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弥漫着打斗后的狼藉、蜡像的诡异以及“托马斯”被制服后依旧散发出的非人寒意。
冲进来的宾客们脸上写满了惊惧、怀疑和混乱,目光在张道一、塞巴斯蒂安、被捆的“托马斯”以及轮椅上的蜡像之间逡巡。
张道一的话如同投入滚油中的冷水,瞬间引爆了压抑的气氛。
“开诚布公?什么意思?”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维克多先生是……蜡像?”
“那个侍者……他刚才的样子根本不像人!”
“难道传闻是真的?这庄园被诅咒了?”
塞巴斯蒂安管家脸色铁青,他挥手示意众人安静,深邃的目光首先落在张道一身上:“道一先生,你的指控非常严重。你声称托马斯是伪装的,并且暗示维克多先生早已遇害。证据呢?除了这个……蜡像。” 他指向轮椅,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似乎他也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撼。
张道一深吸一口气,知道这是关键时刻。【巧舌如簧】的被动让他语气沉稳,条理清晰:“证据有三。”
“第一,这位托马斯。他指向被捆住依旧挣扎低吼的侍者,他的力量、速度远超常人,皮肤触感异常,且对划伤毫无反应。这绝非正常人类。更重要的是,我之前观察到,伪装成埃莉诺·格雷女士的那位,右手小指有特殊习惯,而这位托马斯,在指认我时,露出了完全相同的细微动作!这绝非巧合,说明他们受控于同一源头,或者根本就是同一个存在的不同伪装!”
人群一阵骚动,目光惊疑地看向被捆的托马斯,果然注意到他那不自然弯曲的小指。
“第二,关于维克多·霍华德先生。”张道一走到轮椅旁,毫不避讳地指向蜡像,
“这具蜡像工艺精湛,足以在远处以假乱真,但近看毫无生机,触之冰冷僵硬。试问,一位需要长期卧病休养的老人,如何会是一具蜡像?真正的维克多先生何在?我怀疑,他早已遭遇不测,这个蜡像,不过是‘它’用来维持‘维克多’这个身份存在的幌子,方便‘它’在阴影中活动。”
他顿了顿,拿出那个从灰烬中找到的银质烟盒:“第三,这个烟盒,刻着‘E.G.’,属于真正的埃莉诺·格雷女士。但它却出现在这个所谓的‘维克多’房间的壁炉里。这暗示了什么?真正的埃莉诺女士可能也已遭遇不测,她的物品被‘它’带到这里处理!‘它’不仅伪装了维克多,还伪装了埃莉诺!甚至可能……不止他们!”
这番话逻辑清晰,环环相扣,将零散的线索串联成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推论。宾客们脸色煞白,彼此警惕地打量着,仿佛身边每一个熟悉的面孔都可能是怪物伪装的。
“荒谬!”一个声音尖利地响起。是那位穿着暗蓝色长裙的“埃莉诺·格雷”!她不知何时也来到了房间门口,脸上带着被污蔑的愤怒和惊恐,“道一先生,你为了脱罪,竟然编造出如此骇人听闻的谎言!你说我是伪装的?证据呢?就凭一个不知从何而来的烟盒?说不定是你自己偷来栽赃的!”
她的表演依旧完美,情绪饱满,瞬间又将一部分怀疑的目光拉回到了张道一身上。
张道一冷静地看着她,心中冷笑。他知道,最后的对决来了。
“证据?”张道一嘴角勾起一丝属于【诈骗犯】的、带着嘲讽的弧度,“格雷女士,或者说……‘它’。你的表演很精彩,但你忽略了一个最根本的问题——‘花粉症’。”
“埃莉诺·格雷”的瞳孔几不可查地微微一缩。
张道一拿起那本皮质名册,翻到对应页面,朗声念道:“名册明确记载,埃莉诺·格雷,孀居,患有严重花粉症。”他抬起头,目光如炬地盯着“埃莉诺”,“而今晚,大厅中央花坛摆放着大量百合花,花粉弥漫。你却数次靠近欣赏,毫无不适反应。请问,一个严重花粉症患者,是如何做到这一点的?除非……你根本不是埃莉诺·格雷!”
“我……我最近病情有所好转!”埃莉诺强自辩解,但语气已有一丝慌乱。
“好转到可以无视百合花这种强致敏源?”张道一逼近一步,气势逼人,“还是说,你伪装的这个‘身份’,其基础信息本身就存在你无法完美弥补的漏洞?!”
“你胡说!”埃莉诺尖声反驳,但她的眼神开始闪烁,那完美的面具出现了一丝裂痕。
就在这时,被捆着的“托马斯”突然发出一阵扭曲、嘶哑的笑声,不再是托马斯的声音,而是一种混合了多种音调、非男非女的诡异声响:
“嘻嘻……聪明的管家……但……你确定……找到的是‘我’吗?”
话音未落,被捆着的“托马斯”身体开始剧烈抽搐、变形,如同融化的蜡像,皮肤下仿佛有无数虫子在蠕动,迅速萎缩、干瘪,最后竟变成了一具穿着侍者制服的、真正的、干枯的人类尸体!而那个诡异的笑声,却仿佛还在房间内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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