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招!田伯光突然暴喝,刀背重重拍在令狐冲手腕上。
令狐冲吃痛收剑,却见田伯光的刀尖已抵住自己心口。
回风拂柳田伯光得意地挑眉,专门对付你这种刚猛路数。
令狐冲深吸一口气,突然笑了:好刀法!再来!
这一次,他不再急于进攻,而是仔细观察田伯光的刀路。二十招过后,他渐渐发现对方每次变招前,右肩都会不自觉地微微下沉。
第三十五招!令狐冲突然变招,长剑如灵蛇般绕过刀锋——
田伯光的刀突然诡异地回旋,竟用刀柄格开了这必中的一剑。下一秒,刀锋已横在令狐冲颈侧。
小子,观察力不错。田伯光喘着气笑道,可惜老子这招藏刀式练了十年。
令狐冲望着颈间的寒芒,忽然大笑:痛快!明日再战!
————
福州
黎明,破庙。
邓八公握紧剑柄,靴底碾过干涸的血迹,脸色阴沉得可怕。这一个月来,他带着嵩山弟子几乎踏遍了福州城的每一寸土地——从城南的码头到城北的贫民窟,从西郊的乱葬岗到东市的赌坊,甚至连城外三十里的村落都搜了个遍。
师叔,这已经是第七次搜这片林子了。一名弟子擦着额头的汗,声音里透着疲惫,那小子总不可能...
闭嘴!邓八公厉声打断,剑鞘重重砸在树干上,惊起一群乌鸦。他盯着地上几不可见的脚印——那是三天前发现的,指向闽江方向,却在江边石滩上诡异地消失了。
这一个月来,他们得到的线索就像一场噩梦:先是西街药铺的伙计说见过一个披头散发的白衣人买金疮药;接着是城外茶寮的老汉说半夜见过鬼影;最离奇的是三天前,一个渔夫赌咒发誓说看见有人踏着闽江水面飘然而过...
邓八公的指节捏得发白。一个月前在破庙里,那个被化尸粉融化的师弟的惨叫声至今还在他耳边回荡。他原以为追杀一个丧家之犬易如反掌,却没想到林平之就像一滴水融入了大海。
师叔!突然有弟子惊呼。邓八公疾步上前,只见灌木丛中挂着一块染血的布条——正是嵩山弟子服饰的布料。
他在耍我们。邓八公的瞳孔剧烈收缩,这一个月...他根本就没逃。冰冷的恐惧顺着脊梁爬上来,他一直在暗处看着我们搜捕他...
远处传来一声鸦啼,像极了那夜破庙里林平之的轻笑。
邓八公身后五名嵩山弟子屏息凝神,剑锋出鞘三寸——这座荒庙太静了,静得连虫鸣都无,只有浓重的血腥味黏在鼻腔里,挥之不去。
小心!邓八公突然暴喝,却迟了半步。
梁上一道黑影如蝙蝠倒坠,剑光乍现!最外侧的弟子喉间蓦地绽开一朵血花,他甚至没来得及抬手格挡,便捂着喷血的脖颈跪倒在地。
结阵!邓八公剑锋横扫,却劈了个空。阴影中传来一声轻笑,那笑声沙哑如锈刀刮骨,听得人毛骨悚然。
邓八公……声音从神像后飘来,你可知这一个月,我是怎么过的?
邓八公瞳孔骤缩。
——是林平之!
残破的帷幔无风自动,一道苍白身影缓步走出。
月光从屋顶的破洞漏下,照出来人形销骨立的轮廓——长发披散如枯草,双眼赤红似染血,身上粗布麻衣浸透暗红,分明是干涸的血痂层层堆积而成。最骇人的是他手中那柄剑:剑尖垂落的血珠连成细线,在地上汇成小小的血洼。
邓八公认得那剑——是三天前失踪的嵩山弟子赵鹤的佩剑!
你……邓八公喉结滚动,剑锋微微发颤,你这是什么功夫?
林平之缓缓抬起苍白的面容,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弧度。他的手指轻轻抚过剑锋,指尖被割破也浑然不觉,任由鲜血顺着剑刃蜿蜒而下。
邓师叔...他的声音轻得如同耳语,却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甜腻,这不正是你们嵩山派...日思夜想的《辟邪剑谱》么?
月光下,他的身形突然如鬼魅般晃动,宽大的白衣无风自动。邓八公惊恐地发现,林平之的瞳孔竟在黑暗中泛着妖异的紫光,像极了夜行的猫科动物。
赵鹤师兄死前也是这般表情呢...林平之突然贴近邓八公耳畔,冰凉的气息喷在他颈侧,他说...这剑法邪性得很...
话音未落,他的身形又飘然后退三丈,动作轻盈得不似凡人。月光穿透他单薄的身躯,竟在地上投下淡淡的、扭曲的影子。
可惜啊...林平之歪着头,露出天真又残忍的笑容,你们嵩山派...永远也得不到完整的剑谱了...
邓八公的瞳孔骤然收缩,握着剑的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他下意识后退了半步,靴跟踩断一根枯枝,在死寂的破庙里发出一声脆响。
你...你不是人...他的声音干涩得像是砂纸摩擦,林平之早就死在火场里了...
林平之闻言突然咯咯笑了起来,那笑声像是用指甲刮擦瓷器般刺耳。他的身形在月光下忽明忽暗,仿佛随时会化作一缕青烟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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