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岛的晨光透过智能玻璃，在苏漾的办公桌上投下一片暖白。
她按下最后一个确认键，屏幕上弹出“灵犀AI并购协议生效”的提示，指尖悬在键盘上，终于长长舒了口气。
为了拿下这家小而美的AI公司，她在岛上远程开了十七场会，改了九版合同，连梦里都在和创始人林小满拉锯“团队保留条款”。
此刻尘埃落定，疲惫像潮水般涌上来，她往后靠在椅背上，捏了捏发胀的太阳穴，第一次有了“想彻底歇几天”的念头。
“结束了？”
季珩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他穿着宽松的亚麻衬衫，手里端着两杯椰子汁，缓步走进来。
这些天他很懂分寸，她忙时从不打扰，只会在她揉眉心时默默递上热饮，在她熬夜时悄悄调亮灯光，缠人却不越界，把“尊重”藏在每一个细微的举动里。
苏漾抬头笑了笑，眼底带着掩不住的雀跃：“结束了。以后‘灵犀’就是苏氏的了。”
季珩把椰子汁放在她手边，弯腰看她的电脑屏幕，指尖轻轻点过“灵犀AI”的Logo：“恭喜苏总，又下一城。”
“还不是多亏了你。”苏漾喝了口椰子汁，清甜的味道漫过舌尖，
“要不是你提醒我加‘核心算法独家使用权’条款，林小满差点藏了一手。”
季珩低笑，没接话，只是从身后拿出一份文件，放在她面前。
牛皮纸封面上印着烫金的字：“番茄AI股权转让协议”。
苏漾的笑瞬间僵在脸上。
番茄AI。
那个占据智能交互市场七成份额、被誉为“行业珠穆朗玛峰”的巨头。
她研究过无数次它的商业模型，连“灵犀”的模仿都带着对它的仰望，怎么会……
她猛地抬头看季珩，眼里满是难以置信：“这是……番茄AI的股权转让书？”
季珩点头，指尖划过文件上的签名栏：
“签了字，你就是番茄AI最大的股东，持股67%，拥有绝对控股权。”
“你疯了？”苏漾的声音都在发颤，她拿起文件快速翻着，每一页的条款都清晰无误。
转让方是一家名不见经传的离岸公司，而受让方一栏，留着她的名字空位。
“番茄AI市值千亿，你怎么能……怎么能轻易转让这么大的公司股份？”
季珩在她身边坐下，语气轻得像在说一件寻常事：“这家公司本来就是我找人代持的，当初做着玩，想试试智能交互的边界。后来看你对‘灵犀’上心，又总念叨番茄AI的算法厉害，就想着……你可能会喜欢。”
“做着玩？”苏漾瞪大了眼，手里的文件几乎要捏皱。
千亿帝国在他嘴里成了“玩物”，这种底气让她咋舌，可更多的是心头的震颤。
他知道她的野心，知道她想在AI领域站稳脚跟，所以连行业标杆都直接送到了她面前。
她低头看着文件，心脏忍不住的颤抖。
如果没有和季珩在一起，她或许要花十年、二十年，甚至一辈子，才能让“灵犀”摸到番茄AI的脚跟。
可现在，季珩轻描淡写地把两者都放在了她面前。
灵犀的灵动加上番茄的成熟，从此以后，AI交互领域，她苏漾将是绝对的垄断者。
这是她梦寐以求的。
对股份的渴望，对金钱的执念，对站在行业顶端的野心……
这些她从不掩饰的东西，季珩都懂，并且亲手捧到了她面前。
苏漾没有再犹豫。
她拿起笔，在受让方签名处落下自己的名字，笔尖划过纸张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放下笔的那一刻，她心里没有丝毫不安，只有抑制不住的兴奋。
季珩看着她眼里的光，嘴角弯起温柔的弧度：“这么高兴？”
“当然高兴。”苏漾抬头，眼底闪着狡黠的亮，毫不掩饰自己的欲望，
“我喜欢股份，喜欢金钱，喜欢站在高处被人仰望的感觉。季珩，你给的，正是我想要的。”
她从不假装清高，这份坦诚让季珩的心更软了。
他伸手，指尖轻轻刮过她的脸颊，语气带着点慵懒的蛊惑：“这么高兴……可不可以奖励我一下？”
苏漾挑眉：“怎么奖励？陪你看日出？还是……”她故意拖长了尾音，看着他眼底的笑意。
“都不是。”季珩站起身，向她伸出手，“跟我去个地方。”
季珩带着苏漾坐上游艇，往琉璃岛更深处驶去。
越往深海，海水的颜色越浓，像一块巨大的蓝宝石，阳光穿透水面，能看到成群的热带鱼在船底游过。
游艇停在一处看似普通的海面，季珩牵着她走进船舱下层。
一道隐藏的门缓缓打开，露出一条通往水下的玻璃走廊。
“往下走。”季珩的声音带着神秘的笑意。
苏漾跟着他踏上阶梯，心脏随着深度的增加越跳越快。
当最后一级台阶落下，眼前的景象让她倒抽一口冷气。
这是一座海底别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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