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坠千年成铁匠,锤声叮当混饭香。暂把锋芒藏入鞘,且向乱世讨茶汤。典郎力大能扛鼎,认作弟弟好遮藏。温侯帐下称兄弟,方天画戟映寒光。云长要打偃月刀,淬火加钢费思量。赚个人情留后路,江湖道义比金强。硝石硫磺偷偷炼,威力还得数量凑。若是换做 TNT,一路推到天那头。趁乱摸进皇宫去,金库偷得半袋黄。出身低贱难登堂,落草山头做大王。不抢穷汉抢商贾,买卖做得比官强。乱世生存无他法,苟到最后见曙光。
乱世里的生存之道 —— 不逞强,不冒进,像块烧红的铁,该软时软,该硬时硬。
却说李学涛悠悠醒转,只觉头疼欲裂,似有万千钢针在太阳穴里搅动。他挣扎着撑起身子,脑中轰然一响,忆起坠机前的惊魂一刻 —— 那架亲手改装的小飞机失控下坠,机翼撞水的刹那,他以为必死无疑,浑身骨头怕不是碎了大半。
奇哉! 学涛暗自纳罕,若真是筋骨断裂,怎会只这头疼难忍?倒像是前日贪杯过量,宿醉醒来的滋味。 他睁眼望去,周遭一片漆黑,伸手摸去,身上穿的竟是件无扣麻衣,粗糙麻布磨着皮肤,与医院病号服截然不同。身下铺着层薄褥,硬邦邦硌得腰背发酸,旁侧摸索,触手竟是拼接的原木,带着松脂清香。
这不是医院。 学涛心头一紧。他本是新疆边城人氏,大学毕业后在乌市做装修设计,偏生闲不住,最爱捣鼓汽车摩托,那日一时兴起造了架小飞机,谁料首飞便栽进水里。莫不是被山里牧民救了?这木屋倒像是他们过冬的居所。
待双眼渐适黑暗,学涛看清周遭:原木墙体,一半是夯实黄土地,一半是剖成两半的圆木地台,离地约一尺。地台中央摆着张粗制木桌,瞧那尺寸,分明是用铺地台的边角料拼的,桌上放着个陶碗,盛着些油脂,插着几根灯芯,想来是夜间照明用的。
怪道这般黑。 学涛哑然失笑,如今牧民家早用上太阳能灯了,哪还有这等油灯? 他起身走到窗边推开木棂,一股湿润晨风扑面而来,带着草木清气。窗外是个篱笆小院,柴门边摆着张竹床,上面晾着些铁器,瞧着像是农具;院中央砌着个泥炉,连着皮制风囊,竟是座铁匠炉。
这牧民还是个铁匠? 学涛正纳罕,忽闻院外传来蹄声,慢悠悠不似急行。他探头望去,见柴门外走进个老汉,微微驼背,穿件灰色麻衣,头上梳着发髻,用根木簪别着。老汉身后牵着头毛驴,见学涛在窗边张望,便开口说了句什么,声音沙哑却听不懂。
学涛愣在原地,老汉见他无反应,咧嘴笑了笑,又说句什么,便牵着驴绕到屋后去了。这是哪国话? 学涛挠头,既非汉语,也非本地少数民族语言。莫非是拍戏?可这荒郊野岭的,哪来的剧组?
天色渐亮,学涛看清老汉衣着 —— 那麻衣样式,分明是古装剧里见过的汉时服饰!他心头猛地一跳,转身奔回屋内,在躺箱里翻找。箱子里除了几套麻衣和一件异族袍服,竟还有几串铜钱。学涛拿起一串,见方孔两侧刻着 二字,铜色崭新,绝无出土古钱的绿锈。
假的吧? 学涛喃喃自语,五铢钱流通几百年,哪有这般新的? 可指尖冰凉触感,又绝非现代仿品的轻飘飘。正发怔,屋后突然传来马嘶,声如洪钟。学涛忙寻了双连毛短皮靴穿上,靴子左右不分,却意外合脚。
奔到屋后马厩,见里面拴着匹黑马,神骏异常,见学涛进来,竟兴奋地打响鼻,伸头在他肩上蹭来蹭去。学涛自幼在牧区长大,深知马性,这般亲昵绝非生马所为。他试探着摸了摸马颈,黑马竟伸出舌头舔他手心,随即用牙轻轻啃咬他的后背 —— 这是马群中最亲密的举动,唯有彼此信任的伙伴才会如此。
奇了! 学涛心中疑窦更盛,解开缰绳想牵去河湾吃草。到了院西土坡下,见有条被踩出的小径,黑马竟自个儿顺着路往河边走。学涛想将铁橛钉入土中,左手攥着铁橛一插,那三寸多长的铁家伙竟没入一半!他惊得瞪圆双眼,又捡起块人头大的鹅卵石,抡起胳膊朝河里扔去,石头竟飞出数十米远, 一声砸起丈高水花。
学涛瘫坐于地,脑中一片空白。这力气绝非自己所有!他低头看手,手掌比记忆中宽大许多,布满老茧,分明是双常年劳作的手。我到底是谁?
直到日近午时,学涛才定了定神,决定仔细探查这木屋。院中的铁匠炉旁,放着柄短柄铁锤,瞧那分量足有五六十斤,他竟能单手拎起,砸在铁砧上发出震天响。储物间里堆着铁锭、小米、黑豆,梁上挂着干肉,墙角还有几坛酒。学涛打开一坛,抿了口,酸甜中带着酒香,倒比桌上那坛顺口些。
最让他心惊的是水缸里的倒影 —— 蓬头垢面,络腮短须,竟是张完全陌生的脸!学涛踉跄着回屋,翻遍躺箱不见线索,忽瞥见箱底有块木板颜色略浅。他取过镰刀撬开,见是个暗格,里面有个黑木匣,旁有几块金块,上面还有切割痕迹。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喜欢谋杀三国精编版请大家收藏:(m.qbxsw.com)谋杀三国精编版全本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