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宇默盯着手机屏幕,那通电话刚挂不久。柳如烟的声音还停在耳边,但他说不出是什么感觉。不是激动,也不是安心,更像是一根绷了很久的弦,终于被人轻轻拨了一下。
他没动,也没说话,只是把刚才记下的内容重新看了一遍。
李哲,提前实习,去的公司查无此地。
林涛,文档流转经手人,接到几个电话后连夜离开。
两个名字,两条线,都卡在三月二十二号那天的审批流程上。
他合上笔记本,起身走到白板前。红笔圈住的时间点还在那里,像一道死结。但现在,死结边上多了两条未连接的虚线。他拿起黄笔,在下面写下两个人的名字,再画箭头指向“信息泄露”。
门被推开时,他正盯着那两行字出神。
柳如烟走了进来,手里还是那个牛皮纸袋。她把袋子放在桌上,没坐,直接开口:“我昨晚去了家属区,找了三个后勤员工的家人聊了聊。”
屋里原本安静,几个人坐在桌边翻资料,听见这话都抬起了头。
“重点是这两个。”她指着笔记,“李哲的情况比我想的更反常。他辅导员说,申请材料交得特别急,连推荐信都是临时补的。那家公司不仅没招人,连注册地都是个空壳地址。”
她翻了一页,继续说:“林涛那边,他室友说他走之前情绪不对。半夜接了几个电话,声音压得很低,第二天一早就收拾东西走了,手机也关了。最关键的是——那天我们提交监控调取申请,纸质单据是他负责送进审批办公室的。”
没人说话。
王均不在,但陈宇默知道,这条线绕过了技术追踪,直指人为操作。不是系统问题,是有人在配合。
“也就是说,”他开口,声音不重,“我们每一次走流程,都会经过他们中的一个?”
“不止。”柳如烟说,“李哲登记监控调取日志,林涛处理审批流转单。你们的动作只要进入正式流程,就会留下痕迹,而这些痕迹,有人能提前看到。”
会议室一下子安静下来。
陈宇默看着白板,脑子里那些散乱的点突然开始串连。之前他们一直追IP、追账号、追数据,可真正的漏洞不在系统里,而在人身上。
他转身走回座位,翻开笔记本,在最新一页写了一行字:**突破口已现——追人,不追系统。**
然后抬头,对团队说:“从现在起,所有讨论停止线上进行。消息用纸条传,见面谈,不留记录。”
有人想问为什么,他抬手拦住了。
“我们现在唯一的筹码,就是对方以为我们还在原地打转。”他说,“一旦他们发现我们在查人,这两个名字可能永远消失。”
说完,他看向柳如烟:“你能继续接触他们的熟人吗?同学、朋友、家人,什么都行。我们需要知道他们最近见过谁,说过什么,有没有拿过钱。”
柳如烟点头:“我已经约了李哲的同班同学下午喝茶,借口是学生会做职业发展调研。”
陈宇默嘴角动了一下,没笑,但眼神松了些。
“好。”他说,“你走明面,我们走暗线。记住,别提调查,别提我,就说你在收集就业案例。”
柳如烟应了一声,把笔记收进纸袋。
会议散了之后,其他人陆续离开。有人顺手关了投影,有人把椅子推回原位。屋里只剩下翻纸声和脚步声。
陈宇默没走。
他坐在桌边,重新打开笔记本,把刚才的信息一条条整理进去。李哲,林涛,时间点,行为异常,关联岗位。每写一行,思路就清晰一分。
手机震了一下。
是柳如烟发来的消息:“家属区有个阿姨提到,李哲最近常去校外一家咖啡馆,说是见‘合作方代表’。店员记得他接过一个穿黑夹克的男人电话,语气很恭敬。”
他盯着这条消息看了几秒,手指在屏幕上滑动,找到之前存的校园通讯录截图。
李哲,计算机系大四,实习单位标注为“光辉互联”,地址在城南科技园。他搜了这个公司,页面跳出来一个空壳企业信息,成立不到三个月,法人代表是个外地人,联系电话打不通。
他把信息复制到笔记里,又在咖啡馆旁边画了个圈。
门外走廊传来脚步声,由近及远。楼里的人走得差不多了。
他起身把白板擦掉一半,只留下“人际网络”和下面的两个名字。黄笔圈着,像是标记猎物。
坐下后,他打开加密盘,新建了一个文件夹,命名为“追人计划”。里面只放了三样东西:李哲的学籍信息截图、林涛的排班表照片、还有柳如烟刚发来的那条消息。
做完这些,他靠在椅背上,闭了会儿眼。
这段时间太累了。每天睁眼就是一堆负面新闻,闭眼还是各种猜测和质疑。他不敢睡太久,怕错过线索,也不敢放松,怕一松劲就垮了。
但现在,情况变了。
不是靠数据,不是靠技术,而是有人从另一条路上走了进来,带回了他们看不到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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