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哥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包,打开布包,里面是沉甸甸的铜钱,他轻轻放在陈则宏手里,铜钱的重量压得陈则宏的手微微下沉。
李大哥的眼神里满是不舍,还有几分担忧,
“我也是昨天听张婶无意间提起,说你们好像要去永安府,知道你们走得急,我也不劝,就是想来多拿几包,以后卖的时候,也能想起你们。路上多保重,永安府那边要是需要帮忙,就捎信来,我认识几个跑商的朋友,经常去永安府送货,能帮你们递信,也能帮你们打听打听那边的情况。”
陈则宏接过铜钱,指尖传来铜钱的凉意,心里却暖暖的,像被晨光晒过一样。
他转身从竹篮里拿出十二包五香粉,塞到李大哥手里,还特意用布包好,防止路上撒漏:“多拿两包,谢你惦记。”
他没提 “离开” 两个字,只含糊道,
“以后可能不常来摆摊了,你多保重,生意兴隆。”
他不想让更多人知道他们要走,怕节外生枝,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李大哥接过五香粉,小心地放进货担里,动作轻柔,像在呵护珍宝,笑着说:“谢谢陈老哥,你们也多保重,到了永安府,好好过日子,要是生意好,别忘了给我们捎个信,让我们也替你们高兴高兴。”
说完,他挑着货担,轻轻转身,脚步放得极慢,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慢慢消失在晨光中,身影渐渐变得模糊,最后只剩下一个小小的轮廓。
送走李货郎,陈则宏轻轻关上门,刚转过身,屋里就传来小花的动静。
他回头一看,小花揉着惺忪的睡眼,坐了起来,头发有些凌乱,额前的碎发垂在眼前,小声问:“爹,刚才是谁啊?是不是有人来买五香粉?我们今天就走吗?”
她的声音还带着刚睡醒的沙哑,眼神里却满是期待。
“嗯,入夜就走,白天尽量少出门,别让人注意。”
陈则宏走过去,帮小花理了理头发,把垂在眼前的碎发别到耳后,动作温柔,
“你在家把东西收拾好,把重要的东西都放好,别落下了。我去阿土家和刘嫂子家一趟,跟他们道别,顺便结了工钱,很快就回来。”
小花点了点头,乖乖地开始收拾东西,小手拿起自己的衣服,叠得整整齐齐,还时不时回头看看陈则宏,生怕他走了就不回来。
陈则宏则拿着工钱,往阿土家走去。
阿土家住在大杂院最东边,此刻房门虚掩着,留着一条小缝,里面传来轻微的石磨转动声,“吱呀吱呀”,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显然是阿土怕吵到邻居,特意放慢了速度。
陈则宏轻轻推开门,走了进去,看到阿土正坐在石磨旁,弯着腰,慢慢转动石杵,磨着最后一批香料。
他的额头上满是汗珠,手臂因为用力而微微颤抖,却依旧坚持着,把香料磨得细细的。
石磨旁放着一个布包,里面已经装了不少磨好的香料粉。
“陈大哥,你来了。”
阿土看到他,赶紧停下手里的活,直起腰,揉了揉发酸的肩膀,从旁边拿起那个布包,递了过去,
“我都收拾好了,这是磨好的香料粉,你们带在路上,要是遇到需要用钱的时候,还能卖几包应急,都是按照你教我的比例磨的,保证香味浓。”
他又从灶房里拿出一个布包,里面是热乎乎的饼,还冒着热气,
“我没跟别人说你们走,就…… 就给你们烤了些饼,路上饿了可以吃,都是用新磨的面粉做的,软和,小花肯定喜欢吃。”
“谢谢你,阿土。”
陈则宏把二十文工钱和额外的五文钱递给他,五文钱被他特意放在上面,
“这段时间辛苦你了,每天天不亮就去采购香料,还要磨粉,累坏了吧。以后别太累,要是有机会去永安府,记得找我们,咱们还能一起合作,把香料生意做好。”
阿土攥着铜钱,手指微微颤抖,眼圈渐渐泛红,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强忍着没掉下来,只用力点了点头,没多说话 —— 他知道,现在不是煽情的时候,多说一句,就多一分被人听到的风险,会给陈则宏和小花带来麻烦,他只能把感激和不舍藏在心里。
从阿土家出来,陈则宏又去了刘寡妇家。
刘寡妇家的门没关,虚掩着,他轻轻走进去,看到小石头还在床上熟睡,小脸红扑扑的,呼吸均匀,嘴角还带着浅浅的笑,许是梦到了好吃的。
刘寡妇坐在桌边,手里拿着针线,正缝着一个小布包,布包里装着咸菜和干菜,都是耐放的食物,针脚细密,看得出来她缝得很用心。
“陈老哥,你来了。”
刘寡妇看到他,赶紧放下针线,拿起布包递过去,布包还带着她手心的温度,
“知道你们要悄悄走,我也没准备别的,这些菜耐放,路上配着阿土烤的饼吃,不口干,都是我自己腌的咸菜,干净卫生。”
她又从抽屉里拿出一方浅蓝色的帕子,上面绣着一朵小小的太阳,太阳的周围还绣着几缕光芒,针脚细密,和陈则宏家布包上的太阳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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