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常说祸不单行,果然。
向河渠爸爸的问题还这么毫无眉目的地搁着,王梨花的爸爸也被关了起来,这又一突然的变故终于打翻了爱情的小舟,把我们的主人公进一步拖向了精神苦海的纵深处。
清晨,一辆自行车疾驰而来,车进村直到向家屋前,一位姑娘跳下车,走进屋里,一会儿又匆匆向田头走去,边走边向田埂上的社员打听着什么。
正在队里打早工掰玉米的向河渠听到有人在找他,忙钻出玉米田外,一看,唷,原来是徐晓云。他高兴地迎上前来,边走边招呼说:“是你呀,晓云。”不料只听见“哎—”了一声,不见了她惯常特有的热情话语。咦——,这是怎么啦?他奇怪地疾步走去,边走边继续笑着问道:“哎唷,哪来的乌云让我们快乐的天使也阴了天啊。”
一听徐晓云的叙述,向河渠愣住了:天呐,为什么祸事总是落到我们头上呢?其实何止是他们,那年月有多少人无端被整,有多少家属凭空受折磨哇。向河渠愣在那儿想着:是什么原因呢?没听说梨花爸爸历史上有什么问题嘛,商店里的一个副经理,算不上什么走资派,没什么权让人眼馋要夺。到底为什么会被整呢?他百思不得其解,于是将问题提给了徐晓云。
徐晓云也不知究竟,她摇摇头茫然地说:“是她本队会计专程来告诉的,她只是流着泪告诉我,她家被抄父被抓,别的没说。”
“会计?会---计---”向河渠自言自语地沉思起来。记忆中想起王梨花说过本队会计一直追求她的事儿 。
书中交代,王梨花家住的小街跟沿江的沿江街一样,多数属于农村户口,也是一个生产队的编制,会计算是生产队的领导,王梨花家除她爸外,就都是会计的下属了。
“你等一等我去跟本组的组长请个假。”向河渠顾不上回答徐晓云的“怎么办”的问题,匆匆又钻进玉米地。
“怎么办?”是个难解决的问题,不过必须去看一下倒是无话可说的,来而不往非礼也到在其次,主要的是此时的王梨花比当时的自己更需要亲人的安慰,他是过来之人,深深知道这一点,因而一出玉米地就对徐晓云说:“今天我就到她家去一趟。”
“应该这样,我也去,带你的二等车。”徐晓云说,突然她“哎呀”了一声说“几乎忘了,昨晚她交给我四十块钱,要我捎给你。”说罢就从口袋里掏出几张纸币来,向河渠摇手不要,徐晓云急了,说:“在我面前装什么正经?上回的钱怎么收啦?不收,你自己还她去。”见向河渠无可奈何地收下了,她才气平了些,说:“上次她连皮夹给你后,又问她爸爸要钱,并说清了这一点,她爸又给了她这么多。她说你姐姐做衣服挣的几个工钱应当给她自己置办点嫁妆,家里太窘了,她先支持一点,不料出了这么件大事,来不及亲自交给你了,就托付给了我。”“唉--”向河渠叹了一口气,无话可说。
走到马路上,两人并肩向东,徐晓云说:“她爸爸被整一事叫我不要同你说。她说‘他爸的问题已够他操心的了,不能让他再为我的事担心。’唉——,好人受罪,坏人神气,这个入娘的世道。”“有什么办法呢?神仙有句话,叫做在劫难逃,我们就是在劫难逃吧。”
到家了,向河渠跨进门就告诉妈妈,王梨花的爸爸也被关进去了,他打算去看看。听说了这种消息,向妈妈的心不禁一阵颤动,她是过来之人啊,不过不赞成儿子去,她说:“别去啦,去了也没用。”“不!妈,我应当去,没用也得去!”“孩子啊”“妈,我家出事人家赶来探望,帮出主意帮动笔,连家里给的伙食费都支持了我家,就在知道她爸被整临回家前还又托徐晓云捎来四十块,我们能看着人家遭难连探望也不去吗?”
“渠儿,”“妈,你不是常对我说为人要正直,要宁天下人负我,我也决不负天下人吗?我要是不去”
其实向妈妈并不是见难不管的人,做人的道理从小就从书本上知道了,嫁到向家来,决心帮助丈夫济世救人,向泽周行医几十年,家具没有多少新的,房屋就那么四间草房,手上没有多少现钱,更不用说什么存款了,重要原因之一就是支持丈夫舍药救人,合作化、公社化以来又支持丈夫帮助最困难的病人出钱买药,因而家庭经济一直拮据。
王梨花爸爸遭难,论理是应当去探望,然而一年多来家庭的争论以及王梨花上次来时的言行使老人心头很是不安,她怕儿子死心塌地地爱王梨花。近些时来她一直在试图以自家的苦难自己受,不能拖累人家的道理去说服儿子断掉念头,眼见得渐有成效了,不料又凭空掉下这么一桩事。儿子的性格跟他爸爸相似,认定了的理很难拉回头。她害怕因为王家遭了难,自己的前功将尽弃。儿子的话是有道理的,她无法阻拦,不过自己的担心又不得不说,胖姑娘在这儿,不能将儿子喊到旁边去说悄悄话,儿子的脾气她知道肯定不会依从的,只好斟酌着字句说:“ 孩子,你要去就去吧,以前跟你说的话你得好好想想,不要断了人家能走向幸福的路,不要忘了莲子在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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