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有这个底气。
数百年织就的大网,从贩夫走卒到封疆大吏,谁不靠他们吃饭?
跟他们斗?万历爷都输了,他一个毛头小子,凭什么?
然而,他们永远不会知道,朱由检,从不教规矩,只教生死。
就在扬州盐商决定罢市的第二天。
京城,以及整个北直隶地区,所有官办粮店门口,都搭起了一个挂着“皇家专营署”牌子的新柜台。
柜台前,人山人海!
“官盐!皇家专供!假一赔十!每斤只要三十文!”数吏们扯着嗓子大喊。
百姓们起初不信,哪有这等好事?
当一个汉子颤抖着掏出三十个铜板,真的换回一大包雪白细腻的精盐时,人群瞬间引爆!
“我的天!是真的!真的是三十文!”
“给我来五斤!不!十斤!”
“别挤!老子先来的!天杀的盐商,卖给咱们的黑盐疙瘩都要一百文!看看这官盐,跟雪花一样白!”
恐慌性的购买,疯狂蔓延!
三天!
仅仅三天!
扬州盐商在北方的所有分销商号,囤积的高价盐,瞬间成了废纸!
降价?降到五十文,依旧无人问津!
无数中小盐商,血本无归,哀嚎着破产。
扬州,平山堂。
气氛,不再悠闲。
“砰!”
汪家家主狠狠将手中的名贵玉杯砸得粉碎。
“废物!漕帮那群废物是干什么吃的!为什么一船官盐都没拦住!”
一名管事连滚带爬地进来,声音都在发抖:“老爷!不是漕帮不尽力啊!官盐……它根本没走运河!”
“不走运河?它长翅膀飞来的吗!”
“是新军!是京营的新军用一种叫四轮马车的车,一天一夜就从京城跑到了保定!车上全是盐!沿途官道全被戒严,漕帮的兄弟们连边都靠不上去啊!”
话音未落,又一个下人神色惊恐地冲了进来。
“老爷!天津卫急报!锦衣卫指挥使雷鹰,亲自坐镇,用一种叫飞剪船的海船,顺着海岸线,一天就到了山东登州!登州盐价……崩了!”
“老爷!”
第三个信使绝望地跪倒在地,“京城急报!锦衣卫联合五城兵马司,以‘操纵市价、囤积居奇’的罪名,查抄了咱们在京城的所有商号!掌柜伙计……全下狱了!”
一连串的噩耗,像重锤般砸下。
汪家家主浑身一软,瘫倒椅中,嘴唇发白。
陆路、海路、抄老巢!
范家家主喃喃自语:“他不是要跟我们谈……他是要我们的命啊!”
就在他们乱作一团,彻底陷入恐慌之时。
“轰隆!”
平山堂那扇由金丝楠木打造的大门,被人一脚从外面暴力踹开!
木屑纷飞,阳光刺眼地照了进来。
门口,一道黑色的身影逆光而立,身后,是黑压压一片手持燧发枪的新军士兵,刺刀在阳光下闪着森然寒芒。
雷鹰,到了。
他缓步走进大堂,无视了那些惊恐万状的盐商,径直走到主位上坐下,甚至还给自己倒了杯茶。
他将一份盖着皇帝玉玺的圣旨,轻轻放在桌上。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雷鹰冰冷的声音,响彻大堂。
“经数据核查司评定,扬州汪氏、范氏等八家,长期偷逃税款,恶意操纵市场,危害国家经济安全,评定为恶性数据。”
“启动,清退方案。”
“一,查抄其全部家产,冲抵所欠税款及罚金。”
“二,核心族人,以危害帝国安全罪,论处。”
“三,其余族人,迁辽东,编入屯垦营,劳动改造。”
雷鹰念完,将圣旨一合,目光扫过堂内面如死灰的八人。
“谁是汪德海?”
那名肥胖的汪家家主,通体冰凉,抖如筛糠。
“拖出去,斩了。人头,挂在扬州城楼上。”
雷鹰的语气,像是在宣布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至于你们,”他看向剩下的人,“自己走,还是我让人请你们走?”
当八大盐商被抄家灭族的消息传开,整个江南,一片死寂。
半个月后,户部尚书倪元璐,看着从扬州源源不断运回来的,装满了七千八百万两白银和一百二十万两黄金的漕船,激动得老泪纵横,当场昏厥。
朱由检看着系统面板上刷新的数据。
【目标节点清除。】
【盐政系统模块,重构完成。】
【获取资金:白银7800万两,黄金120万两。】
【新运河项目资金缺口已补足,可以启动。】
他走到巨大的地图前,手指从天津卫,缓缓划向徐州。
然后,他的手指,重重地敲在了运河中段,一个名为清江浦的地方。
那里,是漕帮总舵的所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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