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飞羽之名,如钱塘怒潮般席卷了整个袁州城。
“谪仙诗才冠袁州”“化劲通神裂青石”“文武双绝世无双”……一夜之间,这些滚烫的赞誉如烙印般刻在了袁州百姓的口中。孙通府邸的朱漆大门,连日来被求见者的车马堵得水泄不通——有捧着厚礼欲拜师学艺的武人,有揣着诗卷想切磋唱和的文士,更有不少富商巨贾打着“结亲”“合作”的旗号,实则想攀附这颗骤然升起的新星。孙通一概以“贤弟初到,需静养调息”为由婉拒,却总在无人时对着东厢房的方向抚须而笑,眼底藏不住的骄傲——他知道,叶飞羽的舞台,从来不止袁州这方寸之地。
幕后凤使,浮出水面
这日午后,东厢暖阁的窗棂斜斜漏进几缕金光,落在案头摊开的《南华经》上,将“天地与我并生,而万物与我为一”的字句照得透亮。叶飞羽指尖捻着一枚黑子,正对着棋盘上的残局凝神思索,忽闻院外传来熟悉的脚步声,带着几分不同寻常的急切。
“贤弟!贤弟!”孙通掀帘而入,脸上堆着混杂着兴奋与敬畏的神色,手里还攥着块汗湿的帕子,“今日有贵客登门,是真正的大人物!为兄在袁州这点家业,说起来,还得仰仗这位几分颜面。”
叶飞羽抬眼,眸光平静如深潭。他放下棋子,指尖在微凉的棋面上轻轻一顿:“哦?孙兄口中的‘大人物’,想必非比寻常。”
孙通凑近几步,刻意压低了声音,语气郑重得像在说什么秘辛:“是林湘玉,林大家!” 这三个字从他口中吐出时,带着不易察觉的颤音,“这位可是袁州城真正的‘地下掌灯人’——你道那醉月轩为何能稳坐袁州青楼头把交椅?千金台赌坊为何从无地痞敢闹事?就连咱们结拜的天香楼,还有城西那几家日进斗金的绸缎庄、车马行……背后真正的东主,都是这位林大家!”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窗外,确认无人偷听后,才继续道:“更厉害的是她的来头。据传她是京中某位贵人的亲信,手里握着的不只是银钱,还有能通天的路子。袁州知府见了她,都得客客气气的。” 话未说透,但那“京中贵人”四字,已暗示着远超地方势力的庞然大物。
“林大家素来深居简出,别说亲自登门,便是寻常富商想见她一面都难如登天。”孙通脸上泛着红光,“此次她竟特意派人传话,说久慕贤弟之名,想亲自过府一晤。这可是天大的面子!”
惊鸿一瞥,名牵魂悸
未时三刻,孙府正厅已燃上顶级的迦南檀香,烟气袅袅缠绕着梁上悬着的“商道酬信”匾额,将气氛烘托得肃穆又不失雅致。孙通正襟危坐,双手平放在膝头,连呼吸都比平日轻了几分。叶飞羽则静坐于左侧客座,青衫素色,手中虽未持物,却自有一股沉静如山的气度。
忽闻院外传来环佩叮咚,细碎却清晰,像冰珠落在玉盘上,随着脚步声由远及近。两名身着玄色劲装的侍女先一步踏入厅堂,她们身姿挺拔如松,眼神锐利如鹰,虽垂手侍立,却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凛冽——明眼人都看得出,这绝非普通侍女,而是训练有素的影卫。
紧接着,一道淡紫色的身影,如踏云而来,缓步走入厅中。
叶飞羽的目光,在那身影出现的刹那,便再也移不开了。
来人正是林湘玉。
她身着一袭淡紫色宫装长裙,衣料是极罕见的“流光锦”,在厅内光线映照下,流淌着月华般的莹润光泽,仿佛将整个暖阁的光彩都吸聚在了身上。裙摆以银线绣着几竿疏竹,竹叶修长,竹节分明,既无牡丹的浓艳,也无桃李的娇媚,偏偏衬得她气质清冷如月下孤山,出尘似云间谪仙。乌黑的长发绾成一支精致的“朝云近香髻”,只一支通体碧绿的凤首玉簪斜插其间,玉质通透,水头足得仿佛能滴出翠色来,再无其他饰物,却比满身珠翠更显贵气逼人。
再看容颜——肌肤是那种冷润的白,细腻得仿佛上好的羊脂玉,连光线都不忍在上面留下阴影。眉如远山含黛,不是刻意描画的浓黑,而是天然的淡翠,轻轻蹙起时,像含着一汪化不开的秋水。眼瞳是极深的墨色,清澈却不见底,眸光流转间,带着一种洞穿世情的疏离,仿佛世间纷扰皆不入她眼底。琼鼻挺秀,唇瓣是自然的樱粉色,此刻微微抿着,唇角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弧度,似笑非笑,透着几分不易亲近的矜持。
她款步走来,步履从容不迫,每一步落下,都像踩在某种无形的韵律上,既无刻意的婀娜,也无刻意的端凝,却自带着一种凛然不可侵犯的威仪。整个厅堂仿佛因她的到来,骤然亮了几分,又骤然静了几分,连空气中的檀香,似乎都变得清冽起来。
孙通早已起身,拱手行礼,腰弯得比见知府时还低:“孙通恭迎林大家。”
林湘玉微微颔首,清冷的目光先扫过孙通,像春风拂过水面,不起半分波澜,随即,稳稳落在了叶飞羽身上。那目光平静无波,却带着一种无形的穿透力,仿佛要将他从皮囊到骨血,从过往到将来,都看得通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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