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排火枪兵采取跪姿射击,专门瞄准军官与旗手,力求瘫痪左良玉部的指挥系统。
第二排火枪兵立姿齐射,重点覆盖骑兵与刀盾步兵冲锋集群。
第三排则负责手榴弹投掷,针对冲到阵前的敌军,在三十步内进行近防,防止本阵被冲击。
辰时,鄱阳湖的浓雾仍未完全消散。新军把总赵铁柱趴在前沿土坡,运用李默亲授的“测距三角尺”,仔细丈量着左军营寨:
“禀黄帅,中军帐距我七百二十步,辕门两侧箭楼各偏东、西十五度。”
黄得功微微点头,二十门弗朗机炮随即迅速调整仰角。炮手王二麻子将子铳填入母铳,铜制膛线在晨光中泛着冷冽的蓝光——这是仿制澳门葡人的最新式速射炮,每门配备五个预装子铳。
佛郎机炮齐声怒吼,左军寨墙瞬间出现三道缺口,新军火枪营趁势推进至百步距离,三轮齐射加上佛郎机霰弹清扫,瞬间打垮左军前营三千人 。
红夷大炮也朝着中军与右军营地猛轰,左良玉营地内顿时一片大乱。
“三段击!进!”
两千新军迈着整齐步伐,踩着鼓点稳步前进,汉阳造步枪上的刺刀如丛林般闪烁着冷光。距离敌军百步之时,哨声骤然响起:“跪——放!”
首排六百支步枪同时发射,子弹呼啸着穿透三重木栅。左军刀盾手惊恐地发现:这些子弹竟能轻松贯穿包铁皮盾!有人举着被洞穿的盾牌呆立当场,直到第二排立姿齐射将他的头颅轰碎。
当第三排投出手榴弹时,左军终于彻底崩溃。爆炸产生的气浪将七名重甲骑兵连人带马掀翻在地,有个浑身着火的掌旗官跌跌撞撞地扑向新军,却被赵铁柱一枪打断脊椎——弹头在体内翻滚变形,从腹部炸出碗口大的血洞。
湖广团练与河南流民兵被吓尿了,“俺们吃粮当兵,犯不着陪葬!”
九江籍的湖广兵最先扔掉武器——他们中许多人被强征入伍时,妻儿老小还在江西。而河南籍的流民军更干脆,跪地高举《摊丁入亩诏》,喊着“黄爷爷饶命!咱们都是被左疯子逼的!”
更有左军士兵,趁乱冲进左梦庚偏营抢掠,把抢到的白布撕成布条绑在枪杆上投降。
左良玉辽东旧部与家丁死士:“跟左帅挣过命的,有种的随老子杀条血路!”
左军中军帐前,三百余名身披铁甲的辽东老兵结成圆阵。他们多是左良玉早年收编的边军悍卒,亲历过松锦大战,身上带着鞑子的箭疮和建奴的刀疤。
他们以粮车为屏障,弓箭手居后抛射,他们发现新军不擅近战,重甲刀斧手专砍新军腿脚。
战场指挥的黄得功,发现这种情况,马上调来弗朗机炮平射,霰弹将车阵轰成碎片,幸存者被新军刺刀钉死在“左”字帅旗杆下。
激战一个时辰后,黄得功看准时机,下令道:“吹号!放他们进来!”
黄得功故意在东面留出缺口。当左军溃兵朝着“生路”涌去时,八百轻骑兵如猛虎般从柳林杀出。这些家丁舍弃铠甲,马刀皆换成新军特制的三棱破甲锥。
游击将军刘彪勇猛异常,一人连斩十二级,最后刀口卷曲,竟抡起左军铜锣砸碎敌人头颅。有个佯装装死的左军突然跳起偷袭,却被战马后蹄踢碎下巴。
金声桓的叛变比预想更为狠辣。
他亲率两千士兵直捣中军,于帐前将左良玉斩杀,接着用左良玉御赐的龙泉剑砍断帅旗绳索。
“大帅已死!”金声桓高高举起左良玉的人头,“降者跪地弃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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