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苏家老宅的密室里只亮着一盏青铜壁灯。
纸页翻动的声音在寂静中格外清晰,苏倾月指尖抚过那叠泛黄的学生登记表,目光沉静,却暗藏锋芒。
每一张纸上都印着“清源讲习所·第九期预备学员遴选档案”的红色标题,而更刺目的,是那些用红笔圈出的“师资培训批次”——那是苏母当年为寻她踪迹,以慈善助学之名,暗中收集的全省重点中小学报送名单。
阿阮站在一旁,苍老的手掌轻轻搭在木箱边缘,“小姐,这些资料……您母亲临终前亲手封存,说过‘若有一日真相将现,便交予能承其重之人’。”
苏倾月没说话,只是缓缓合上手中一页。
她的视线停在一张照片上——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笑容干净得像未染尘世的露珠。
姓名栏写着:苏婉清。
出生日期与她仅差八十七天。
Q01。
不是代号,是编号。
她忽然明白了什么。
清源社从未打算只打造一个“完美样本”。
他们选了两个,甚至更多。
只是其中一个被师父救走,在乡下长大;另一个,则成了实验品,最终死于境外科研机构,连尸骨都未归。
而如今,这本该被历史掩埋的名单,正无声地揭示一场跨越三十年的精神操控工程。
她起身,将整箱档案带回书房,命人连夜扫描数字化。
傅司寒的技术团队早已待命,数据流在加密通道中飞速流转。
当“清师录”中的教师信息与这份九十年代的师资培训记录交叉比对时,结果令人脊背发凉——
至少十二名参与编写问题心理教材的核心教师,曾同期参加过一家名为“明心书院”的封闭培训。
更诡异的是,这家机构的注册法人,正是此前落网的“金丝眼镜男”——程砚秋口中的昔日同事,也是清源社早期骨干之一。
而这些教师的命运,几乎如出一辙:七人在五年内相继出现严重记忆紊乱、人格解体症状,三人最终自杀,官方记录皆归因为“长期精神压力导致抑郁”。
清除机制。
苏倾月眸光骤冷。
这不是意外,是系统性的抹除。
一旦某位教师产生怀疑或试图脱离体系,就会被某种手段“重启”——要么失忆,要么死亡。
她必须逆向追踪。
第二天清晨,她独自前往省档案馆,申请调阅“明心书院”结业证书存根。
接待员是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女人,神情平淡地递来查阅回执单:“相关档案十年前因电路老化引发火灾,已全部损毁。”
苏倾月接过单据,目光落在右下角一串手写编号上。
那格式……太熟悉了。
她不动声色地将其拍照留存。
当晚,文件传至傅司寒专属技术组,经过三轮解码还原,终于从康新医院废弃服务器的日志残片中找到匹配项——
加密索引指向一段隐藏目录:
X系列·教师端人格覆写记录·备份节点:滇南师范旧址地下室
房间里一片死寂。
傅司寒站在落地窗前,指节轻敲桌面,声音低沉如冰:“这个地址,十年前就已列入省级文物保护单位,但实际一直处于废弃状态,无人员进出记录。”
“正因为没人去,才适合藏东西。”苏倾月轻声道,指尖划过屏幕上的坐标点,眼神渐深,“他们在销毁表面证据的同时,必然保留核心数据——尤其是‘人格覆写’这种高风险技术,不可能没有本地备份。”
她顿了顿,唇角微扬,却无笑意:“他们以为火烧了档案,就能抹去一切。可他们忘了,有些东西,烧不掉,也藏不住。”
窗外,月光冷冷洒落,照在她脸上,宛如覆了一层霜。
那一夜,她坐在书桌前,翻看最后一份扫描件——是“明心书院”的课程大纲手稿复印件。
其中一页夹着批注:
【备注】X-07模块适用于高智商个体情绪剥离训练,建议配合“静默唤醒协议”使用,确保目标在无痛觉状态下完成认知重构。
她的手指缓缓收紧。
静默唤醒……
就像程砚秋那样,在毫无察觉中签下协议,亲手送走女儿;就像那些教师,在清醒与混沌之间被悄然替换思想;就像她自己,若非师父及时将她带离,或许早已成为Q系统中最完美的作品。
而现在,她要做的,就是让这套沉默运转了三十年的机器,彻底崩塌。
三天后,一封匿名举报信递交省公安厅,附带精确坐标与部分数据截图。
案件迅速升级为公安部督办特别行动。
与此同时,苏倾月站在老宅祠堂前,望着那一百零七盏尚未摘下的红灯笼。
风起,铜铃轻响,仿佛亡者仍在低语。
她闭了闭眼,低声自语:“名字,我已经替你们找回来了。”
“接下来……是债。”
而在千里之外的西南边陲,一座被藤蔓缠绕的旧教学楼静静矗立于荒山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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