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当时一时冲动。
不知怎的，今天忽然很多感慨，很多后悔，他都要怀疑自己真的老了。
长叹了一口气，感觉到身后有一股强大的气息在靠近，转身，见到是一身白衣的白苌背手而立，便松了口气，皱眉看他依旧年轻的面容，自己低头就能看到的白胡须变得越发碍眼了。
不满地哼哧了一声，也背过手做出一副自己如今还很年轻，依旧很英俊的表情来。
白苌将他的小动作看在眼里，走到他的身侧：“怎么？如今天宫防备如此松懈，就不怕我闯进来，端了天帝老儿的窝？”
无心哼了哼：“天帝和天母引以为傲的瑶台早就已经被小妖穆兮兰给毁掉了，天宫现在也没什么好毁的了。”
白苌笑笑，装作听不出来他话里的意思：“如今天宫倒真是寒酸，令我没有丝毫的兴趣。”
“呵！”无心天尊冷哼。
白苌挑眉看他：“今天是怎么了，一来就看你对着自己的白胡子叹气，现在又阴阳怪气的哼哼个不停，谁惹你了？你无欲无求的，谁能惹到你？”
无心天尊白了他一眼：“喝杯酒吗？”
白苌耸耸肩：“乐意奉陪。”
无心正要飞身回自己的檀虚宫，忽然想到这是在天宫，便折了回来，走到白苌身边的时候说道：“去东云。”
白苌啧啧了两声：“瞧你混得，温华好歹天宫之外还有一个尘园，你却什么都没有。”
“是呀，我要是被赶了出来，只怕得去东云寄人篱下，要不然，你收留我也行。”无心天尊随意地说道。
白苌当了真：“只怕长夕殿没有光，你会不习惯。”
气氛忽然沉静下来，两人都不再说话，飞身相继前往东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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