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亮青筋暴起,钢刀直指常遇春:“竖子安敢辱我!开城门!今日我就看看你常遇春有什么本事!“随着沉重的铁链声响起,城门轰然洞开,元军如潮水般从南路城内涌出。
就在两军短兵相接之际,邓俞率领的千骑突然从东侧密林杀出,雪亮的马刀如白虹贯日,瞬间将元军阵型拦腰斩断。
喊杀声中,朱槿身披玄鳞银甲,手持双柄虎头湛金枪策马而出。身后一百标翊卫士卒皆着统一制式的靛青棉甲,甲身嵌铁叶如鱼鳞密排,肩臂处裹以赤色织锦,腰间牛皮鞘中斜插崭新华丽的唐刀,刀镡处错银云纹吞吐寒芒。最惹眼的是他们胸前斜挎的火铳——乌木铳床雕着缠枝纹,铜制照门准星在日光下锃亮,火绳匣以生牛皮裹扎,透着股说不出的精致与狠厉。
“这一个月,你们在泥浆里摸爬滚打,在暴雨中站桩练刀,汗水浸透了脚下每一寸土地!”朱槿的声音裹着铁腥味,猛地将枪尖戳进地上。
朱槿策马疾奔至阵列前方,枪杆横扫过众人头顶:“家中父母等着你们衣锦还乡!妻儿盼着你们平安归来!现在你们穿戴着最新的甲胄,佩戴着最为锋利的战刀,拿着最先进的火铳。让我看一看你们一个月的努力,活捉任亮者,赏银百两!杀敌一人,赏银三两!”
“杀!!!”一百道嘶吼撕裂长空,赤色洪流裹挟着寒芒奔涌而出。
三天后的应天府吴王府内,烛火将朱元璋、李善长、刘基伯温三人的身影映在雕花木墙上,忽明忽暗。
案头摊开的江南舆图上,密密麻麻插着代表各方势力的小旗,而张士诚盘踞的平江府,正被数支朱红小旗呈合围之势。“张士诚虽困守平江,但城中粮草充足,又有吕珍、潘元绍等悍将固守,强攻恐伤亡惨重。”李善长眉头紧锁,捻着胡须说道。
刘伯温轻摇羽扇,目光落在地图上的嘉兴、杭州两处:“可先断其羽翼,再围而不攻......”
话音未落,一名亲兵疾步而入,单膝跪地呈上一封火漆密函:“禀吴王!常将军战报!”
朱元璋猛然起身,玄色长袍扫过案上茶杯,茶水泼洒在地图的“安陆”二字上。
他迅速撕开密函,烛火映照下,常遇春遒劲的字迹跃然纸上。
“好!好个常伯仁!”朱元璋突然大笑,将战报重重拍在案上,“南路安陆、襄阳尽入囊中!朱槿那小子竟能活捉任亮,他的标翊卫当真是锐不可当!”
朱元璋指尖叩击着案上的战报,烛火将他眉骨的阴影投在刘基脸上,眼底似有火星明灭:“伯温啊,你且说说——”他忽然放软语调,却掩不住锋芒,“这小子才多大年纪?竟能把百人队训成铁罐头似的,连常遇春都在报子里夸‘甲坚兵利,进退如神’。”
刘基抚着长髯凝视案头铺开的《标翊卫战阵图》,纸上火铳手与刀盾兵的配合图示旁,朱笔批注着“鸳鸯阵变体”字样。
他指尖划过图中“三才阵速转两仪阵”的箭头,忽然轻笑:“上位可还记得当年在和州,徐达用二十人伏击元军百人队的巧劲?这标翊卫的打法,倒像是把‘精兵巧战’四个字嚼碎了重铸。”
“火器不同?”朱元璋忽然倾身,案上茶盏震得水花飞溅,“咱听说他们的火铳能打百丈外的靶子,还能兼作短刀用?”
刘基袖中露出半卷图纸,正是朱槿专门送来的火铳拆解图,附带的还有苏钢法炼钢工艺。
“此火铳照门准星如鹰眼视物,更妙在铳尾藏刀——”刘基屈指敲了敲图纸,“臣猜这是学了唐刀‘刀枪一体’的妙处,近战远攻皆不惧。”
“善长啊,你给咱算算,有这火铳图纸,能造多少杆?”朱元璋转向身旁的李善长,目光灼灼。这位掌管军中财权的重臣,此刻正捏着胡须盯着案上的鲁密铳拆解图。
“上位,二公子给的图纸和苏钢法虽是妙极,”李善长指尖摩挲着图纸边缘,“可单是枪管就得用苏钢冷锻,每杆耗铁三斤,更别提铜制机件、火绳、铅弹……”他顿了顿,算盘珠子在掌心拨得哗啦响。
“上位,虽然有了二公子发明的煤炉还有蜂窝煤,惠民炉作局,这几年有了点收益,但是战事要紧,大军的粮草,武器辎重全都要钱,眼下库里银钱吃紧,怕造不了许多。”
“无妨!”朱元璋猛地一拍桌案,震得烛火乱颤,“有多少算多少!这物件能让咱士兵战力提三成,比多养万人还管用!”他探身按住李善长的算盘,眼神似要将算珠灼穿,“先紧着火器营造,甲胄钱、马料钱都能挤,火铳不能停!”
李善长喉头微动,望着朱元璋眼底跳动的火光,终是将嘴里的话咽了回去。他低头拢起图纸,蜡油正巧滴在“照门准星”四字上,映得字迹忽明忽暗:“臣这就去督办,必按您说的,先造一批出来。”
朱元璋忽然沉默,指腹摩挲着战报上“标翊卫”三字。这名字明晃晃嵌着“标”字,如同一枚细针浅浅扎在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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