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岩站在门口，目光如刀。
陈默开门的动作没停，门轴吱呀一声响到底。
“我可以演示。”
他看着周岩的眼睛，“但我有个条件。”
赵虎在屋里屏住呼吸。
周岩眉头一皱：“你说。”
“不是幻阵。”
陈默说，“我要用真本事。”
周岩愣了一下。
旁边两名执事 exchanged glance。
“你什么意思？”
“意思很简单。”
陈默跨出一步，站到院中阳光下，“你们要看我怎么杀风狼，那就现场来。我不演戏。”
周岩眯起眼：“你知道拒绝幻阵测试是什么后果吗？”
“知道。”
陈默点头，“不录用了呗。”
“那你还要坚持？”
“因为我不靠幻象吃饭。”
陈默把手插进袖口，“我要证明的不是我能演得多像，而是我真有这个实力。”
周岩沉默三秒。
忽然笑了。
“行。”
他退后半步，“那就换个方式。我们不测战斗，测修为。”
他抬手一挥，一道蓝光从储物袋飞出。
落地化作一座半人高的石碑，表面刻满符文。
灵力测试碑。
“踏入阵中。”
周岩说，“显示炼气三层以上，算你过关。”
陈默没动。
“之前村里那个少年呢？”
他问。
“炼气二层，录入候补。”
“那我现在进去，显示炼气三层，也只是候补？”
“你不一样。”
周岩盯着他，“你杀了那么多风狼，如果真有修为，早就该被发现了。你现在才冒头，要么是藏得太深，要么就是吹牛。”
陈默笑了。
“那咱们就看看，我是真强，还是假强。”
他抬脚迈进法阵。
脚落下的瞬间，石碑嗡鸣。
符文逐一亮起，蓝光由下往上爬升。
第一层——亮。
第二层——亮。
第三层——亮。
还没停。
第四层——亮！
第五层——轰然炸亮！！
整块石碑爆发出刺目蓝光，连远处村口的人都看了过来。
“炼气五层！”
执事之一失声叫出。
周岩瞳孔猛缩。
“不可能！”
他一把抓住玉笏，“陈家子弟里根本没人到炼气五层！外门弟子都不到这个水平！”
陈默站在阵中，纹丝不动。
“现在能告诉我。”
他淡淡开口，“我是废柴，还是人才？”
周岩脸色变了又变。
他猛地挥手，关闭法阵。
蓝光熄灭。
“你叫陈默？”
“对。”
“陈家族谱上写你灵根驳杂，修行无望。”
“族谱也有可能写错。”
“那你这修为哪来的？”
“自己练的。”
“练了多久？”
“一个月。”
空气凝固了。
一名执事忍不住冷笑：“一个月从炼气一层到五层？你以为这是小说剧情？”
陈默没理他。
只看向周岩：“现在，我能提条件了吗？”
周岩盯着他看了足足十秒。
终于点头。
“说。”
“第一。”
陈默竖起一根手指，“我不去外门。”
“什么？”
“我要直接进内门。”
“放肆！”旁边执事怒喝，“内门收人必须宗主亲批！你算什么东西！”
周岩抬手制止。
“继续。”
“第二。”
陈默说，“我要参加下个月的宗门大比。”
“你疯了？”
执事瞪眼，“大比都是内门精英参加，你一个新人也敢报名？”
“我没说要赢。”
陈默笑，“我说我要参加。”
周岩深吸一口气。
“第三个条件。”
“第三。”
陈默目光扫过三人，“我要带一个人进去。”
“谁？”
“赵虎。”
屋里的赵虎猛地抬头。
“他是杂役，没有灵根！”执事立刻反对。
“但他能活下来。”
陈默说，“上次风狼袭村，他救了三个孩子。你们查过记录吗？”
周岩沉默。
他知道这事。
执事堂确实报过案。
“你凭什么认为他值得破例？”
“凭我。”
陈默直视周岩，“我现在是炼气五层，未来会更强。而他是我认定的人。如果青霄宗连这点信任都不给，那我不去也罢。”
周岩眼神剧烈波动。
这不是一个新人该有的气势。
这不是一个乡野小子该有的底气。
这像是……早有准备的博弈。
“你很自信。”
周岩缓缓道。
“我不是自信。”
陈默摇头，“我是确定。”
“确定什么？”
“确定我能赢。”
周岩忽然笑了。
“好。”
他转身对两名执事下令，“记录：陈默，炼气五层，资质特殊，建议上报内门长老亲自审核。”
又看向陈默：“你的条件，我会转达。但能不能成，不是我说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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