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摇摇晃晃地走向吧台,目标直指那两个刚刚坐下的“水手”。
就在他即将擦身而过的瞬间,雷如同一个笨拙的酒客,恰到好处地从张一清身后“不小心”挤了一下。
“哎哟!”张一清怪叫一声,身体猛地一个趔趄,手中的酒杯脱手而出!
哗啦!
满满一杯冰凉的啤酒,精准无比地泼在了那个疤脸男的后脑勺和脖颈上,黄褐色的酒液顺着油腻的头发和衣领往下淌。
“他妈的!!” 疤脸男触电般跳起来,瞬间暴怒!冰冷黏腻的感觉和被当众泼酒的羞辱感,让他双眼瞬间充血。
他猛地转身,砂锅大的拳头带着风声,狠狠砸向那东方面孔的醉鬼面门!动作迅猛,透着一股亡命徒的凶悍!
谁曾想,那东方面孔的醉鬼比他更凶!
“FUCK!赔老子的酒!”
就在拳头即将及体的刹那,张一清非但没有后退闪避,反而像是被推搡得失去平衡,整个上半身猛地向前一倾!同时,他的头如同攻城锤般,带着一股蛮横的狠劲,狠狠向下一撞!
砰!!!
一声令人牙酸的闷响!
张一清坚硬的额头,结结实实地撞在了疤脸男挺起的鼻梁上!
“嗷——!!!”
疤脸男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惨嚎,剧痛瞬间淹没了理智!
他只感觉眼前金星乱冒,鼻腔里一股热流伴随着难以忍受的酸涩剧痛汹涌而出,温热的液体瞬间糊满了他的下巴和前襟。
他踉跄着向后倒退,下意识地用手去捂剧痛流血的鼻子,身体完全失去了平衡。
而就在他倒退的轨迹上,阿米娅如同鬼魅般悄无声息地“路过”。
她的动作快如闪电,却又轻柔得如同拂过一片羽毛。借着身体交错遮挡的瞬间,她的指尖在疤脸男后腰与皮带交接处的衣物褶皱里轻轻一按。
一粒米粒大小、颜色深灰、表面带有超级粘性的微型定位器,如同壁虎的吸盘,瞬间牢牢附着,完美地隐没在衣物的纹理之中。
整个过程不到半秒,疤脸男甚至没能感觉到一丝异样。
“操!狗娘养的!老子宰了你!” 疤脸男的同伙也反应了过来,眼中凶光毕露,一只手已经闪电般摸向腰间,那里鼓鼓囊囊,显然是藏了家伙!
周围酒客哄堂大笑,幸灾乐祸的起哄:
“打啊!揍他!”
“宰了那黄皮猴子!”
这样的醉酒闹事,在黑锚酒吧里,几乎每天都上演。
张一清捂着额头,一副比对方还痛苦的样子,指着疤脸男和他同伙,扯着嗓子用含糊不清的英语大骂:
“FUCK YOU! 你们……你们不赔老子酒!还敢动手?!赔钱!不然……不然,叫你们知道,我大刀王五的厉害!”
他故意把音量拔得极高,吸引了更多看热闹的目光。
就在这时,吧台后面那个身材壮硕、满脸横肉、胳膊上纹着锚链图案的酒保猛地一拍吧台,发出“嘭”的一声巨响!他操着一口带着浓重口音的英语,声音如同闷雷般压过了酒吧的嘈杂:
“够了!都他妈给老子住手!黑锚的规矩不懂吗?!敢在这里亮家伙、闹事,是想尝尝老子的霰弹枪是什么味道?!都给我滚出去打,或者现在就给老子坐下,闭上你们的鸟嘴!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酒保凶狠的目光如同刀子般刮过疤脸男、他的同伙,以及“醉醺醺”的张一清。
他身后的墙上,赫然挂着一把锯短了枪管的双管猎枪,在昏暗的灯光下泛着冰冷的金属光泽。
疤脸男的同伙摸刀的手僵住了,眼中闪过一丝忌惮。显然,这“黑锚”酒吧的老板或看场子的,也不是好惹的主。
疤脸男捂着血流不止的鼻子,剧痛和愤怒让他面目扭曲,他恶狠狠地瞪着还在“骂骂咧咧”的张一清,眼神里充满了怨毒和杀意,恨不得立刻扑上去把他撕碎。
但在酒保那毫不掩饰的威胁目光下,疤脸男最终还是强忍了下来。
他用袖子胡乱擦了一把脸上的血和酒水混合物,鼻音浓重、咬牙切齿地低吼:“算你走运,醉鬼!下次别让我在海上碰到你!” 那语气,仿佛已经在想象把张一清沉入海底喂鱼的情景。
张一清则嘴里含混不清地嘟囔着“倒霉”、“晦气”、“赔钱”之类的词,脚步虚浮地、摇摇晃晃地挤开人群,朝着酒吧后门洗手间的方向走去,很快消失在昏暗的过道里,仿佛真的只是去放水或者呕吐。
雷和阿米娅也早已不着痕迹地融入了人群,如同水滴入海。
疤脸男和他的同伙喘着粗气,在酒保虎视眈眈的目光下,只能强压怒火,悻悻然地重新在吧台前坐下。
“妈的!真他妈晦气!” 疤脸男抓起吧台上刚点的朗姆酒,仰头狠狠灌了一大口,试图用辛辣的酒液压下鼻子的剧痛和心头的憋屈。
血混着酒水,让他看起来狼狈不堪。
他的同伙警惕地扫视着周围,凑近疤脸男,压低声音,语气阴冷:“算了,正事要紧。两天后的派对,我们得把‘货’单确认好……”
两人的注意力很快被更重要的事情拉回,低声交谈起来,浑然不觉一粒小小的“眼睛”,已经牢牢粘在了他们身上,即将引领猎鲨者,穿透加勒比海的迷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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