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苏家老宅西翼的焦痕在月光下格外刺目。
苏倾月踩着一双素白布鞋,缓步走入那间曾属于她的闺房。
烟尘未散,空气中弥漫着烧灼后的苦涩气味,墙皮剥落,木梁断裂,唯有床头那本《本草纲目》手抄本静静躺在灰烬中,封皮焦黑却未焚毁,仿佛被某种无形之力护住。
她蹲下身,指尖轻轻拂过书页边缘,目光却落在角落那截烧焦的电线残骸上。
老管家说得没错——这不是意外短路,而是精心设计的纵火。
导电胶伪装接驳、绝缘层内嵌异常物质……手法隐蔽,但逃不过她的眼睛。
“拿采样瓶。”她轻声道。
随行的技术人员立刻递上无菌容器。
苏倾月戴上手套,小心翼翼刮取电线内层残留的一抹银灰色粉末。
这颜色不对劲——普通电路材料燃烧后不会留下这种金属光泽的微粒。
她将样本装入密封袋,当场用便携式光谱仪初检。
数据跳出的瞬间,她眸光一凝。
“阻燃抑制剂……含纳米级硅氧烷复合物,热稳定性极强。”她低声自语,“这种配方,不该出现在民用线路里。”
记忆迅速回溯。
师父林砚生前曾提过一种特殊材料:为保护顶级玉器在长途运输中不受潮解,某些高端艺术机构会在防震箱夹层喷涂特制封装膜,一旦遇火,不仅不易燃,还会释放惰性气体抑制火焰扩散——正是为了防止艺术品因高温变形或开裂。
而全球范围内,使用这类技术的机构屈指可数。
她拨通电话,听筒只响了一声便被接起。
“小月?”老周师傅的声音透着疲惫与关切,“你师父留下的那批‘响玉’,我昨晚又看了一遍,纹路没错,确实是百年前南派玉雕正宗传承。可你说的这个材料……”他顿了顿,语气陡然严肃,“是‘鸣心盒’专用涂层。全市只有两家有库存——一家是我们非遗工坊,另一家……是程丽华待过的‘华夏艺术振兴基金会’仓库。”
苏倾月瞳孔微缩。
程丽华,苏婉柔的养母,当年抱着襁褓中的假千金登门认亲的女人。
也是第一个在家族会议上质疑她血脉真实性的人。
她们不仅要毁她,还要毁她身后的一切——连师父用命护下的传承,都想一把火烧成灰烬。
她唇角缓缓扬起,笑意却冷得刺骨。
“谢谢您,周老。”
挂断电话,她站在废墟中央,眼神已不再有半分温婉。
反击,该开始了。
三天后,一封烫金请柬悄然送达多位权贵手中——
“苏氏家族传承夜”晚宴将于本月十五举行,届时将公开鉴定两位千金与家族血脉共鸣凭证,见证百年世家正统回归。
邀请名单意味深长:赵家残余股东、几位活跃于地下文物交易的艺术掮客、甚至包括瑞士某文化信托基金驻华代表。
风声放得精准,像一张无形的网,静静张开。
而暗地里,苏倾月早已启用代号“Q”的最高权限。
她在深网搭建了一座虚拟发布会服务器,模拟出一份名为《苏家秘藏·鸣心镯技术解析》的数据包,标记为“仅限受邀者访问”。
任何试图破解或下载的行为,都会触发追踪协议。
果然,就在晚宴前夜,监测系统捕捉到一组高强度加密攻击信号。
来源层层跳转,最终定位在日内瓦郊区一处注册于“欧罗巴文化遗产基金会”的IP节点。
她看着屏幕上闪烁的红色警报,指尖轻敲桌面。
“终于露头了。”
晚宴当日,苏家主厅灯火辉煌。
水晶吊灯映照下,宾客云集,衣香鬓影。
苏婉柔身穿高定礼服,妆容精致,笑意盈盈地挽着苏母手臂入场,仿佛仍是那个备受宠爱的掌上明珠。
没人注意到,她指尖微微发颤。
酒过三巡,苏倾月起身,一袭月白色旗袍衬得她宛如月下青莲。
她手中托着一只檀木盘,上面静静躺着一枚玉镯——通体莹润,内壁刻有细密符文,正是传说中能感应血脉频率的《鸣心镯》复刻版。
“先祖遗训,血缘有声,心脉相承。”她声音清越,“今日,愿以家传之物,验证本源。”
她请每位宾客依次试戴,并哼唱一句苏家代代相传的摇篮歌谣。
轮到苏父时,玉镯轻颤,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嗡鸣;苏母佩戴时,亦有微光流转。
全场屏息。
直到苏婉柔上前。
她强笑着伸出手腕,笑容僵硬:“我也……是苏家人啊。”
玉镯套上,静若死物。
无光,无声,无感。
她脸色骤变,急忙解释:“可能是我不太会唱歌……或者今天紧张……”
苏倾月只是淡淡一笑,按下手中录音笔。
一段音频缓缓响起——
稚嫩的啼哭,带着初临人世的颤抖与纯净,在寂静的大厅中回荡。
“这是十八年前,我在医院保温箱内的第一声啼哭。”她平静道,“也是‘Subject Y1’项目记录中的原始音频样本。经声波频谱分析,其基频与《鸣心镯》内置母频完全匹配,误差小于0.03赫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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