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奕星挂断电话的瞬间,豪车低沉咆哮的引擎声仿佛都化作了催促的鼓点。他猛地一打方向盘,性能优越的座驾立刻脱离了原本返回公司的路线,如同一条灵活的游鱼,扎进了与城市CBD光鲜亮丽背道而驰的、充斥着生活烟火气的普通街区。导航屏幕上,目的地被模糊地设定在青松路附近,他需要靠自己鹰隼般的目光,在短时间内搜寻到符合妻子要求的“完美”场地。
“青松路老农机厂家属院……”他低声重复着这个地址,眉头紧锁。那片区域他知道,是城市发展过程中较早建成的一批居民区,楼房老旧,居住者多以退休老人和外来租客为主,生活气息浓厚,但也意味着环境嘈杂,设施陈旧。要把那样一个地方,迅速改造成一个能入女儿眼——不,至少是不能让她一眼就看出破绽的“家”,难度不小。更何况,还要骗过那个被妻子形容得神乎其神的“小神医”。
车窗外的景象飞速倒退,摩天大楼逐渐被六七层高的板楼取代,沿街的店铺变成了五金店、蔬果摊、廉价的理发馆和飘着浓郁食物香气的小餐馆。傅奕星放慢了车速,锐利的目光如同探照灯,扫过一栋栋居民楼的外墙,寻找着可能的中介信息或者出租告示。他不能动用自己公司的资源,那样痕迹太重,容易暴露。此刻,他不再是叱咤风云的集团董事长,只是一个为女儿婚事焦头烂额、不得不亲自操办这种“琐事”的普通父亲。
终于,在一个拐角处,他看到一块略显简陋的红底白字牌子挂在电线杆上:“房屋出租,一室一厅,家电齐全,拎包入住”。下面附着一个手机号码。牌子看起来挂了有些时日,边角都有些卷曲。
就是它了!傅奕星立刻靠边停车,拨通了那个号码。电话那头是一个带着浓重本地口音的中年妇女,听说他要立刻看房,语气有些惊讶,但还是爽快地答应了,约好十分钟后在楼下见面。
十分钟后,傅奕星见到了房东——一位穿着花哨睡衣外套、头发烫着小卷的大妈。大妈看到傅奕星和他身后那辆与周遭环境格格不入的豪车,眼睛瞬间亮了一下,但傅奕星刻意表现出来的、略带焦急和朴实的语气(“家里老人临时过来,急着找个地方落脚”),暂时打消了她的疑虑。
房子就在临街一栋楼的五楼,没有电梯。楼道里弥漫着饭菜和消毒水混合的味道,墙壁上贴着各种疏通管道、开锁的小广告。傅奕星面不改色地跟着大妈爬上楼梯,心中却在飞快评估。环境足够“普通”,甚至有些过于普通了。
打开房门,一股长期无人居住的、沉闷的空气扑面而来。房子是标准的一室一厅一厨一卫结构,面积大约六十平米。客厅很小,放着一套人造革的、边缘已经有些开裂的沙发和一张玻璃茶几。卧室里是一张普通的双人床和一组压膜板材的衣柜。厨房和卫生间更是狭小,设施陈旧,但好在还算干净。
“怎么样?别看旧,东西都能用!租金也便宜!”大妈热情地介绍着。
傅奕星没有立刻回答。他像审视一个即将并购的项目一样,仔细查看着每一个角落。地板是老式的瓷砖,有些磨损;窗帘是那种厚重的、印着大朵花卉的布料,显得有些俗气;墙角有细微的裂纹,天花板甚至有一小块水渍留下的黄斑……很好,这些细节都足够“真实”。
“可以。”傅奕星点头,直接问道,“我急用,能不能今天立刻入住?我可以付三倍的押金和半年租金,现金。”
大妈被他的爽快和阔绰惊住了,愣了一下,随即脸上笑开了花:“可以可以!当然可以!我这就拿合同!”
交易在十分钟内完成。傅奕星数出一叠厚厚的现金,没有留下任何银行转账记录,签了一个临时编造的假名。拿到钥匙后,他立刻开始行动。
第一步,通风换气。他打开所有窗户,让午后带着烟火气的风吹散屋内的沉闷。然后,他拿出手机,不是打给助理,而是亲自联系了一家他名下产业从未合作过的、以快速高效着称的本地家政公司,要求他们立刻派两名最细心、最有经验的保洁阿姨过来,进行深度清洁,重点是厨房和卫生间的边角,以及所有家具表面的浮尘。他强调,不要使用任何带有浓郁香味的清洁剂,只要最普通的清水和中性皂液,目标是“干净,但不能有新打扫过的痕迹”。
在家政人员到达并开始忙碌的间隙,傅奕星再次下楼,走进了附近一家大型连锁超市。这是他多年来第一次亲自、并且是在这种规模的超市里采购日用品。他推着购物车,穿梭在货架之间,目标明确,却又带着一丝陌生和笨拙。
他需要购买的东西,必须符合一个“普通退休老教师家庭”(这是他和李清妍临时商定的背景)的生活水准和审美。
厨房里:他挑选了最普通的白瓷碗碟,朴素的钢化玻璃杯,几双竹木筷子,一口看起来敦实耐用的国产铁锅,还有油盐酱醋等最基础的调味品,品牌都是超市里最常见、价格中低档的。他甚至还拿了一小袋米和一把面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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