轧钢厂八号车间里，秦淮茹和傻柱正闲扯淡，压根没心思干活。壹大爷说过几次也不管用。傻柱好歹因手伤被安排了轻活，秦淮茹当学徒多年却毫无长进——壹大爷认真教，她压根不用心学。
就这她还总找主任闹加薪，说什么同期进厂的都转正了。殊不知别人埋头苦干时，她不是磨洋工就是出废件，没被开除全赖工人身份金贵，加上壹大爷护着。
正当俩人聊得欢，贾张氏突然找来。秦淮茹顿时慌了：莫非她跟傻柱的事传出去了？贾张氏可从没到厂里找过她啊！
千万别闹大......秦淮茹心里打鼓，拦下想跟去的傻柱。单独见到婆婆时，她声音发颤：妈，出啥事了？
棒梗要截肢！贾张氏嚎啕大哭。
胡说！秦淮茹眼前一黑，差点栽倒。
棒梗是她唯一的指望。她生了三个孩子，两个闺女，就棒梗这么一个儿子。
她对棒梗格外疼爱，总觉得闺女比不上儿子金贵。生下槐花后就去上了环，再也不能生了。棒梗就是她的命根子，现在听说要截掉手臂，那棒梗这辈子不就废了？
到底咋回事？棒梗为啥要截肢？秦淮茹急吼吼地问，话里带着狠劲，要是知道是谁干的，非得扒了那人的皮不可。
都是赵建军那个**！贾张氏咬牙切齿地说。
赵建军不是在食堂干活吗？你快说清楚！秦淮茹扯着嗓子喊。
棒梗放学去赵建军家玩，被他家毒蜘蛛咬了，医院说要锯掉整条右胳膊！贾张氏拍着大腿哭诉。
秦淮茹只觉得天旋地转，整条右胳膊啊，说没就没了？
手术费要八十五块钱！都怪那个挨千刀的赵建军！
我苦命的东旭啊，你走得太早，现在连你儿子都被人害成这样......
贾张氏又开始了她的老一套，孙子还躺在医院呢，倒先骂起街来。
她怎么不想想，明明是棒梗砸坏赵建军家的锁，溜进去偷东西才被咬的。要是早点送医，顶多截几根手指头。可贾张氏光顾着哭丧骂人，耽误了救治，现在**都蔓延到整条胳膊了。
再晚点儿，连截肢都省了，直接准备棺材吧。这年头医疗条件差，被毒蜘蛛咬了送医不及时，不是残废就是没命。
见婆婆还在干嚎，秦淮茹扭头就去找赵建军算账。她冲到食堂时，赵建军正琢磨着奖励的事，被突如其来的动静吓了一跳。刚抬头，秦淮茹的巴掌已经扇过来了。
赵建军哪是吃素的，秦淮茹想扇他耳光？门儿都没有！他一把攥住她的手腕，疼得她直抽气。
发什么疯？赵建军黑着脸。当着这么多人差点挨巴掌，换谁都得恼火。
厨房里的人都围过来打听。自打傻柱走了，大伙儿都向着赵建军，不过对女同志总归要客气些。
你个杀千刀的！我儿子整条右胳膊都要锯了！秦淮茹哭得眼睛通红，恨不得扑上来咬人。
截肢？关我屁事？赵建军听得莫名其妙。
就是你害的！畜生！
这骂得赵建军一愣。四合院里谁不知道，这词儿向来是骂贾家人的。他倒要听听这女人能编出什么花样来。
原来下午棒梗**溜进他家，被毒蜘蛛咬了。医院说要截肢，还得交八十多块钱医药费。
笑话！我锁着门呢，他偷摸进去被咬，活该！赵建军心里门儿清。那蜘蛛是系统给的，专防小偷用的。没想到真把棒梗给废了——难怪刚才奖励拿得手软。
傻柱突然冲进来帮腔：赵建军你还是人吗？孩子都这样了！
**进屋叫偷！我没找他赔锁钱就不错了！赵建军冷笑。心想这蜘蛛可真够劲儿，一咬就废人一条胳膊。
“你又不是厨房的人，闲杂人等不准进来，这规矩不懂吗？”赵建军懒得理傻柱。
“你必须赔钱！我儿子棒梗这辈子都完了，还有那八十五块钱！”秦淮茹越说越激动，声音都有些尖锐。
棒梗的一条胳膊要截掉，对一个母亲来说，打击确实太大了。
“行吧，看棒梗这么惨，赔偿我就不要了，你还是赶紧去医院吧，对了，记得先找人借钱！”赵建军淡淡道。
“你**，都是你害的！”秦淮茹还在骂骂咧咧。
“赵建军，你还是不是男人？这种话也说得出口！”傻柱在一旁帮腔。
“要不让你妹妹试试？再说，是棒梗砸坏我的锁闯进去的，这叫入室**，那蜘蛛又不是我养的，关我什么事！”赵建军反驳道。
他又转头对厨房的人解释，虽然大家都觉得棒梗可怜，但也都认为是他不对。
棒梗明明是去偷东西，门锁着还硬砸开进去玩，这道理怎么都说不通。
最后赵建军直接说要报**，两人才悻悻离开，实在烦人。
当然，他们也得赶紧去医院，棒梗的手术费还没交，手术都还没做。
这笔钱数目不小，傻柱最近手头也紧。
没办法，他只好拉上一大爷一起去，毕竟架不住秦淮茹和傻柱的软磨硬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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