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 民国二十二年,春分,“纸鸢”覆灭十日后
地点: 苏州河主航道、朱家角“莲记”跨河大桥水下结构、陆家浜“金流”汇兑庄漕运船队、榴莲分舵“水牢迷宫”刑房、牛家浜界河“浊龙潭”、左浜互助会六把手“翻江鳄”及其麾下“水鬼营”
第一章:浊浪滔天
春分雨骤,河水暴涨,苏州河一改往日温顺,变得湍急浑浊。就在黄榴莲以为舆论风波暂息之时,一种更为直接、更具破坏力的攻击,从河底猛然爆发!这一次,敌人动用的,是水。
深夜,一声沉闷的巨响从“莲记”大桥下方传来,并非雷声,而是爆炸!一枚特制的水雷被引爆,虽未直接炸毁桥墩,但巨大的冲击波震得桥身剧烈摇晃,部分水下支撑结构出现裂痕,桥面交通被迫中断。紧接着,三艘隶属于“金流”汇兑庄、满载生丝和桐油的漕运货船,在夜航途中接连触礁沉没。事后查验,那“礁石”分明是被人为布置的、半浮于水下的尖锐铁锥阵!船毁人亡,货物尽失,损失惨重。
破桥沉船,断我水路! 目标明确,就是要摧毁黄榴莲赖以生存的水上交通与运输命脉!手段狠辣专业,带着一股水匪特有的凶悍与决绝!黄榴莲站在微微震颤的桥头,看着水下探摸员带回的破损结构报告,又听着货船沉没的消息,脸色阴沉得如同这暴风雨前的天空。他攥紧拳头,指节发白,河风的湿冷远不及他心中的寒意。
“刚烧了嚼舌根的,水里的‘翻江鳄’就按捺不住了?”他声音嘶哑,仿佛在与脚下的河水对话,“影子,去把这头兴风作浪的鳄鱼给我从泥潭里拖出来!我要把他的皮剥下来,蒙在鼓上,日夜敲打!”
第二章:暗影锁“鳄”
影子立刻将目标锁定在左浜互助会排名第六的“翻江鳄”。此人是横行苏州河下游多年的悍匪头子,后被左浜互助会收编,水性极佳,凶残成性,尤擅水战、爆破、设置水下陷阱,其麾下“水鬼营”成员皆是亡命的水匪,精通水下搏杀与破坏。那水雷和铁锥阵,正是他们的招牌手段。
暗探顺着爆炸残留物和铁锥的铸造痕迹追查,同时排查近期水域异常,发现所有线索都指向牛家浜界河一处水流湍急、暗礁密布、漩涡丛生的险恶河段——“浊龙潭”。那里地形复杂,水深难测,历来是水匪藏匿的巢穴。据说“翻江鳄”的老巢,就隐藏在潭底某个被暗流掩盖的洞穴之中。
暗探派出最好的水鬼探查“浊龙潭”,但那里水下能见度极低,暗流汹涌,且显然布有水下警戒网和机关。两名水鬼一死一伤,伤者带回的信息有限,只提及潭底确有大型洞穴入口,内有微弱灯光,但守卫森严,难以靠近。
第三章:水牢迷宫噬魂
必须找到安全进入“浊龙潭”底洞穴的方法及“翻江鳄”的活动规律。一名因分赃不均被“水鬼营”排挤、险些被灭口的年老水匪,被暗探从妓院的赌债纠纷中“解救”出来。
此人被带入分舵那模拟水下绝境的“水牢迷宫”刑房。此刑房被设计成一个不断注水、内部结构复杂变幻的金属迷宫。受刑者被剥去衣物,投入其中。水位缓缓上升,受刑者必须在被彻底淹没前,在错综复杂、不断移动的通道中寻找生路,而迷宫中还布有各种模拟水下危险的机关——突然刺出的铁矛、缠绕脚踝的水草陷阱、释放刺骨寒气的孔洞。那种对窒息的本能恐惧与寻找生路的绝望交织,足以摧垮任何水手的意志。
那年老水匪早已不复当年勇悍,在冰冷上涨的水位和神出鬼没的机关逼迫下,很快便精神崩溃,拍打着墙壁嘶吼:“我招!我全招!进……进那‘浊龙潭’底洞……要……要顺着……东南角……那股……最猛的……暗流……下去……在……在碰到……一片……白色……礁石群时……向左……猛扎……就能……看到……洞口……‘翻江鳄’……他……他每天……午时……会在……洞内……最大的……‘聚义厅’……喝酒……那厅……有……有个……直通……潭面的……隐蔽……透气孔……”
第四章:浊龙潭潜蛟
得到这份用恐惧换来的路径,浪里白深知此行凶险万分。他做了最充分的准备,不仅携带了最好的水靠、氧气囊、水下照明灯,更带了水下爆破筒和强效驱鲨药(防备水下攻击性生物)。
他选择在正午阳光最能穿透水面的时刻,潜入“浊龙潭”。按照老水匪所述,他找到东南角那股汹涌的暗流,深吸一口气,毅然顺流而下!强大的水流几乎将他卷走,他奋力稳住身形,在昏暗中艰难辨向。
终于,在暗流尽头,他碰到了一片嶙峋的白色礁石群!他毫不犹豫,向左猛扎!果然,在礁石群的掩映后,一个巨大的、黑黝黝的洞口出现在眼前,洞口有铁栅栏封锁,但隐约可见内部有光线晃动。
浪里白没有试图破坏栅栏,而是利用身材优势和水中柔术,从栅栏的一处破损缺口悄然钻入。洞内果然别有洞天,空气流通,空间巨大,被火把和汽灯照得通明。他潜伏在入口处的阴影里,看到洞穴深处一个开阔的、如同大厅般的所在,一群赤膊上身、浑身水珠的悍匪正在饮酒作乐。为首一人,身材魁梧,皮肤黝黑发亮,脸上有一道从额头划到嘴角的狰狞刀疤,眼神凶戾如真正的鳄鱼,正是“翻江鳄”!他正举着一个海碗,与手下轰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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