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周,今天这粮船怎么比昨天晚了两个时辰?害我们多等了这么久,中午的饭都没来得及吃,肚子饿得咕咕叫。”
一个年轻的搬运工扛着粮袋走过,他额头上的汗水顺着脸颊往下流,浸湿了胸前的短褂,一边用袖子擦着汗水,一边对旁边正在歇气的同伴抱怨道,语气里满是不满,还带着一丝疲惫。
被称作老周的搬运工是个中年男人,脸上布满了风霜,眼角的皱纹深刻,一看就是常年在码头辛苦劳作的人。
他靠在船身边,掏出腰间的水葫芦,拔开塞子,“咕咚咕咚” 喝了几口凉水,长长舒了一口气,才叹了口气说:“别提了,我听船老大说,上游最近雨水少,河水浅了不少,船走得慢,原本半天能到的路程,今天走了快一天。而且永安府那边查得特别严,每艘船都要开箱检查,连粮食袋子都要打开看几眼,有的还要称重,耽误了不少时间。”
他顿了顿,左右看了看,见周围没有其他人,又压低声音,凑近年轻搬运工补充道:“还有啊,船老大偷偷跟我说,最近永安府的粮价涨了,比上个月贵了一枚铜钱一斗,照这个趋势,咱们青石镇的粮价估计也快涨了。以后咱们就算多扛几袋粮,赚的钱说不定还不够买粮食,想多赚点钱养家,怕是更难了。”
陈则宏心里一动,将这段对话一字不落地默默记在心里,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口袋里的小本子 —— 那本笔记本是他穿越时带的,已经成了他记录信息的重要工具。
他又站在树下观察了半个时辰,目光紧紧盯着货船的来源方向,仔细数着货船的数量和货物的重量。
他发现,三艘货船中,有两艘是从永安府方向逆流而来的,船帆上还沾着上游的黄色泥沙,显然刚经历了长途航行;
只有一艘是从邻镇顺流而来的,船上的货物也少了很多,粮袋只有几十袋,布匹更是寥寥无几。
更重要的是,从永安府来的货船,船身吃水明显更深,船舷离水面只有不到一尺的距离,船身微微下沉,显然装的货物更重,尤其是粮食,几乎占满了船舱,看起来沉甸甸的。
看到这里,一个清晰的判断在陈则宏心里形成:
青石镇的经济命脉,主要依赖水路运输,尤其是从永安府过来的粮食供应。
永安府就像青石镇的 “粮袋子”,牢牢掌控着青石镇的粮食来源,一旦水路出了问题,比如河水干涸导致航道堵塞,或者永安府那边出现粮食短缺,无法供应足够的粮食,青石镇的粮价肯定会大幅上涨,甚至可能出现粮食供应不足的情况,到时候普通百姓的生活将更加艰难。
傍晚收工后,夕阳将天空染成暖橙色,余晖洒在街道上,拉长了行人的影子。
陈则宏没有直接回大杂院,而是拉着林小花去了市集。
林小花有些疑惑,揉了揉发酸的胳膊,问道:“大统领,我们今天不早点回去休息吗?我还想帮您把手上的伤口再换块干净的布条呢,您看这伤口都有点发红了。”
陈则宏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语气温和地解释:“先去市集看看,了解下今天的物价,顺便买点明天的粮食,晚一点回去没关系。现在粮价不稳定,多了解情况,才能更好地准备。”
两人沿着市集的街道慢慢走,街道两旁的摊位还没完全收摊,商贩们还在卖力地吆喝着,试图将最后一点货物卖出去。
陈则宏的目光重点落在了杂粮铺和蔬菜摊的价格上,他的记忆力极好,三天前的物价还清晰地记在心里 —— 当时杂粮铺的糙米是七枚铜钱一斗,今天走到摊位前,却看到掌柜的把木质价格牌换成了新的,上面用炭笔写着 “糙米七枚半铜钱一斗”,字迹还带着湿润的痕迹,显然刚换不久。
他又走到蔬菜摊前,原本半枚铜钱就能买一把的新鲜野菜,现在摊主却挂出了 “三枚铜钱两把” 的牌子,摊主是个老太太,正愁眉苦脸地抱怨:“最近山里的野菜不好采,天太旱了,野菜长得少,采一天也采不了多少,成本高了,不卖贵点不行啊!”
只有柴火的价格没变,还是一枚铜钱一捆,卖柴火的汉子坐在地上,手里拿着旱烟,悠闲地抽着,他告诉陈则宏:“青石镇周边山林多,柴火有的是,就算天旱,砍树也能烧,供应足得很,价格自然涨不起来。”
“掌柜的,这糙米怎么又涨了?前几天我来买还是七枚铜钱一斗,这才三天就贵了半枚,再涨下去,我们这些穷苦人家都吃不起饭了!”
一个穿着蓝色布裙的妇人站在杂粮铺前,手里紧紧攥着几枚铜钱,手指因为用力而泛白,眉头紧紧皱着,语气里满是无奈和抱怨,眼神里还带着一丝焦虑。
掌柜的是个留着山羊胡的老头,头发已经花白,他靠在柜台后,无奈地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大娘,不是我想涨啊,是上游永安府的粮价涨了,我从粮栈进货的价格就比以前高了半枚铜钱一斗,我总不能亏本卖吧?我也是没办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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