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默此时财政吃紧,在书房中焦虑地来回踱步。“大都督,方公公求见。”门外传来李虎清晰的通报声。
李默当即停下脚步,应道:“快请老方进来。”
方正化踏入书房,对着李默恭敬地行礼,脸上挂着讨好的笑容:“大都督,陛下命奴婢将阮大铖、李沾、路振飞、陈丹衷四人的口供及账册送来,言说交由您处置。”
“嗯?陛下为何不把这四人移送至南京,交付刑部、大理寺按律审理?”李默眉头微蹙,面露疑惑之色。
方正化赶忙摇头:“奴婢实不知晓,皇爷并未向奴婢透露缘由。”
李默见状,也不再多问,对方正化说道:“老方,就放桌上吧。”
方正化依言将供词与账簿放置在桌上,接着说道:“大都督,若无其他吩咐,奴婢这便回去向陛下复命。”
“老方,慢走不送。”
李默望着桌上的账簿,稍作思索后,吩咐道:“李虎,把这账簿送到季礼那里,让他们务必仔细核对。”
“是,大都督!”李虎领命,抱着账簿匆匆离去。
李默坐了下来,拿起阮大铖的供词,开始仔细研读……
傍晚时分,季礼携带着账簿前来面见李默。
季礼一见到李默,赶忙说道:“大都督,依照您传授的方法,我们先仔细核对了前几本账簿。”
李默见季礼仅核对几本就前来,料想必定出了状况,急忙问道:“怎么样?可是发现什么问题了?”
“大都督果然料事如神,确实有问题。大都督请看,”季礼展开核算的结果,指着账目对不上的地方,“大都督,此处少了十二万担粮食!”接着又指向另一处,“还有这里,三百杆鸟铳与五千斤火药竟不知去向!”
李默追问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季礼一脸无奈:“大都督,这恐怕得问这账簿的主人了。”
李默恍然大悟,当即对李虎说道:“随我前往扬州卫大牢。”
待李默赶到大牢时,方正化听闻消息也随后赶到,恭敬问道:“大都督,可是要提审阮大铖、李沾、路振飞、陈丹衷四人?”
李默微微一笑:“是陛下猜到的,还是你猜到的?”
方正化将崇祯的话一字不差地复述道:“李默收到账册后,必定会让人核查,核查完毕便会来大牢,你回去等着李默便是!”
李默摩挲着下巴,笑道:“老方,你这模仿的本事还真有几分,学得挺像。”
方正化赔笑道:“大都督,这可是奴婢讨生活的保命手段。”
李默拍了拍方正化的肩膀:“得嘞,走吧,就在这牢里会会他们。”
方正化引领着李默来到四人关押的牢房。
李沾身为户部侍郎,往日那身彰显身份的官袍早已被剥去。此刻,他如同一条蛆虫般蜷缩在稻草堆里。一瞧见李默的身影,竟发疯似的扑到栅栏前,拼命磕头,额头的鲜血飞溅,落在李默的靴面上,哭号道:“大都督明鉴呐!下官实在是被逼无奈啊!路振飞那恶贼拿刀架在老母亲的脖子上……”
路振飞则挺直了脊背坐着,脚踝处的镣铐已然磨出血痕。他死死盯着李默腰间的佩枪,冷冷一笑:“知道漕帮弟兄为啥甘愿替我运私盐吗?”说罢,猛地扯开衣襟,露出胸口那狰狞的狼头刺青,恶狠狠地说道:“老子在运河上杀人越货的时候,你恐怕还在娘胎里没出世呢!”
陈丹衷的牢房倒是显得最为干净,他正用撕下的衣襟蘸着水擦拭地面。见李默前来,竟面带微笑,拱手说道:“下官愿意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只求大都督能网开一面,留条活路。”
阮大铖只是冷哼一声,并未言语。
李默的目光从四人身上一一扫过,最终定格在李沾身上,抬手一指:“打开他的牢门。”
牢头赶忙上前打开牢门,伸手作请:“大都督,请——”
李默走进李沾的牢房,神色冷峻,沉声道:“李沾,有笔账,你得给我交代清楚。”
李沾刚要开口,便被李默打断:“在你说话之前,最好想清楚,”李默目光如炬地盯着他,“是想让家人陪你共赴黄泉,还是老老实实回答我的问题。”
李沾瞬间瘫倒在地,声音颤抖:“大都督请问。”
李默问道:“崇祯十六年,漕运短缺了十二万担粮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沾“扑通”一声跪地,哭嚎道:“大都督,下官冤枉啊!这些账目都是路振飞逼迫我做的!他说……说漕运根本无利可图,必须另寻生财之道!崇祯十六年七月,路振飞与我截留漕粮十二万石,转手卖给了日本萨摩藩,得了三十万两银子。”
路振飞听闻,顿时暴跳如雷,竟奋力挣脱枷锁,扑向牢栅,对着李沾怒吼:“放屁!分明是你先提议用漕船运私盐的!”
方正化冷笑一声:“路总督,你借给葡萄牙人的漕船,去年在澎湖被荷兰人击沉,两百多水手葬身海底——此事你为何不上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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