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枕看着妊裳这般善解人意”的模样,面上却愈发深情。
他反手握住妊裳的手,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的手背,目光深情地凝望着她:“还是你最是贴心懂事,处处为我着想。”
“唉,我也不妨跟你明说了吧,此番留你在此,正是有心为你铺路。”
“我早已厌烦了家中那个粗鄙妇人,只是碍于礼制,难以轻易脱身。”
“你且安心在此,将府中事务打理得井井有条,待我寻得时机,抓住那泼妇的错处,便可名正言顺地休了她。”
“届时,我便能以你贤良淑德、持家有方为由,风风光光地将你扶为正室!”
他抬起手,指尖怜惜地拂过她的脸颊,声音带着一丝隐忍的痛楚:“我又何尝舍得与你分离,这些时日与你们相伴,才知何为人间乐趣。”
“让你能风风光光地站在我身边,我不得不忍受这暂时的别离与相思。”
“你这般聪慧,定能明白我这番良苦用心,对吗?”
妊裳听着这番“深情告白”,眼底飞快闪过一丝鄙夷与厌恶,心中暗骂不已。
谁稀罕做你这种人的正妻,你连武庚的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了。
不过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要是再执意要跟他去桐安邑,恐怕就会让他生疑了。
罢了,反正只要获取他的信任就够了。
不待在他的身边,也能获取他的信任,再好不过了。
省得还要强忍着厌恶,服侍他这种人。
妊裳脸上瞬间浮现出惊惶与感动交织的复杂神色,眼眶唰地红了,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珍珠般滚落,握着李枕的手也不自觉收紧。
她慌忙垂下头,声音微颤:“大人!您……您万不可为了奴婢行此……行此之事!”
“夫人她……终究无大错,奴婢……奴婢只要能常伴大人左右,为大人分忧,便已心满意足,名分之事,从未敢奢求。”
“大人让奴婢做什么,奴婢就做什么,大人需要奴婢留下来,那奴婢便留下来好了。”
“为了大人,莫说是暂居此地打理府中事务,便是要奴婢立时死了,奴婢也心甘情愿。”
“奴婢会在此处,日日为大人祈福,将府中一切打理妥当,静候……静候大人归来。”
李枕见妊裳这般情真意切、深明大义,脸上露出欣慰之色。
他抬手轻轻抚上妊裳的发丝,指尖在柔顺的发丝间缓缓滑动:“还是你最懂我的心意,这般贴心懂事,倒让我愈发不舍与你分离了。”
“此生能得你这般红颜知己陪伴,夫复何求!”
李枕的手顺着发丝滑下,轻轻勾住妊裳的下颌,将她的头微微抬起,随即俯身靠近,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畔:
“你的月事可结束了,明日便要别离,春宵苦短,不如今晚……便由你来侍寝,如何?”
妊裳的身子几不可察地微微一僵,放在膝上的手不自觉地攥紧了裙摆,眼底深处迅速掠过一抹厌恶之色。
这些时日,她便是靠着“月事未绝”的借口,才得以避开侍寝,让其他舞姬代为应付。
如今李枕突然提出这个要求,着实让她有些措手不及。
可这厌恶只在眼底停留了一瞬,便被她迅速压下。
妊裳微微抬眸,眼中含着几分媚意,又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遗憾,声音柔婉得如同羽毛轻拂:
“大人……并非奴婢不愿承欢,只是这月事尚未完全利落,恐污了大人清誉,也扫了大人兴致。”
“奴婢心中亦是盼着能陪大人度过这离别之夜,只是身子实在不允许,还望大人恕罪。”
李枕闻言,似乎知道会是这个回答,脸上并未露出不满,反而低笑一声,伸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脸颊:
“无妨,左右还有其他以解相思之苦的法子。”
“你这唇舌灵巧,平日里说话便惹人欢喜,想来也能让人尽兴的。”
说罢,他便撑着卧榻坐了起来,好整以暇地理了理衣襟,然后笑意盈盈地低头看向跪在面前的妊裳。
妊裳跪在原地,指尖深深掐进掌心,眼底的厌恶几乎要溢出来,忍不住在心底暗骂了一声。
她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中的厌恶与愤怒,脸上缓缓绽开一抹娇媚的笑容。
妊裳眼波横流,似怨似嗔地睨了李枕一眼,声音拖长了调子,带着几分娇嗔:
“大人真是坏死了,就知晓变着法儿地作践奴婢......”
话音落下,她缓缓膝行向前,垂下眼帘,将头慢慢埋了下去。
任由屈辱与厌恶在心底翻涌,面上却依旧维持着柔顺的姿态......
......
翌日天刚蒙蒙亮,六邑的街道上还带着几分清晨的微凉。
李枕身着轻便的深衣,登上了早已等候在府门外的牛车。
他登上牛车,最后看了一眼府邸门前送行的妊裳等人,笑着摆了摆手。
“行了,回去吧。”
话音落下,李枕便吩咐车夫启程。
在桑仲与数名护卫的护送下,牛车缓缓驶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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