厂长为人不错,但听说傻柱还诬陷别人,这事可轻可重。本来可以大事化小,可现在全厂都知道了,如果不严肃处理,以后人人都效仿,厂里还不乱套?
之前对傻柱的印象就不太好,这次又听说他诬告别人,更是失望透顶。必须严肃处理,但想到傻柱毕竟是个老员工,厂长一时拿不定主意。
见厂长要公事公办,易中海急了。要是傻柱被开除,以后还得靠他养活,更别提指望傻柱给自己养老了。于是他想到了聋老太太。
聋老太太听说傻柱出事,立刻赶到厂里,直接找厂长闹了起来。面对这位八十多岁的老太太,厂长也无可奈何,只好把傻柱从保卫科放出来。
厂长认识聋老太太,知道她是五保户,家里人为国家做过不少贡献。论辈分,厂长还得叫她一声长辈。可老太太这么一闹,厂长对傻柱的印象更差了。
最后厂长答应不开除傻柱,但该有的处罚一样不能少。得到满意答复后,聋老太太才在易中海的搀扶下回了四合院——这么大年纪,总不能让她自己走回去吧。
聋老太太虽上了年纪,心里却跟明镜似的。她懂得见好就收的道理,总不能逼着厂长连个处分都不给,凡事都得有个度。
厂长对傻柱憋着一肚子火,勒令他写份检讨书,下班后开全厂大会当众反省。
会上不仅要批斗傻柱,还得让他亲自念检讨,最后公布处分决定。这回连带着易中海也惹恼了厂长——居然把聋老太太抬出来施压。厂长平日再和气,被人拿捏着办事,心里能痛快才怪。
傻柱从保卫科放出来的消息传开后,工友们议论纷纷。保卫科透出的风声更坐实了傻柱不是个东西:同在一个车间干活,又住一个四合院,他竟然诬陷赵建军!更缺德的是还拉八十多岁老太太当救兵,大伙儿背地里没少戳他脊梁骨。
傻柱心里门儿清:这年头要是被国企开除,这辈子就算完了。工厂都是顶职接班制,被开除的人哪个单位敢要?自己做买卖更是天方夜谭。眼下保住饭碗最要紧,哪怕得罪厂长和聋老太也得硬着头皮求情。厂长松口不开除,只让当众检讨认错,他二话不说就应下了——三千多人面前挨批斗算什么?往日再横的脾气,在丢饭碗的威胁面前也得认怂。
易中海见傻柱出来,拐弯抹角打探他有没有供出自己。傻柱直接把处分决定摊开说了:全厂通报批评,专门为他开批斗大会。秦淮茹也凑过来打听,傻柱看得明白,索性挑明自己全扛了,要不保卫科早找上易中海了。
这事儿让傻柱和赵建军成了厂里名人。不过一个成了过街老鼠,另一个倒因祸得福——大伙儿都知道赵建军条件好,私下没少夸他是姑娘们眼里的香饽饽。
说是开会,其实就是走个过场。三千多号人的大厂子,光是安排座位就折腾了半天。
今天开这个会,大伙儿心里都有数——就是处理何雨柱诬告的事儿。保卫科主任敲着桌子,现在查明白了,何雨柱往赵建军同志身上泼脏水,影响极其恶劣!
台下立刻响起一片附和:该批!必须批!
工友之间要团结!主任提高嗓门,没证据就乱咬人的歪风必须刹住!当然了,真有实锤的举报我们永远欢迎!
王厂长接过话筒又强调了几句纪律。等领导们轮流讲完,重头戏才开场。
下面请两位当事人上台!张主任一挥手。
傻柱耷拉着脑袋往台上挪,活像只瘟鸡。赵建军倒是腰杆笔直——他今天可是来收赔礼的。果然,张主任话锋一转就开始猛夸:赵建军同志吃苦耐劳,这样的好苗子当学徒太屈才了,经研究决定——提前转正!
台下掌声雷动。赵建军自己都愣了:按规矩最少还得熬两个月,这波因祸得福了!
(厂长的小算盘打得噼啪响:一来下次带他去给领导做饭,学徒工的名头确实寒碜;二来傻柱没被开除,总得给受害者找补点实惠不是?)
接下来就是组织这场检讨大会,让傻柱当着所有人的面念检讨书,这对他来说是个相当严厉的惩罚。
那时候的人特别在乎脸面,要是搁在现在,大不了拍拍屁股走人,可那个年代谁敢啊?丢了工作就没饭吃了。
就连傻柱这么倔的人,也只能硬着头皮认栽。
下面请赵建军同志也说几句。
首先要感谢领导的信任,感谢王厂长、刘主任......赵建军一口气说了一大堆客套话。
无非是感谢领导栽培、同事关照这些场面话。
等他说完,重头戏就来了。
何雨柱同志严重违反纪律,诬告工友。现在请他在全厂职工面前宣读检讨书!张主任宣布道。
为了保住饭碗,傻柱心里恨得直咬牙,可这检讨书还得照念不误。
尊敬的领导,亲爱的工友们,我是何雨柱。我犯了个大错,不该没调查清楚就怀疑赵建军同志......
这种检讨书都特别长,至少八百字。因为傻柱这事闹得大,足足写了一千多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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