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已飞快取来药箱等物。
老神医先为那昏迷汉子诊脉,又凑近观察箭矢入肉的角度、深度及周围皮肉颜色,眉头微蹙:
“箭镞带倒钩,入左肺三寸有余,幸未中心脉,但已伤肺络,血气瘀滞。需立刻起箭,然风险极大。”
他又看向那肩胸受伤的汉子,检查伤口:“刀伤深可见骨,切断了一条血脉,失血过多。如意,你先为他行针止血,清创缝合。”
“这位姑娘,厨房在那里,劳你烧些热水来。” 他吩咐着那年轻女子,语气平和却不容置疑。
“是!”年轻女子此刻也顾不得许多,连忙去厨房烧水。
如意已净了手,取出长针,在那肩胸受伤汉子的肩井、臂臑等穴快速下针。
她下针又稳又准,带着一丝内力,刺激穴位,那汩汩外涌的鲜血竟真的渐渐缓了下来。
刘大夫在一旁看得目露惊叹,他行医多年,如此迅捷有效的止血针法,实属罕见。
如意手下不停,又利落地用剪刀剪开汉子伤口周围的衣物,以药水清洗创面,撒上厚厚一层特制的止血生肌散,然后用桑皮线开始缝合。
她缝合的手法极快,针脚细密均匀,仿佛在完成一件精细的绣品,看得刘大夫和那受伤汉子都忘了疼痛。
另一边,老神医已喂那昏迷汉子服下一颗“护心丹”,吊住心脉元气。
他让刘大夫和那年轻女子按住伤员,自己则取出一把薄如柳叶、寒光闪闪的小刀,在火上烤过,又浸入药酒。
“如意,你那边好了便过来,为我执灯。” 老神医沉声道,目光紧紧锁住那支颤巍巍的箭杆。
“是,师傅。”如意已经缝完最后一针,打了个结,剪断线头,又飞速在那汉子伤口敷上药膏包扎好,便立刻洗净手,取过一盏油灯,站到师傅身侧,将灯光稳稳投在箭伤处。
老神医深吸一口气,眼神陡然变得锐利如鹰。
他手中小刀沿着箭杆边缘,极稳、极慢地划开皮肉,动作轻柔精准,避开肉眼可见的血管。
每深入一分,便用特制的药钳小心翼翼剥离可能被箭镞倒钩挂住的肌理。
鲜血仍不可避免渗出,但都被如意及时用沾了药液的棉絮吸去。
时间仿佛凝滞,只有雨打屋檐声和几人压抑的呼吸。
那年轻女子紧紧咬着下唇,指甲掐进掌心。
刘大夫屏息凝神,眼睛一眨不眨。
终于,老神医手中小刀触到了坚硬的箭镞。
他动作愈发谨慎,用刀尖和药钳配合,一点点将那狰狞的倒钩从血肉和可能的碎骨中剥离出来。
这个过程极度凶险,稍有不慎,就可能造成二次损伤,引发大出血。
汗水顺着老神医的额角滑落,如意立刻用干净的布巾为他轻轻拭去。
师徒二人配合无间,一个沉稳施术,一个默契辅助。
约莫一盏茶功夫,只听极轻微的一声“咔”,那带着血肉的箭镞终于被完整地起了出来!
老神医迅速将一旁备好的、混合了多种珍稀药材的止血生肌膏糊满创口,又用浸了药液的厚纱布紧紧压迫包扎。
“咳……咳咳……” 昏迷的汉子猛地呛咳起来,吐出几口带血的沫子,但呼吸却比之前顺畅了些,眼皮微微颤动。
“箭已取出,肺络损伤不轻,但命暂时保住了。需静卧,按时服药,能否熬过去,看他自身造化了。”
老神医直起身,长长舒了一口气,脸上疲色尽显,身体几不可察地晃了一下。
“师傅!”如意连忙扶住他,眼中满是担忧。
“无妨,年纪大了,有些吃力。”老神医摆摆手,示意如意去看顾那刚取出箭的伤员,自己则缓缓走到一旁的竹椅坐下休息。
刘大夫早已佩服得五体投地,连连作揖:“程老先生,如意姑娘,真乃再世神医!老朽今日真是开了眼界!”
那肩胸受伤的汉子也在年轻女子的搀扶下,挣扎着要起身行礼道谢,被如意制止。
“二位壮士伤势未愈,不必多礼。刘大夫,这两位还需仔细调理,我开个方子,后续就麻烦‘回春堂’了。”
如意说着,已提笔写下两张药方,一张活血生肌,一张清热化瘀,兼顾内腑调养。
刘大夫双手接过,如获至宝,连声道:“多谢姑娘,老朽定当尽心!后续若有事情,少不得还要来叨扰姑娘和程老先生。”
那年轻女子和受伤的汉子再次道谢,又客气了几句,便在刘大夫的安排下,被抬回了不远的“回春堂”医馆养伤。
接下来的日子,如意除了照看食铺和师傅,每日总要抽空去“回春堂”一两趟,查看两个伤患的伤势恢复情况,调整药方。
那胸口中箭的男子在昏迷两日后终于醒转,虽然虚弱,但命算是保住了。
倒是那肩膀受伤的男子伤势恢复得快些,没几天已能正常活动了。
因着如意常去,一来二去,便也与三人熟稔起来。
如意不多问他们的来历,只专心治伤,偶尔聊些碧波镇的风土人情,或是听三人说些天南地北的见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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