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晋军捏着那一千块定金,刚把邓梓泓落下的黄布包塞进供桌底下,就被穿西装的男人拽着胳膊往外走。男人的手劲大得离谱,差点把他那件洗得发白的道袍扯破。
“沈道长,快!富贵又开始叫了!再这么下去,我家楼下该报警了!”男人的声音带着哭腔,领带都被扯歪了。
“别急别急!”沈晋军反手抓住桃木剑,生怕跑太快把剑颠掉,“我这‘专业驱邪套装’还没带齐——哎,你家小区让宠物进不?我这剑……”
话没说完,就被男人塞进了出租车后座。车窗摇下来的瞬间,他看见流年观门口的饿死鬼正举着扫帚追镇观神鸡,鸡飞狗跳的场面,差点让他笑出声。
“叶瑾妍,你说那民国鬼能打过我家鸡不?”沈晋军戳了戳怀里的桃木剑。
“先关心你自己吧。”叶瑾妍的声音带着点幸灾乐祸,“前面那栋楼阴气挺重,尤其是三楼东户,也就是你客户家,窗户上飘着团灰气,像是被啥东西缠上了。”
出租车刚停在小区门口,就听见一阵狂吠。一只雪纳瑞蹲在单元楼门口,对着三楼的方向龇牙咧嘴,脖子上的铃铛“叮铃哐啷”响,吵得楼道里的声控灯一直亮着。
“这就是富贵?”沈晋军刚下车,雪纳瑞就冲他跑过来,对着桃木剑闻了又闻,突然夹着尾巴往后退,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声音。
“它怕你这剑。”男人赶紧把狗抱住,“平时见了谁都亲,就今天邪门了。”
三人刚上到三楼,就听见“哐当”一声,男人家的防盗门自己开了道缝,一股冷风“嗖”地灌出来,吹得沈晋军的道袍下摆直飘。
“来了。”沈晋军握紧桃木剑,往门缝里瞅——客厅的窗帘拉得严严实实,只有主卧的方向透着点光,像是有人在里面开了小夜灯。
进了屋,富贵突然挣脱男人的手,对着主卧的衣柜狂吠,爪子“啪嗒啪嗒”挠着柜门,像是里面藏着什么仇人。
叶瑾妍的声音突然绷紧:“衣柜里的影子出来了!穿蓝色旗袍,手里还攥着块手帕,正瞪着富贵呢。”
沈晋军往衣柜前走了两步,刚要说话,就听见“咔哒”一声,衣柜门自己开了道缝,一块绣着牡丹的手帕飘出来,正好落在富贵头上。
雪纳瑞吓得“嗷”一声蹦起来,对着手帕又撕又咬,把好好的绣花咬得稀烂。
“它说这狗没规矩,撕坏了她的嫁妆。”叶瑾妍的声音带着点憋笑,“这旗袍鬼是男人丈母娘的表姐,年轻时跟人跑了,家里以为她死了,就把她的东西收进衣柜了。”
男人听得目瞪口呆:“我丈母娘还有个表姐?她从没说过啊!”
“估计是觉得丢人。”沈晋军捡起被咬烂的手帕,往衣柜缝里塞,“大姐,有话好好说,别跟狗置气。你看你这旗袍多好看,被富贵咬坏了多可惜。”
衣柜里传来“呜呜”的哭声,一股更冷的风吹出来,把客厅的报纸吹得满地都是。旗袍鬼的影子飘到梳妆台旁,对着镜子比划,像是在整理头发。
“她说是当年跑的时候太急,把发簪落在抽屉里了,一直惦记着。”叶瑾妍翻译道,“那发簪是银的,上面镶着块蓝宝石,是她娘给她的陪嫁。”
沈晋军眼睛一亮,冲男人喊:“快找找!梳妆台抽屉里有没有银簪子!”
男人手忙脚乱地拉开抽屉,翻了半天,果然摸出个用红布包着的东西。打开一看,正是支银簪,蓝宝石在灯光下闪闪发亮,就是簪头有点弯了。
“找到了!”男人举着银簪,手都在抖,“这、这真是她的?”
旗袍鬼的影子突然飘过来,对着银簪哭了起来,哭声里带着点委屈,又有点高兴。富贵也不叫了,蹲在旁边歪着头看,尾巴还轻轻晃了晃。
“她说是的,还说当年跑是因为家里逼她嫁给糟老头子,她其实早有心上人了。”叶瑾妍叹了口气,“那心上人送她的手帕,就是被富贵咬烂的那块。”
沈晋军把银簪往衣柜上一放:“大姐,东西给你找着了,你也别吓着人家了行不?以后想回来看看,就挑白天来,富贵脾气好,说不定还能陪你遛弯。”
旗袍鬼的影子对着他鞠了一躬,又看了看富贵,突然飘进衣柜里,门“咔哒”一声自己关上了。客厅的窗帘“唰”地拉开,阳光照进来,正好落在富贵身上,狗舒服地打了个哈欠。
男人长出一口气,从钱包里又数了五百块:“沈道长,这钱您拿着,太谢谢您了!要不是您,我都不知道家里还有这事儿。”
沈晋军刚接过钱,就听见门口传来“咚咚”的敲门声。张梓霖举着相机站在门口,脸上还沾着点灰:“晋军!我听小区保安说你在这儿,快让我拍拍那穿旗袍的……哎哟!”
他一脚踏进门,正好踩在富贵的尾巴上,雪纳瑞“嗷”一声扑上去,对着他的裤腿就是一口,把他新买的牛仔裤咬出个洞。
“它说这小伙子身上有公园长椅的味儿,上次晃长椅的时候,他拍了半天。”叶瑾妍笑得直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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