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李念语气里裹着几分漫不经心的玩味,目光落在卞城王攥得有点发白的脸上,似笑非笑地问道,“是你主动去说动了轮转王,还是……轮转王反被你挑唆着,才敢做这叛地府的事?”
卞城王被这话问得浑身一颤,冷汗顺着鬓角往下淌,手指死死抠着地砖缝,指甲都泛了白。他张了张嘴,半天没挤出一句完整的话,眼神躲闪着不敢看李念,只含糊道:“是……是轮转王先找的我!他说灵山能帮我们……帮我们在地府争更多权,我才……”
“才什么?”李念一拍案几,暗灰金光落在他肩头,压得他肩膀猛地一沉,“才帮他瞒着本帝,偷偷给灵山传了三次信?才在他盖假文书时,故意支走了殿外的守卫?”
每说一句,卞城王的身子就抖得更厉害,到最后干脆瘫坐在地,声音里满是哭腔:“是!是我做的!可我也是被猪油蒙了心!轮转王说,只要灵山事成,我就能分管一半的轮回司,再也不用看其他阎王的脸色……我没想害地府啊!”
“没想害地府?”秦广王气得额角青筋直跳,上前一步指着他,“你知不知道,你传的那三次信里,有两次是告诉灵山魂狱的布防!若不是大帝早有防备,魂狱的阴煞早泄满地府了!”
卞城王缩了缩脖子,不敢反驳,只一个劲地磕头:“大帝饶命!本王知道错了!求您再给我一次机会,我愿意去轮回司挡阴煞,戴罪立功!”
李念看着他狼狈的模样,指尖的佛光渐渐收敛,语气恢复了平静,却没半分松动:“机会?轮转王自爆时,你想的不是阻止,是趁乱报信;现在被拆穿了,才想起戴罪立功——地府的规矩,不是你想改就能改的。”
顿了顿,李念漫不经心地用指腹蹭了蹭案上渡化台残片的纹路,目光落在众人紧绷的肩颈上,语气带着几分了然:“你们是不是都在琢磨,本帝为何不见急色,反倒能稳稳坐在这里?”
见众人皆默,脸上满是疑惑,李念指尖轻轻敲了敲案几,才主动揭开谜底:“其实此事,我们昨日便已查清全貌。今日这般动静,不过是顺水推舟、将错就错罢了。那些来殿上报信的鬼差,也都是按计划演的戏——就是要让轮转王、卞城王,还有他们背后的灵山,以为我们仍被蒙在鼓里。”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众人恍然大悟的神色,话锋再沉:“况且你们也该想得到,这般篡改任职文书、私通外域势力的大事,绝非轮转王一个人能独力操持。本帝早料到他背后还有同伙,今日不过是借这场‘乱局’,把藏在暗处的人,一并引出来罢了。”
“你——!”卞城王气得浑身发抖,原本瘫软的身子竟硬生生挺了起来,胸口剧烈起伏,眼神里又惊又怒,张了张嘴想反驳,可话到嘴边却像被堵住似的,只剩急促的喘气声。
李念却转头看向崔判官,声音掷地有声:“先把他和轮转王关在一起,严加看管,不准任何人探视。等处理完轮回司的事,再让十殿阎罗一起审,按地府律例定罪。”
“是!”崔判官躬身领命,动作干脆利落,上前一左一右扣住卞城王的胳膊——后者瘫软得像团烂泥,却仍不甘心,四肢胡乱挣扎着想要挣脱。崔判官眼神一凛,指尖凝出淡青色灵力,轻轻一点他的肩颈,卞城王顿时浑身一软,再没了力气,只剩喉咙里还能发出声音,绝望地喊着“大帝饶命”,被半拖半架地拽出了殿门。
殿内的嘈杂终于散去,只剩下烛火跳动的细微声响。秦广王望着李念沉稳的侧影,先前因担忧轮回司而紧绷的神色渐渐舒展,语气里的急切早已褪去,取而代之的是难掩的敬佩,他上前半步,轻声问道:“大帝,您……您早就知道卞城王也和这事脱不了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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