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回顾:上章大石桥危机解除,“山猫”毙命、顾明远被俘,陈宇用钢笔拆弹救林悦的情义刻进笔杆。
11月12日凌晨,晋察冀野战军吹响攻城号角,石家庄解放的黎明,藏着硝烟与新生的碰撞。
(凌晨三点·石家庄城墙下——爆破城门)
硝烟裹着血腥气,在夜色里“滚滚”翻。
爆破手李根咬着炸药包引线,军靴踩过战友的血洼。
血渍渗进靴缝,凉得像冰。
他把炸药包塞进城门洞,引线“滋滋”烧得发亮。
“撤!”李根嘶吼着往后扑,身体撞在断墙上。
“轰隆——”
炸药炸响,城墙炸开丈宽缺口,碎石“哗啦啦”砸下来。
碎砖擦过李根的胳膊,划出一道血口子,血“滴答”滴在炸药包残片上。
(凌晨三点十分·城墙缺口——突击冲锋)
突击队长王铁牛举着马拐枪,踩着瓦砾冲锋。
他的军帽被弹片掀飞,头皮渗着血,汗珠混着血往下淌。
“冲啊!拿下石家庄!”
吼声震碎晨雾,队员们跟着冲,密集的子弹“砰砰”射向溃败的守军。
守军士兵张二蛋举着步枪,腿抖得像筛糠。
王铁牛一枪托砸在他太阳穴上,张二蛋“嗷”一声栽倒,步枪“哐当”掉在血洼里。
“师座跑了!刘英被抓了!”
守军特务连士兵王二柱抱着枪蹲在街角,声音发颤,牙床“咯咯”响。
班长老周啐了口带血的唾沫,唾沫里掺着血丝:“喊个屁!城防图早被‘’共匪‘’拿到了,要不然也不会对布防阵地如此熟悉!”
话音未落,一枚手榴弹在巷口炸响,“轰隆”一声,两人连滚带爬钻进排水沟,钢盔“咕噜噜”滚在路面,沾满了血泥。
(凌晨四点·城墙缺口)
陈宇趴在断墙上,左手死死按住太阳穴,指尖泛白。
连续三小时用闪现定位,眼前的光点开始重叠,像蒙了层血雾。
“东南角碉堡!重机枪!”
他嘶吼着指向暗堡,右眼闪过火力点坐标——1946年平山拆弹的画面突然窜出来,和此刻的硝烟重叠。
“咳!”陈宇猛地咳了声,嘴角溢出点血沫。
他摸出怀里的钢笔,笔杆刻着“平”字,是林悦塞给他的,体温焐得发烫。
“最后一个火力点!”陈宇咬着牙,再次触发闪现。
暗堡里的守军正换弹链,机枪“咔咔”响。
“炮兵!覆盖东南角!”陈宇喊得嗓子发哑。
炮弹“嗖嗖”飞来,暗堡“轰隆”塌了。
当最后一名守军举白旗时,陈宇眼前一黑,直直栽倒在瓦砾堆上。
瓦砾硌着他的后背,口袋里的钢笔硌得胸口疼,意识沉进黑暗前,他隐约只听见林悦的哭喊声。
(凌晨四点十五分·瓦砾堆旁——林悦的崩溃)
林悦从担架队跑过来,小臂的绷带还渗着血。
她看见陈宇栽倒,心“咯噔”沉下去,脚步踉跄着扑过去。
“陈宇!陈宇!”
她跪在瓦砾堆旁,眼泪“吧嗒”砸在他沾满尘土的脸上。
指尖颤抖着摸向他的颈动脉,指甲缝里沾着瓦砾灰。
摸到微弱的搏动时,林悦突然崩溃,双手抱住他的肩膀,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你答应过要还我命的!不准睡!不准睡!”
她的耳尖泛红,眼泪鼻涕混在一起,蹭在陈宇的军装上。
担架队员冲过来,要抬陈宇走,林悦死死攥着他口袋里的钢笔:“这是他的,我要带着!”
钢笔被陈宇的体温焐热,笔帽上还留着她上次塞进去时的指痕。
(清晨六点·临时救护所——拔针赴警局)
临时救护所的帆布棚漏着风,晨光“斜斜”照进来。
陈宇猛地睁开眼,手背的输液针还扎着,药水“滴答”滴进血管。
“护士,我的枪呢?”他撑起身子,声音沙哑。
护士刚转身拿药,陈宇就拔掉输液针,血珠“嗒”地滴在床单上。
他抓起军帽,往门外跑,军靴“踏踏”踩过沾着血的绷带。
“陈科长!你的伤还没好!”护士追出来,手里攥着纱布。
陈宇回头笑了笑,指节擦了擦嘴角的血:“警局那边等着,不能耽误。”
他跑过街道,晨风吹散脸上的硝烟,远处的大石桥在晨光里,像条安静的龙。
(清晨六点半·旧警察局门口——周士明的香灰)
旧警察局的大门斑驳,门楣上的“石家庄警察局”牌匾还没拆。
周士明穿着旧警服,弯腰递出铜制钥匙,钥匙磨得发亮。
他的袖口蹭到门框,银灰色的香灰“簌簌”落在地上,像极了“山猫”小组的线香引信。
陈宇的目光骤然一凝,指尖捻起香灰——闪回突然触发!
1946年平山农舍,他从灶台夹层翻出特务账本,账本末尾的“周”字签名,笔迹和此刻记忆里的密信落款,一模一样!
“周局长,辛苦你了。”陈宇不动声色地接过钥匙,指尖划过周士明的袖口,沾了点香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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