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赢了。”他咳了一声，“但这不是结束。”
江临渊没理他，继续往前走。
“江临渊。”秦无涯忽然喊他名字，“你以为你是在救人？你只是在加速劫难到来。这个系统……它不会永远帮你。”
江临渊脚步一顿。
“你不明白。”他说，“我不是为了系统。”
“那你是为了什么？”
江临渊回头看了一眼昏睡的上官玥，声音很轻：“她是第一个愿意信我的人。”
说完，他转身继续走。
通道尽头有光，是洞府防护大阵启动时的微弱蓝光。他知道那里安全，也知道接下来必须守住这里。
他背着上官玥，一步一步往前挪。
离入口还有三步时，他感觉背上的人动了一下。
“江临渊……”她声音很弱，“放我下来。”
“别说话。”他说，“先回洞府。”
“不行……剑元耗尽，我会拖累你。”她挣扎着要下来，“让我在这停下就行。”
“闭嘴。”他声音重了，“我说了算。”
他没再听她反对，直接迈步跨入通道。蓝光扫过两人，防护大阵自动识别身份，开启片刻后重新闭合。
洞府内，石桌上的阵盘亮起微光。
江临渊把她放在石床上，抽出一块干净布条包扎右臂。血浸透了布料，他皱了下眉，又换了一层。
上官玥躺在那里，眼睛半睁，嘴唇毫无血色。
他低头看她，忽然发现她嘴角有一丝血迹。
伸手擦掉，指尖微湿。
她轻轻抓住他的手腕，力气小得几乎感觉不到。
“下次……别这样了。”她说，“我不值得你冒险。”
江临渊甩开她的手，把青莲种子的药瓶放在她枕边。
“你说错话了。”他站起身，走向阵盘，“我不救你，谁来救？”
他开始调试防护阵法，手指在符文间快速移动。洞府外，实验楼地面仍在轻微震动，像是有什么东西在下面爬行。
他停下动作，侧耳倾听。
远处，传来一声极轻的敲击声，像是金属碰触石头。
一下，又一下。
他转身抓起破甲锥，走向门口。
门缝下，一缕黑烟正缓缓渗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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