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诗瑶一脸敌意地看着云卿辞,萧煜则不动声色地观察着两人。
云诗瑶咬了咬牙,心中暗自盘算着如何才能让萧煜对云卿辞彻底反感。她眼珠一转,脸上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看着萧煜,故意压低声音,似是犹豫着说道:“殿下,有些话,本不该在这大庭广众之下说,可事关殿下清誉,民女实在是不得不言……”萧煜微微皱眉,目光中透露出一丝探究,看向云诗瑶。云卿辞心中一紧,知道云诗瑶又要耍手段了,她紧紧盯着云诗瑶,做好了应对的准备。
大厅内,华丽的装饰在烛光下闪烁,轻柔的丝竹声萦绕在众人耳畔,可此刻云卿辞却觉得这声音无比聒噪。空气中弥漫着的酒香,也让她有些作呕。
云诗瑶顿了顿,接着说道:“殿下,云卿辞她行为不检点,在府中经常惹是生非。就说前几日,她与府中的小厮眉来眼去,举止亲昵,实在是有失大家闺秀的风范。”萧煜听后,眼中闪过一丝怀疑,他看向云卿辞,目光中带着审视。
云卿辞心中又气又急,急忙上前一步,说道:“殿下,云诗瑶这是血口喷人!我向来行事端正,怎会做出这等伤风败俗之事。府中的小厮各司其职,我与他们从无过多交集。倒是云诗瑶姐姐,平日里心思都放在这些歪门邪道上,才会想出如此荒谬的谎言来污蔑我。”萧煜看着云卿辞镇定自若的样子,心中的怀疑稍有减轻。他又将目光转向云诗瑶,问道:“你说的这些,可有证据?”
云诗瑶心中一慌,但仍强装镇定,说道:“殿下,这种事情,哪有什么证据。府中的下人们都忌惮云卿辞的身份,不敢多言。但民女所言句句属实,还望殿下明察。”云卿辞冷笑一声,说道:“姐姐既然拿不出证据,就不要在这里信口雌黄。我云卿辞行得正坐得端,不怕你污蔑。”
云诗瑶见萧煜对自己的话有所怀疑,心中愈发着急。她眼珠一转,又说道:“殿下,还有一事。云卿辞在府中时常顶撞长辈,对二房姨娘也甚是不敬。二房姨娘多次教导她,她却充耳不闻,还与姨娘顶嘴,实在是不孝。”萧煜微微皱眉,孝道在这大胤王朝乃是重中之重,若云卿辞真有此等行为,那确实有失体统。
云卿辞心中怒火中烧,说道:“姐姐,你可不要颠倒黑白。平日里姨娘对我诸多刁难,我一忍再忍。那日不过是姨娘想要将我的嫁妆克扣,我据理力争,这怎么能算是顶撞长辈?反倒是姐姐,平日里对姨娘阿谀奉承,为的就是能从姨娘那里得到好处。”萧煜听着两人各执一词,心中有些犹豫,不知该相信谁。
此时,周围的宾客们也察觉到了这边的异样,纷纷围了过来,小声地议论着。“这云二小姐平日里看着倒是端庄,没想到竟做出这等事来。”“是啊,不过云诗瑶也不是什么善茬,说不定是在污蔑呢。”“哎,这安国公府的家务事,还真是复杂。”众人的议论声传入云卿辞和云诗瑶的耳中,云诗瑶心中暗喜,觉得自己的目的快要达到了。云卿辞则紧咬下唇,心中焦急万分,她知道,若不能让萧煜相信自己,之前的努力就都白费了。
云诗瑶仍不罢休,继续编造谎言:“殿下,云卿辞还与一些来路不明的人来往密切,说不定是在谋划着什么不轨之事。她如此行径,若是传扬出去,恐怕会影响安国公府的声誉,更会连累殿下您啊。”萧煜的脸色愈发阴沉,他看着云卿辞,说道:“云卿辞,你还有何话说?”
云卿辞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说道:“殿下,我云卿辞对天发誓,绝无此事。云诗瑶这般污蔑我,无非是嫉妒我能与殿下交谈,她害怕我借助殿下的力量,揭露她在府中的恶行。我恳请殿下派人去调查,若是我真有这些行为,甘愿受罚。”萧煜看着云卿辞坚定的眼神,心中有些动摇。他觉得云卿辞不像是会说谎之人,但云诗瑶言之凿凿,也让他不得不慎重考虑。
就在萧煜犹豫该相信谁时,一位与安国公府有交情的老臣走了过来。老臣身着一袭灰色长袍,面容和蔼,眼神中透着睿智。他看到这剑拔弩张的场面,微微一愣,随即明白了几分。
萧煜见老臣过来,微微拱手,说道:“李大人,您来得正好。此事您怎么看?”李大人看了看云卿辞,又看了看云诗瑶,心中已有了几分判断。他笑着说道:“殿下,老臣与安国公府相交多年,对府中的情况也略知一二。云二小姐向来聪慧懂事,知书达理,断不会做出这些有失体统之事。倒是云诗瑶……”李大人欲言又止。
云诗瑶心中一惊,急忙说道:“李大人,您可不要被云卿辞给骗了。她平日里善于伪装,实则阴险狡诈。”李大人摇了摇头,说道:“云诗瑶,你莫要再狡辩了。老臣曾亲眼见过云二小姐在诗会中的才情表现,她的诗作意境深远,格调高雅,绝非你所说的那般不堪。而且,老臣也听闻云二小姐在府中时常帮助那些受欺负的下人,是个心地善良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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