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欢把手机倒扣在桌面上,手指还搭在边缘。窗外雨声没停,风从半开的窗缝挤进来,吹得笔记本页角一抖一抖地翻动。她盯着那张空白的纸看了很久,终于合上本子,起身走出教室。
走廊上人多了起来,脚步声杂乱。她低着头往主礼堂走,手里攥着那张被汗水浸湿的“情况说明”。纸已经皱了,字迹模糊成一团。她没再看一眼,只是紧紧捏着,像抓着最后一根绳子。
十点差五分,礼堂大门前站了不少学生。有人小声议论,看见她走近,声音立刻低了下去。她没抬头,从人群缝隙里穿过去,门口负责引导的老师看了她一眼,轻轻点头,带她从侧门进了后台。
主席台上铺着深蓝色绒布,话筒立在中央。校领导坐在前排,德育处主任拿着文件夹站起来,清了清嗓子。全场安静下来。
“今天召开这次会议,是为了通报一起严重违反校纪的事件。”他的声音平稳,不带情绪,“经技术部门核查,学生徐欢在网络平台多次发布针对同学陈宇默的不实言论,并组织转发扩散,造成恶劣影响。该行为已构成恶意诽谤,严重破坏校园风气。”
台下没人说话。镜头对准主席台,直播信号正在推送。
“根据《学生纪律管理条例》第三十二条,现决定给予徐欢记过处分,全校通报批评,并记入个人档案。处分期限两年,期间不得参与评优、入党及学生干部竞选。”
话音落下,后台工作人员轻推了下她的肩膀。她往前走了两步,踏上台阶。木地板发出“咚、咚”的响声,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心跳上。她走到话筒前站定,双手垂在两侧,指甲掐进掌心。
主任递来一份文件,上面写着处分内容。他把笔交给她:“签字确认。”
她接过笔,手抖得厉害。名字只写了一半,墨迹断开。她用力压住纸,重新落笔,可手腕控制不住,最后一划歪斜拉长。就在她松手的瞬间,一滴泪砸在签名处,迅速洇开,把“徐”字的一撇染成了团黑点。
她咬住下唇,呼吸变重。第二滴泪跟着落下来,打在纸上,又是一团。她想忍,可眼睛发酸,视线越来越模糊。肩膀开始颤,胸口闷得喘不过气。她低下头,不敢看台下,也不敢擦脸,任由泪水往下掉。
台下几千人静静看着。没有人鼓掌,也没有人出声。
签完字后,她退后一步,转身朝后台走。脚步有些踉跄,鞋跟磕到台阶边缘,差点绊倒。她稳了一下,继续往前。
经过学生代表席时,她眼角扫到一个人影。陈宇默坐在靠过道的位置,穿着简单的白衬衫,双手放在膝盖上,正看着她。
她猛地低下头,加快脚步。可那一眼已经看清了——他没有笑,也没有皱眉,就那么平静地坐着,眼神像穿过她,落在更远的地方。
她出了礼堂侧门,沿着走廊一直走。墙上贴着本周活动海报,有社团招新,也有讲座通知。阳光从高窗照进来,落在瓷砖地上,暖洋洋的。可她觉得冷,外套裹得再紧也没用。
拐过楼梯口,她靠着墙停下来。喉咙堵得厉害,像是吞了团棉花。她张了开口,却发不出声音。眼泪还在流,但已经不像刚才那样汹涌。她掏出衣兜里的纸团,展开一看,原本写好的道歉信全花了,字都糊在一起,一个也认不清。
她把它揉成一团,塞回口袋。
身后传来开门声。两个老师走出来,一边说话一边朝这边走。她赶紧抹了把脸,低头快步离开。
教学楼后的小花园空无一人。秋千架生了锈,坐板上有片落叶。她走过去坐下,脚尖点地,轻轻晃了一下。铁链发出吱呀声,在安静的午后显得格外清晰。
她想起大一刚入学那天,也是坐在这个位置。那时候她带着行李箱,头发扎得高高的,笑着跟室友说:“以后咱们要一起拿奖学金,还要参加辩论赛。”
现在没人提那些事了。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了一下。她拿出来看,是辅导员发来的消息:“处分文件已归档,后续按流程处理。注意调整状态,按时上课。”
她把手机放回去,抬头看向主楼方向。礼堂那边已经散场,学生三三两两地往外走。有人拍照,有人聊天,还有人在笑。
她站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灰,慢慢往宿舍楼走。
路上遇到几个同班的女生。她们本来在说话,看到她靠近,其中一个立刻转移话题,另两人低头看手机。她没停下,也没打招呼,从她们身边走过。
到了宿舍楼下,她站在台阶前犹豫了几秒,还是抬脚上了楼。
房间门开着。她走进去,把包放在桌上,打开抽屉翻找毛巾。准备去洗个脸。
刚拧开热水,门外传来敲门声。
“徐欢?”是隔壁班的一个男生,“你方便出来一下吗?导员让你去办公室一趟。”
她关掉水龙头,擦了擦手,“现在?”
“对,说是有点补充材料要签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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