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了些白酒在布巾上,轻轻擦拭林小花的手心、脚心和脖颈,白酒的清凉透过皮肤渗入,让滚烫的温度稍微降了点,林小花的眉头微微舒展,呼吸也平缓了些。
可她嘴里却依旧小声嘟囔着:“冷…… 娘…… 我要娘……”
声音微弱得像蚊子哼哼,却清晰地传进陈则宏耳朵里。
陈则宏的心像被针扎了一下,又酸又疼,眼眶瞬间就红了。
他坐在床边,轻轻拍着林小花的背,动作轻柔得像在呵护易碎的瓷器,生怕稍微用力就弄疼她,声音放得格外轻柔,像哄小孩一样:“小花,别怕,我在呢,不冷了,啊?我给你盖了厚衣服,很快就不冷了。”
他知道,林小花这是烧糊涂了,把他当成了亲人,才会喊出 “娘”。
可看着她脆弱的样子,他忽然觉得,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他们早已不是简单的 “大统领” 和 “农民”,而是彼此唯一的依靠,是在这冰冷世界里,互相取暖的亲人。
他甚至不敢想象,要是没有小花,他一个人在这个世界,该有多孤单。
雨还在下,没有丝毫停歇的意思,反而越下越大,“哗啦啦” 的雨声把整个大杂院都笼罩了,连远处的狗叫声都被淹没了。
陈则宏每隔一会儿就摸一摸林小花的额头,可温度依旧滚烫,丝毫没有下降的迹象,反而好像更烫了。
他知道,光靠物理降温不行,必须找些草药来退烧,不然再拖下去,后果不堪设想。
他忽然想起阿土之前说过,山里有一种叫 “退烧草” 的植物,叶子呈锯齿状,边缘还有细小的绒毛,开着白色的小花,像星星一样,熬水喝能退烧,还能缓解咳嗽。
阿土还说过,这种草一般长在岩石下面,因为怕晒,喜欢阴凉潮湿的地方。
可现在是深夜,外面下着瓢泼大雨,山路湿滑难走,而且他根本不知道 “退烧草” 具体长什么样,只能凭着阿土的描述去碰运气。
万一找错了草药,不仅治不好病,还可能有毒,把小花害了;
可要是不找,林小花的烧一直不退,后果更严重,他不敢赌。
陈则宏看着林小花紧闭的眼睛,长长的睫毛垂下来,像两把小扇子,心里做了决定 —— 就算再难,也要去试试,就算豁出去,也要把小花治好。
“小花,你等着,我去给你找草药,很快就回来,你一定要等着我,别睡,好不好?”
陈则宏在林小花耳边轻声说,声音里带着恳求,又给她盖了一层薄被,把她裹得严严实实的,像个粽子,才拿起墙角的油纸伞 —— 那是张婶送的,伞面有些破洞,却还能用 —— 披上蓑衣,快步冲进雨里。
雨太大了,油纸伞根本挡不住,没走几步,他的头发、衣服就全湿透了,冰冷的雨水顺着衣领往下流,钻进脖子里,冻得他打了个寒颤,牙齿都开始打颤,可他却丝毫不敢放慢脚步,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 快点找到草药,让小花快点好起来。
山路泥泞不堪,每走一步都要陷进泥里,拔出来时还会溅一身泥,鞋子上沾满了泥,重得像灌了铅。
陈则宏手里拿着火把,微弱的火光在雨夜里摇曳,勉强照亮前方的路,却随时可能被雨水浇灭。他小心翼翼地走着,生怕滑倒,山路两旁的树枝被雨水打湿,垂下来挡住去路,他只能用手拨开,树枝上的刺划破了他的手,渗出血珠,雨水一冲,传来一阵刺痛,他却浑然不觉 —— 现在他满脑子都是找到 “退烧草”,根本顾不上自己的伤口,连手上的血和泥混在一起,都没发现。
不知走了多久,他的脚磨起了水泡,每走一步都钻心地疼,像踩在刀尖上,可他却咬着牙坚持着,心里想着小花还在等着他,不能放弃。
就在他快要放弃的时候,忽然在一块巨大的岩石下看到了几株开着白色小花的植物,叶子呈锯齿状,边缘有细小的绒毛,和阿土描述的 “退烧草” 一模一样。
他欣喜若狂,像看到了救命稻草,赶紧蹲下身,小心翼翼地用手把草药周围的泥土挖开,生怕伤到根部 —— 根部药效最好,要是伤了根,药效就会大打折扣。
他轻轻把草药拔出来,根部还带着湿润的泥土,散发着淡淡的青草味,他却像捡到宝贝一样,紧紧攥在手里,用蓑衣裹好,生怕被雨水打坏,转身就往回跑。
回到大杂院时,陈则宏浑身湿透,头发滴着水,脸上、身上全是泥,像从泥里捞出来一样,鞋子上的泥都快结成块了,重得他抬不起脚。
可手里的草药却保护得很好,没有被雨水打坏。
他顾不上擦脸上的雨水和泥土,赶紧走进灶房,生火、洗草药、加水,动作一气呵成,没有丝毫犹豫。
他把草药切成小段,放进锅里,加了些清水,水量不多不少,刚好没过草药 —— 水太多药效会淡,水太少会煮糊。
然后坐在灶边,往灶膛里添柴,时不时搅拌一下锅里的草药,生怕煮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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