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清晨,天刚蒙蒙亮,东方的天空才泛起一丝鱼肚白,大杂院里的公鸡就发出了第一声啼鸣。
陈则宏和林小花几乎是同时睁开眼睛,没有丝毫犹豫,快速从简陋的木板床上爬起来。
木板床的床板因为年久失修,发出 “吱呀” 的声响,在寂静的清晨格外清晰。
简单洗漱后,林小花从木箱里拿出昨天剩下的半块杂粮饼。
杂粮饼已经有些发硬,她用手轻轻掰了掰,分成大小均匀的两块,递给陈则宏一块。
两人揣着杂粮饼,像往常一样朝着杂货铺的方向走去。
此时的市集刚开市不久,一层薄薄的雾气笼罩在街道上空,像一层柔软透明的纱,将错落有致的摊位、行色匆匆的行人都笼罩在其中,透着几分朦胧的美感。
雾气沾在头发上,形成细小的水珠,轻轻一碰,就会顺着发丝滑落。
空气里带着清晨特有的湿润与微凉,还夹杂着泥土和青草的清香,吸入鼻腔,让人瞬间精神一振,驱散了残留的睡意。
街道两旁的摊位上,商贩们正忙着摆放货物,动作麻利地将蔬菜、杂粮、手工制品一一摆好,时不时用袖子擦一下额头的雾气,脸上带着对新一天生意的期待。
摊位前已有不少早起的顾客,大多是穿着粗布衣裳的家庭主妇。
她们提着洗得发白的布袋子,在各个摊位前缓慢穿梭,眼神专注地挑选着新鲜的蔬菜和杂粮。
遇到满意的商品,就会停下来和商贩讨价还价,声音不大,却透着几分生活的烟火气。
“新鲜的野菜,刚从地里采的,还带着露水呢,半枚铜钱一把!”
卖野菜的大娘嗓门洪亮,一边吆喝一边用手拨弄着摊位上的野菜,翠绿的叶子上还沾着细小的水珠,看起来格外新鲜。
“糙米便宜卖咯,七枚铜钱一斗,今天刚运过来的新米,不买明天就没啦!”
杂粮铺的掌柜一边用木勺舀起糙米,展示着米粒的饱满,一边热情地招呼着过往的顾客。
“你这菜太贵了,别人家都是三枚铜钱两把,你怎么要四枚?便宜点,四枚铜钱两把怎么样?”
一位穿着蓝色短褂的妇人站在蔬菜摊前,手里拿着一把青菜,和摊主讨价还价,眼神里满是精明。
“不行啊大娘,我这菜都是挑过的,没有黄叶,水分足,四枚铜钱两把真的不赚您钱!”
摊主无奈地解释着,脸上带着为难的表情。
热闹的吆喝声、讨价还价声此起彼伏,交织在一起,像一首生动的市井交响曲,透着几分鲜活的烟火气,让这个清晨显得格外有生机。
陈则宏和林小花沿着街边快步走,脚步匆匆,鞋底踩在潮湿的石板路上,发出 “哒哒” 的声响。
他们需要在辰时前赶到杂货铺,老板对工时要求很严格,迟到一刻钟就要扣半枚铜钱的工钱,这对他们来说,是一笔不小的损失。
就在这时,林小花突然停下了脚步,眼神紧紧盯着不远处的一个杂粮摊,瞳孔微微收缩,双手下意识地攥紧,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泛出青白色,脚步还不由自主地往前迈了半步,显然是看到了让她气愤不已的事情。
陈则宏察觉到她的异常,顺着她的目光看去 —— 只见三个穿着破烂粗布衣裳的地痞,正围着一个瘦弱的小贩,形成一个半圆形,将小贩的摊位牢牢挡住,不让其他顾客靠近。
小贩看起来不过二十出头,身材单薄得像一阵风就能吹倒,肩膀微微佝偻着,似乎长期承受着某种压力。
他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短褂,短褂的袖口还破了一个洞,露出里面黝黑粗糙的手腕,手腕上还沾着些许泥土,显然是刚从乡下赶来。
他双手紧紧护着面前的杂粮摊,手指死死抓着摊位的木边,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泛白,脸色苍白得像一张没有任何血色的纸,嘴唇微微颤抖着,却始终咬着牙,眼神里满是恐惧和无助,却又透着一丝不肯轻易屈服的倔强。
摊位上摆放着两筐糙米,米粒饱满,颜色鲜亮,显然是精心挑选过的,却因为地痞的阻拦,没有一个顾客敢上前询问。
为首的地痞身材高大,比旁边的小贩高出一个头还多,肩膀宽阔,手臂粗壮,一看就经常欺负人。
他脸上带着一道浅浅的刀疤,从左眼下方延伸到嘴角,刀疤的颜色比周围的皮肤更深,让他的脸看起来格外狰狞。
他正用穿着破旧布鞋的脚,一下又一下地踢着摊位前的竹筐,动作缓慢却带着十足的挑衅意味。
竹筐里的糙米顺着缝隙撒了一地,在潮湿的地面上形成一小片白色的痕迹,像一道刺眼的伤疤。他的眼神里满是轻蔑,仿佛眼前的小贩只是一只可以随意欺凌的蝼蚁。
“交保护费!一枚铜钱,少一枚都不行,不然这摊你就别想开了!”
刀疤地痞的声音粗哑得像砂纸摩擦木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胁语气,每一个字都透着凶狠。
他一边说,一边伸出粗糙的手,手指因为长期不清洗而发黑,指甲缝里还沾着污垢,就要去抢小贩手里紧紧攥着的钱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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