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章回顾:陈宇西城抓获漏网特务王某,截获密写纸条“3月18日上海外滩见石头”。
1950年3月18日清晨,上海外滩的黄浦江汽笛“呜呜”掠过江面,欧式老建筑爬满青藤。
陈宇身着藏青色干部服,腰别手枪,和施尔昌站在“石记古玩店”前——“老石”的踪迹,就在这扇挂着铜铃的木门后。)
(上午8时·古玩店门口——战前观察)
“陈部长,这店开了三年,老板姓石,对外只卖奇石,从不多说话。”
上海公安小李凑过来,声音压得低,“我们盯了三天,他每天十点开门,准时得很,不像普通商人。”
施尔昌拿着公文包,手指碰到门框的铜铃,“叮铃”响了一声:“娘的!俺看他就是装的!特务都爱搞这套‘老实人’伪装!” 他的嗓门带着点上海话的粗口,是这两天学的本地话,想融入环境。
陈宇点头,目光扫过橱窗里的奇石:“别冲动,先进去试探。施尔昌,你假装买石头,我观察他反应——记住,别暴露身份。” 作为中高层,他始终稳在指挥位,从不贸然行动。
(上午8时10分·古玩店内部——试探交锋)
“叮铃——”陈宇推开木门,店内飘着淡淡的檀香,货架上摆着各色奇石,最显眼的是柜台后的一块太湖石,底座泛着旧光。“老板,看看石头。” 陈宇的声音平缓,两眼缓缓归过货架上的鹅卵石。
“这位先生想要什么样的?” 五十多岁的老石从里屋走出,穿着灰布长衫。
手里抓着紫砂壶,拿壶时左手小指蜷曲,是握枪的习惯性动作,眼神却时不时瞟向陈宇的腰——那里别着枪,只是用外套盖着。“小店只卖天然奇石,不做假货。”
施尔昌凑到太湖石旁,故意敲了敲底座:“这石头不错,多少钱?俺买回去镇宅。”
老石的眼神骤变,却很快掩饰过去:“这是镇店之宝,不卖。” 他的手指悄悄按在柜台下的按钮——那是炸弹的触发开关。
(上午8时20分·太湖石旁——闪回识破绽)
陈宇的指尖轻轻摸向太湖石底座,粗糙的木质触感瞬间撕开记忆——闪回炸开(眼尾发红,指头微微发颤,眼睛带着压抑的锐利):
1948年北平六国饭店,他和老局长排查马汉三的房间,在公文包里发现块一模一样的太湖石,底座是空的,里面藏着特务联络名单,当时老局长还说“特务就爱用这些不起眼的东西藏秘密”。
“这块太湖石的底座,和北平马汉三的那块很像。” 陈宇的声音不大,却像惊雷炸在老石耳边。
老石的脸色瞬间煞白,手里的紫砂壶“哐当”掉在地上,碎片溅了一地——马汉三是他的老上级,三年前被处决,这事只有保密局骨干知道!
“你是公安!” 老石嘶吼着,左手猛地摸向柜台下的定时炸弹,右手掏出手枪,枪口对准陈宇!“想抓俺?没门!俺们磐石组……”
“娘的!别动!” 施尔昌早有准备,猛地扑过去,用力“当啷”压住老石的手腕,枪“啪嗒”掉在地上。
老石挣扎着要按炸弹开关,陈宇快步上前,一脚踹向他的膝盖,老石“扑通”跪倒在地,额头撞在柜台上,渗出血来。
“滴滴——”柜台下的定时炸弹突然响了,表盘指针指向9:55,还有5分钟就爆炸!“炸弹!”
施尔昌大喊着,蹲下身用扳手撬开炸弹外壳,老郑(从北平赶来的拆弹手)早候在门外,立刻冲进来:“是美式M2定时炸弹!剪红色引线!”
(上午8时30分·拆弹惊魂——危机解除)
老郑的手抖着捏起剪刀,指尖蹭过红色引线:“陈部长,引线接了双重保险,剪慢了会触发备用引信。”
陈宇盯着表盘,声音沉稳:“别慌,按皋平拆弹的经验来,先固定引线,再剪!”
“咔嚓——”剪刀剪断引线的瞬间,炸弹的“滴滴”声停了,表盘指针定格在9:58。
施尔昌松了口气,抹了把额角的汗:“娘的!这老小子真狠,想炸了古玩店,连自己都要灭口!”
他揪起老石的衣领,“说!周志远在哪?磐石组还有多少残余?”
(上午8时40分·审讯老石——核心线索)
老石垂着头,嘴角却勾起阴笑:“周先生……早就来了上海,他要看着你们……死在登记点……”
他突然猛地撞向柜台角,想自杀!陈宇眼疾手快,一把拽住他:“想死?没那么容易!你还没交代磐石组的联络点!”
“俺不说!你们永远找不到……” 老石的牙咬得咯咯响,却被施尔昌按住下巴,没能得逞。
陈宇从太湖石底座里掏出个油纸包,打开是密电——上面写着“3月18日10点,炸上海登记点,引开公安,接应广州所部”。
“广州?” 陈宇皱紧眉头,“周志远要去广州,清理残余?” 老石冷笑:“你们晚了……周先生已经在去广州的路上,他会带着磐石组……卷土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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