨和玉佩,咬了咬牙,转身冲向柴房深处的暗洞。
身后传来兵刃碰撞声和阿木的闷哼,林忠的怒骂声越来越近。
他钻进暗洞,身后的通道正在被杂物堵住,最后传来的,是阿木一声模糊的呼喊,像是在说一个地名,又像是在说一个名字,被泥土掩盖,听得不真切。
林辰在黑暗的密道中狂奔,手中的碑骨越来越烫,与胸前的玄源玉共鸣越发强烈。
守碑人……藏骨地……黑风崖……
还有阿木最后那声模糊的呼喊,到底是什么?
他不知道,自己握着的不仅是一块石碑残片,更是一把打开潘多拉魔盒的钥匙。而此刻的黑风崖,正有一道黑影站在崖边,望着林家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手中把玩着一枚与林辰胸前一模一样的暗青色古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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