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真的。”
林默点头，指尖的伪装符又散出一丝微弱的气息，进一步巩固说服力。
“但前提是，炼丹炉不能卖。”
“你先去账房劝劝晴儿，就说我醒了，补贴的事我自有安排，让她来大殿找我。”
“好！”
陈小宝用力点头，抱着玉如意就往外跑。
路过门槛时还差点摔了，扶着门框回头喊：“师父，我这就去！苏师姐肯定会听你的！”
看着少年跑远的背影，林默松了口气。
第一关，总算过了。
可他还没来得及歇口气，外面就传来苏晴尖锐的声音。
带着压抑不住的怒火，一步步往大殿冲来：
“林默！你别躲着不出来！陈小宝说你醒了？”
“有本事出来说清楚，三个月补贴什么时候给！”
“不给我就卖炉，反正这破宗门也撑不了三天，黑风寨来了也是死！”
脚步声越来越近。
苏晴的身影很快出现在殿门口。
她穿一件洗得发白的粉色弟子服，手里攥着一本皱巴巴的账本。
账本上“欠苏晴补贴210下品灵石”的字迹，被红笔圈了又圈，格外刺眼。
苏晴生得娇俏，此刻气鼓鼓的，脸颊泛红。
可眼底深处的失望和无助，却藏不住。
当初逃到青云宗，她是觉得原主虽急于突破，但敢拒绝黑风寨的供奉，是个有骨气的人。
可现在看来，不过是个只会画饼的草包——连后山的蕴灵草都不知道利用，还欠着丹器阁的债，根本给不了她希望。
“苏晴，这么大火气，对炼丹之道不利。”
林默坐在师父宝座上，腰背挺直。
刻意让金丹初期的威压再浓郁些，刚好笼罩整个大殿，形成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苏晴刚要骂出口的话，突然卡在了喉咙里。
她修为是筑基初期，比陈小宝敏感得多。
此刻感受到的气息，比传闻中原主闭关前的气息更稳——金丹初期的威压温和却厚重，像一块温润的美玉，裹着她却不压迫。
可那股“金丹修士”的气场，让她下意识收敛了怒气。
“你……”
苏晴攥着账本的手紧了紧，语气缓和了些：“你醒了就好，补贴的事，你给个准话。”
“我炼废丹器阁的聚气丹，刘管事还在找我。”
“若这个月凑不齐两百下品灵石，他就要把我抓回去打杂抵债，我不能等！”
林默心里有数。
苏晴看似泼辣，其实外强中干。
最怕的就是被丹器阁抓回去。
她当年炼废丹药，根本不是资质问题。
是丹器阁的长老故意刁难，给了受潮的药材，逼她拜师送礼，她宁死不从才逃出来的。
“晴儿，你的难处，为师都知道。”
林默语气放缓，拿起桌上的账本翻了翻，故作沉吟，营造出“早已了然”的姿态。
“你看，账上记载，你上个月炼了三炉凝气散。”
“虽都是下品，却比丹器阁普通学徒的平均水准高两成——若给你足够的资源，你定能炼出更好的丹药。”
他抬眼，目光锐利却温和，精准拿捏住苏晴的职业骄傲：“若我给你找一批上好的新药材，再用后山蕴灵草辅助温养药炉。”
“你能不能炼出中品凝气散？”
苏晴愣了愣，眼里闪过明显的惊讶：“中品？”
“可宗门连下品药材都快没了，而且……中品凝气散需要金丹修士的灵力温养药炉。”
“否则药材极易炸炉，根本炼不出来！”
“这个你不用担心。”
林默指了指自己，语气带着十足的自信。
将职场“资源整合”思路，转化为修仙界逻辑：“我虽刚突破金丹，修为尚浅，但温养药炉的灵力还是有的。”
“而且后山蕴灵草能中和药材的燥性，降低炸炉风险。”
“这是我刚醒时梳理宗门资源才发现的，之前是为师疏忽了。”
他顿了顿，抛出一个无法拒绝的诱惑，精准计算着利益得失：
“你要是能炼出中品凝气散，一炉能卖八十下品灵石，三炉就是两百四十。”
“不仅能还清你的补贴，还能多剩三十。”
“你拿去给丹器阁还部分债，剩下的我再想办法，不比你卖炼丹炉强？”
苏晴的心动了。
她不是真想卖炉，只是被逼得走投无路。
中品凝气散的利润她再清楚不过，丹器阁里能炼出来的学徒没几个。
若她能炼，不仅能还债，还能利用后山蕴灵草提升炼药效率。
以后在宗门也有地位，比去丹器阁打杂强百倍。
可她还是有点怀疑：“师父，你真能温养药炉？还知道蕴灵草的用法？”
“上次黑风寨的筑基修士来，你闭关前被偷袭，还吐了血……”
“那是我故意示弱。”
林默打断她，眼神变得深邃，语气带着运筹帷幄的沉稳。
将原主的狼狈，包装成计谋：“黑风寨狼子野心，觊觎我青云宗的山门已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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