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互相看了看,嘴里也跟着叽里咕噜地说着什么,像是在讨论眼前这两个陌生人;
还有的甚至往后退了一步,身体微微绷紧,手也下意识地握紧了手里的工具,显然还是听不懂他们的话,甚至可能因为陌生的语言而更加警惕,觉得他们是来捣乱的。
陈则宏没有放弃,他知道,水和食物是目前最急需的东西,必须想办法和这些农夫沟通。
他又尝试着用几种常见的方言交流 —— 先是带着几分软糯的四川话,“老乡,我们迷路了,给口水喝嘛”;
再是语调抑扬顿挫的广东话,“麻烦借啲水饮下,我哋好耐冇饮水啦”;
最后是豪爽直白的东北话,“老乡,给俺们整点水喝呗,渴坏了”。
他每换一种方言,都会放慢语速,配合着手势 —— 说 “水” 的时候,他会用手比划喝水的动作;
说 “饿” 的时候,会拍了拍肚子,希望能通过肢体语言让对方理解自己的意思。
可无论他怎么说、怎么比划,农夫们的反应都一样:
要么是警惕地盯着他们,眼神里满是探究,想知道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要么是互相看一眼,嘴里说着他们听不懂的语言,语气里似乎还带着几分不耐烦,甚至有驱赶的意味,有的还挥手示意他们离开。
其中一个年轻的农夫,约莫二十岁左右,身材高大,肩膀宽阔,眼神里带着几分桀骜和冲动。
他突然放下手里的木犁,弯腰从地上捡起一根粗壮的树枝,树枝有成年人的手臂那么粗,顶端还带着分叉。
他朝着陈则宏和林小花比划了几下,树枝在地上划出 “沙沙” 的声响,留下几道深深的痕迹,嘴里还发出 “嗬嗬” 的声音,像是某种野兽的低吼,眼神里的警惕更重了,甚至带着几分敌意,显然是在警告他们不要靠近田地,更不要靠近茅草屋,再不走就要动手了。
林小花瞬间慌了,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躲到陈则宏身后,紧紧抓住他的衣袖,手指都因为用力而泛白,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小声说道:
“大统领,他们…… 他们好像真的听不懂我们的话,还好像要赶我们走…… 他们会不会打我们啊?我们还是赶紧走吧,我怕……”
陈则宏的脸色也沉了下来,心里沉甸甸的 —— 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语言不通。
这是比没有食物和水更可怕的困境,无法沟通,就无法了解这个世界的规则,不知道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
无法沟通,就无法获得必要的帮助,连一口水、一口饭都得不到;
无法沟通,甚至可能因为一点点误解而引发不必要的冲突,让他们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陷入更危险的境地。
他看着眼前警惕的农夫,又看了看身后慌乱不安的林小花,心里第一次生出一种强烈的无力感 ——
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他曾经的身份、多年的执政经验、应对各种危机的能力,似乎都失去了作用,连最基本的沟通都做不到,像一个有力无处使的普通人。
就在这时,林小花的肚子突然 “咕咕” 叫了起来,声音在寂静的清晨格外清晰,像一声响亮的信号。
她的脸瞬间红得像熟透的番茄,不好意思地低下头,紧紧攥着衣角,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连耳朵尖都红了。
其实陈则宏也早就饿了,从穿越到这个异世开始,他们已经十几个小时没有吃东西,也没有喝水。
他的喉咙干得像要冒烟,每一次呼吸都带着刺痛感,像是有无数根细针在扎着喉咙;
嘴唇上裂开了几道小口子,甚至能看到一丝细小的血迹,每咽一口唾沫,都像是在吞咽细小的砂砾,疼得他忍不住皱眉头,连说话都觉得困难。
饥饿和口渴像两只贪婪的小虫子,开始在两人的身体里肆虐 ——
饥饿感从胃部蔓延开来,一阵阵的空虚和绞痛,让他们浑身无力,连站着都觉得费劲,只想找个地方坐下;
口渴感则像火焰般灼烧着喉咙,让他们连呼吸都觉得是种折磨,脑子里只剩下 “水、水、水” 的念头。
而眼前语言不通的农夫,和那片近在咫尺却无法靠近的茅草屋,更像是一道无法逾越的铜墙铁壁,将他们挡在了生存的大门外,让他们明明看到了希望,却无法触及,这种近在眼前却遥不可及的感觉,比彻底的绝望更让人痛苦。
陈则宏深吸一口气,压下心里的焦虑和无力,轻轻拉着林小花的手腕,慢慢往后退 —— 他知道,现在不能再停留了,继续待在这里,只会增加冲突的风险,甚至可能激怒这些农夫,让他们真的动手。
他一边退,一边警惕地看着田地里的农夫,确保他们没有追上来,脚步放得很轻,生怕惊动对方。
他看着田地里依旧警惕盯着他们的农夫,又看了看远处飘着炊烟的茅草屋,心里暗暗想道:
语言不通,这是我们在这个世界生存的第一道难关,也是最关键的一道难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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