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在床头静音震动了一下。杨辰侧头看了一眼。是秦峰发来的代码段,后面跟着一行字:**信号源已锁定,位于东翼副楼三层临时办公室,IP经三重跳转,正在还原真实地址。**
他看完,把手机翻过去。右手继续环着苏婉,左手轻轻转动腕表的表冠。一下,一下,像在计时。
苏婉突然睁开眼,“你还醒着?”
“嗯。”
“刚才那句话……你说我是主人。”
“怎么了?”
“那你是什么?”
“管家。”
“不要。”
“那是什么?”
“是……非我不可的人。”
他低头看她。她眼睛亮,像是藏着火。
“早就是了。”
她笑了,重新闭眼。手伸过来,抓住他手腕,把那只表贴在自己耳边。
外面风没停。远处城市灯光依旧亮着。
杨辰没睡。他保持清醒,耳朵听着房间里每一次呼吸起伏。他的系统界面在后台运行,忠诚度积分缓慢增长。死士网络处于待命状态,海外情报模块已激活预备接入。
凌晨两点十七分,手机再次震动。这次是一条加密语音转文字:**目标终端使用设备确认为李瑶私人笔记本,最后一次操作记录显示其正在查阅酒店集团近三年股权变更文件。建议启动蜜罐协议。**
杨辰拇指滑动回复:**批准。释放虚假财务数据包,标注‘内部评估草案’,路径指向苏婉名下离岸账户。**
发送成功后,他把手机塞进枕头下。苏婉翻了个身,脸朝他,手搭在他胸口。她睡得很沉,唇角还带着笑。
他用手臂把她拢得更紧了些。
窗外,一片云飘过,遮住了月亮。
楼下的监控室里,李瑶盯着屏幕上最后的画面。画面定格在杨辰举杯的那一刻。她坐在黑暗中,手里捏着一本记录本,边缘已经被她撕烂。
她盯着那句话反复播放。
“偷听的爱情……比我的真心更贵吗?”
她按下暂停,手指停在回放键上。
屏幕光映在她脸上,一明一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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